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点头,“你说的很是,荣郡王府嫡长子在,却还没有立世子,府里人心浮动,谁都觉得自己有那个机会当上世子,但是这个郑氏她父亲可是一个武将,虽然只有五品,但是确实荣郡王妃亲自给自己的长子聘下来的,这些年,那荣郡王老是被传出废长立幼,但是却一次没有成功过,现在这郑氏也把持这家里的差事,可见并不是给简单的。”
秦氏知道叶三娘是许配给了荣郡王府的老二,但是身为亲家,她如何不知道亲家家里和叶三娘关系并不好?简直是可以老死不相往来的那地步了。
所以说起这些,也不会在意是不是说到了叶三娘不好的话。
而叶四娘则赶紧把那锦帕拿出来,只见那上面绣着五个字,“军中有奸细”
“娘,你看!”叶四娘神色变了,这郑氏为什么单独给自己这个锦帕,提醒军中有奸细,显而易见,肯定这奸细是针对自己府上的,而自己府上在打仗的也就是自己的丈夫政哥儿了!
政哥儿身边有奸细,那么这奸细是想干什么?是不是对政哥儿不利?
战场上刀枪无眼,要是有人趁乱?叶四娘不敢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月,三更君占主导啊,实在是太累了。
☆、第244章 内情
“甭慌!依我看,这郑氏也是才发现这个事儿,所以才过来给你报信的,应该来的急!”秦氏安慰叶四娘。
叶四娘忙道:“娘说的对,我这边又政哥儿留给我的人,说是有要事告诉他,就可以让他们去送信去。娘,我要回去把这事儿写给政哥儿。”
她是等不及了,浪费一点时间,到时候丈夫就离危险更进一步。
秦氏道:“我陪你一起去。”
秦氏让人给后面的通知,说是要陪三奶奶去那边屋里拿些东西去。让张氏和田氏先回去,把孩子照顾好就成。
司徒煌也是骑马过来,问道:“怎么这个时候要回那边去?”
看妻子和三儿媳妇脸色都很严肃,就四周看了看,“发生什么事儿了?”
秦氏对司徒煌说道:“你先回去,等我们回去了,我再跟你说。”
“你们两个女的,怎么能成?还是我陪着你们过去。”
秦氏想了想,说道:“也好,那就让老大和老二陪着他们媳妇先过去,我们一会儿就再回去。”
到了叶四娘的家,司徒煌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叶四娘赶紧去写信,司徒煌骂道:“肯定是荣郡王那个王八想要害老子的儿子,这老小子什么都想争,眼看着政哥儿越来越受重视,肯定心里不平衡,想让我儿子跌跟头呢。”
秦氏却说道:“这不像,如果真是荣郡王搞的鬼,那郑氏不可能会给我们通风报信,郑氏是跟着荣郡王妃来的,她做这事儿,说不定是荣郡王妃默许的。”
“那老小子宠妾灭妻,荣郡王妃这样做,也没有什么可疑惑的!”众所周知,荣郡王不喜欢自己的大儿子,而荣郡王妃就生了这个嫡长子,还不得荣郡王的喜欢,坊间传说,荣郡王迟迟不立世子,就是想熬着长子死了,然后好给他喜欢的庶子腾地方呢,那样,他在礼法上也站得住脚,可是那位嫡长子生病是生病,却绝对是活了下来。
一个丈夫,有很多女人和其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还对自己生的孩子不喜欢,恨不得他死,是想荣郡王妃怎么可能站在自己丈夫这边?
正好叶四娘已经暗语写好了信,让人给送出去了。
“老三媳妇,你怎么看这件事?”司徒煌问起了叶四娘。而且把他和秦氏的想法也说了。
叶四娘说道:“我倒是觉得这事儿是那位大堂哥的主意,爹,娘,今天见到那位大堂嫂,我就觉得这位大堂嫂不一般,能让这样的人做自己的儿媳妇还是荣郡王妃据理力争的,也肯定不是是简单的角色?
我那位三堂姐嫁给荣郡王府的二爷,据说,这位二爷是最受荣郡王喜欢的,前几年纷纷扬扬的过继事件,这位就是很热门的人选,据说当时宗室的好几个人都举荐了他,虽然身份并不重要。但是从怀王出事,他却安然无恙,我觉得他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而当时政哥儿却也是热门人选,机会比那位二爷还要高一些,试想是谁也不会喜欢有这样一个竞争对手。”
“你的意思是,通风报信的是荣郡王的长子?而安插奸细想要害政哥儿的就是那位二爷了?”司徒煌也聪明,从叶四娘的话里听出了这个意思。
叶四娘点点头,“很可能就是这样!”
“老王八养出小王八,这两个王八一直没有死心呢!打量着让政哥儿出了事儿了,他再顶上?他有什么本事让自己顶上?”司徒煌恨声说道:“怎么也轮不着他出头!”
可是要除去一个看不顺眼的人,也是对他很有帮助的。而且凡事无绝对,这个司徒敬,说不定就有后招,他还真的就能上战场捞着一些什么了!
听说他前岳家姜家富豪的很,如果政哥儿出了事儿,或者粮草出了事儿,人家让姜家给自己捐粮食,就凭着这解了燃眉之急,司徒敬又是皇室中人,肯定会有很多人上奏请这司徒敬代替出事的司徒政去边关了。
那么这功劳就越发大了。
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三个人越分析越觉得像,只是那郑氏没有说命奸细是谁,也可能他们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么笼统,谁知道奸细是谁?
卖给叶四娘和司徒政这边一个好,能狠狠的大舅司徒敬,对郑氏他们来说,那就是特别好了。
不然万一这边司徒敬成事了,他有了这个大功劳,岂不是对郑氏两口子的威胁更大了?
这样想,也不难理解郑氏给叶四娘通风报信了,大家利益是一致的,那边没有能力,但是有消息。
政哥儿走之前不是说,给叶三娘两口子已经找了些事儿干吗?怎么这司徒敬还是有这么多的空闲来做这些事儿?
随后又想,政哥儿主要目的是不想让这两口子又把枪口对准她和爹娘,司徒敬有野心,肯定会有这方面的谋划的。
“这次坚决不能让他得逞了,他要是插手了军队里的事儿,以后肯定是不得消停了!”司徒煌说道。
但是这一切只是他们的猜测,也不能拿他们的猜测给皇上说,何况,他们也没有那个能力见到皇上,就是见着了皇上了,你该怎么说?政哥儿现在平安无事,况且,远水救不了近火,就算皇上信了,可是西边那么远,手也伸不到那么长,还容易打草惊蛇,反而做出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来。
所以只能是提醒司徒政,一切都要靠他和他身边的人去解决这次危机了。
而荣郡王府那边,郑氏回去后,荣郡王长子司徒攸见妻子回来了,郑氏点了点头,“我把那东西给了叶氏了,她藏了起来,相公,她应该能有办法去通知吧。”
司徒攸点头,“肯定有办法。你甭担心,即使真的事情不容易,我这个身子,他还能对我怎么样?”
“他肯定不让你我活着,所以我们不能让他得逞!他连你都敢给下药,还有什么不能干得出来的?”郑氏对司徒敬是恨之入骨。
以前丈夫天天都躺在床上起不来,连太医都说是体弱,没有办法,后来还是她托了父亲找了一个大夫,悄悄的给带了过来,才知道丈夫原来是被人长期下了慢性毒药,所以身体才那么弱,如果再继续吃个几年,也就会体虚而死,根本就看不出来是被人下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