虽然师父的雄伟豪迈更胜一筹,但师娘是怎么想的就难说了。
秦漠忽然有了严重的危机感……
阿泰瞅着田里。由金刚带队的野兽“儿郎”们,雄赳赳的站成一排,呆毛在寒风中翻飞,傻得要命。不禁好奇道,“小漠,你这是飞的啥幺蛾子?”
“请他们夜里帮忙巡逻, 防止鬼兽入侵……不过, 现在应该用不着了吧?”
——敌人都来攀亲了啊!
阿泰教训道:“巡逻个屁。老子看你是觉着好玩,领着这帮东西瞎起哄呢。它们能巡逻啥?回头瞅见谁家小孩长得嫩, 大嘴一张就吞下去了!”
儿郎们:“……”
什么话?我们可是有人性的野兽啊……
秦漠被骂得讪讪的, 掉头向后说, “金刚老弟,要不就先撤吧。危机已经解除了。”
语气中掩不住的怅然若失。
金刚轻蔑地白了他一眼, 率领一帮乌合之众, 头也不回地走了。
*
到家, 锦娘以惊人速度做了一桌好菜。
肉食都是“儿郎”们嘴里省下的供奉, 无非是山羊肉,鹿肉,野鸡之类。菜蔬要丰富一些。除了自家种的,空间里也有许多。
那空间, 原是这时空的一个仙境。里面嘉树成荫,瑞兽繁衍,是一片无主的天堂。
她穿越时偶然发现了它,以虫洞将其折叠,藏在了这时空下方。
如今,倒成了私家的果蔬园子。
桌上琳琅满目摆了十几样菜,喝的是高粱酒。
墨君寰久违美食,嘴巴忙得连“官司”都不打了,对阿泰层出不穷的言语攻击一律以宽容大度的笑应付了过去。
像个知书达礼的大妇,毫不理会小妾的尖酸挑衅。
阿泰意识到自己落了下成,立马改变策略,以悍匪般的热情与凶猛灌他喝酒。两人互不相让,你来我往地豪饮,拼光了地窖中十罐藏酒。
谁也没有醉。
锦娘倒是快被满屋酒气熏倒了。
她打个哈欠说:“今晚上来不及收拾厢房了,寰哥要不委屈下,先跟小漠挤挤吧。”
秦漠立马抗议,意有所指道:“我不要,师娘,我怕夜里睡着睡着魂儿丢了。”
锦娘:“……”
墨君寰笑了,很自然地说:“我跟你们挤吧。”
“我们那儿挤不下你。”阿泰一语双关,对妻子说,“锦娘,你先去休息。待会儿我帮寰兄弟收拾。”
“你能收拾个啥?还是我来吧。”她捂着哈欠,去了后面的西厢房。
先打扫、擦拭一番,去卧室搬来一套新被褥,铺好。从空间采来一束白色郁金香,用花瓶装了,放在桌上。
之后,自己先洗了澡,坐在床上等丈夫。
她其实并不困。表面故作轻松,心里紧张坏了。
怕他们打起来,也怕他们伤心。
——“齐人之福”真是世上最可怕的酷刑!
听到阿泰的脚步声,她连忙往被窝里一钻,假装毫无心事地睡着了。
丈夫走进来,脱下袄衫挂在衣架上,好笑地瞧她一眼。伏到她旁边说:“行啦,别装了。他喝醉了,已经睡下了。澡都没洗就上了床,比老子还脏呢。”
正在洗澡的墨君寰:“……”
锦娘的睫毛颤了几下,笑咪咪把眼一睁,拍拍心口说,“那就好。我怕你们打架。”
“打架有啥怕的。雄兽为了雌兽决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应该感到享受。”
锦娘拉住他的大手,调皮地说,“如果真打起来,就滚到山林那头去打好么,别把咱家房子掀啦。”
丈夫笑了,卖乖请示道,“这还要你说……媳妇儿,我今天可以不洗澡么?跟情敌斗了一天,好累……你闻闻,身上并不臭。”
“还不臭!全是酒气。不洗澡你就去跟寰哥睡。两个人好好相爱去。我绝对不介意。”
“噢……气死我了,你这没良心的。行,老子去洗——你可要知道,老子这身毛出自佛祖的坐骑,珍贵得无法估量,掉一根都是天大损失啊……”
他不停撒着娇,咕咕哝哝地走了。
锦娘被逗得直乐,待他消失了,又满怀心事叹了一声。
盯着屋梁发起了呆……
过了一小会,丈夫回来了。
锦娘简直无语,“这就洗完啦。你就是在水里站了一站吧。”
“瞎说,明明站了两站……老子怕有人趁虚而入,得赶快回来。”
锦娘好气又好笑,拗起来闻了闻他,勉强道,“好吧,放你过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