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宠妾 小宴 2877 字 7天前

赫连恪吓得不轻,两臂展开,一把将人揽在了怀里,“别哭别哭,哪里不舒服,和本王说啊,太医呢,怎么不请太医!花末儿,去请太医过来!”

应小檀伏在赫连恪的臂弯里,哭得一抽一抽,赫连恪根本顾不得想旁的,只能替她抚着背心,一遍遍地追问她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话才说一半,赫连恪的声音戛然而止,“小檀,这是什么东西?”

他手一伸,便将应小檀背后靠着的软枕提了出来,此举正中应小檀的下怀,她吸了吸气,闷着声答:“是青玉姐姐送我的。”

“侧妃?”赫连恪皱眉,“不是察可吗?”

“察可昭训?”赫连恪这一问委实出乎应小檀的意料,她连哭都忘了,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不是啊,是青玉姐姐。”

话音刚落,太医便已经到了。

赫连恪也顾不得多问,忙吩咐太医上前扶脉。

看了眼面色蜡黄的应小檀,太医免不得也吃了一惊,掸着袖口行了礼,他忙搭指扶脉,出乎意料的,应小檀身体除了有些疲劳,并无大碍。太医好奇地看了眼应小檀的脸色,接着故作担心地道:“良娣此症,颇像是中了川乌之毒啊!”

“川乌?!”赫连恪蓦地站起身,双手俱是拢成了拳,应小檀从旁追问:“怎么会是川乌之毒呢?哪里来得川乌?”

太医正欲作势寻找,赫连恪竟主动把手里的软枕,往地上重重一砸,“察可是何居心!”

应小檀一愣,怎么又是察可?

“王爷……”她试探地唤了一声,不期然,对上了赫连恪一双又气又恨的眼,“本王真是看错了人,原以为她不声不响是个老实的,没想到居然用心如此歹毒!她竟敢把娜里依那一套,拿出来对付你!”

应小檀彻底糊涂了。

然而再糊涂,她心里还是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体提醒她,这是侧妃的计谋,万不能让赫连恪顺势而为!

伸手紧紧握住赫连恪,应小檀咬着牙关,抬起头道:“王爷,我心里害怕得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赫连恪怒不可遏,“察可当初小产,就是因为中了川乌之毒,幸亏侧妃发现得及时,将大人的命保住了!她那时靠的就是这个软枕,说是娜里依亲自缝给她的!如今这软枕流转到你手里,不是察可所为是什么!”

这软枕来自娜里依?

应小檀低头看着地上的大红金纹,倒确实是娜里依喜欢的纹样,然而……应小檀并没忽视赫连恪话里的另外一句。

幸亏,侧妃发现得及时。

应小檀用力地握住了赫连恪的手,坚定道:“不,王爷,这事和察可一点关系都没有。这软枕确然是侧妃的馈赠,王爷不在府上的时候,我甚至没有见过察可昭训一面,她没有理由害我。”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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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二二于是我现在才起床……赶紧来补发更新对不起tt!我……我起床困难户趴地大哭

☆、第66章

“当真是侧妃给你的?”赫连恪仍是将信将疑,然而应小檀的话,他却本能地对此做出了反应,“福来寿,去请侧妃过来一趟。”

应小檀拉着赫连恪的手指,一根一根,握在自己的掌心里,仿佛是莫大的依靠。

赫连恪被少女的小动作取悦,饶是急得上火,也耐着性儿坐到了应小檀身侧,“不怕,别管是侧妃还是察可,都有本王为你做主呢。”

应小檀目光盯着地上的那个软枕,赤红的枕面,好像是沾染过谁的血一般……她怔了下,继尔追问:“王爷适才说,娜里依曾经害过察可昭训?就是用这个软枕?一样的川乌之毒?”

赫连恪颔首,眼神里浮起星芒般,一闪而过的恨意,“就是你入府之前的事,察可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了……是个男孩。那时娜里依矢口否认,说得有理有据,本王便信了她的话,……若本王那时就知道娜里依狠毒至此,怎会姑息纵容?”

应小檀微微蹙眉,“那既然如此,察可昭训又为何要留着这个软枕呢?这样新的缎面,委实不像用过一年的东西……大红金线,娜里依好生闲心,竟会为察可做这些东西。”

赫连恪闻言,忍不住摇了摇头,“不是闲心,娜里依自小就很喜欢孩子,当初努蒙出世的时候,娜里依亲自给他缝了不少小衣服,熬得眼睛都红了……她大概就是见不得本王宠爱旁人,心太大了些。”

“王爷那时很宠爱察可昭训?”

应小檀一脸惊讶,赫连恪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话里矛盾之处。

娜里依喜欢孩子是真,害了察可也是真,但是,更重要的是……赫连恪其实从来没有对察可表现出来任何的宠爱与关注。在当时,即便是素来多嘴多舌的达苏拉,都远比察可得宠。如果不是察可承宠区区一次就有了身孕,赫连恪早就将她打发出去了,怎么还会为她请封昭训,留在王府。

可是,既然如此,娜里依就决没有害她的理由。

赫连恪忍不住陷入回想,当时,娜里依好像也是用这样的借口,说服他相信了她。

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了应小檀身上,少女带着憔悴与懵懂的眼神回望过来,“王爷,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赫连恪眉峰略有簇起,他迟疑道:“也许,真的不是娜里依害的察可。”

当初的事情,之所以成为一个悬而未解的疑案,是因为他一直把怀疑的重心放在了娜里依身上。赫连恪甚至从没想过,这其中,也许还有贼喊捉贼的可能。

有什么东西仿佛豁然开朗,赫连恪心头一跳,紧绷的双拳渐渐松开。

而与此同时,压在应小檀心口的巨石,也被赫连恪那句话轻而易举地推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把适才的问题提了一遍,“王爷,如果是这个软枕的问题,察可昭训为什么会留着它呢?侧妃又为什么会把它给我?”

应小檀故作迷茫,实际上却在不知不觉引领着赫连恪往呼延青玉的身上猜测。

两个从未联系到一起的人和事,一刹那,突然有了说不出的微妙关系。

赫连恪永远忘不了,一年前,呼延青玉急迫地找到自己,把他从娜里依的温柔乡找了出来,看到生命垂危的察可。

郎中告诉他,如果再晚一步,连昭训的命都保不住了。

但他恰恰不曾再迟一步,尽管那时察可身下血流如注,已经成了形的胎儿,也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察可自己却保住了性命,甚至声嘶力竭地请求他为她作主。

这令他足足疏离了娜里依半个月之久,直到娜里依主动找到他,哭诉着她的冤屈,赫连恪才放下这个心结,勉强相信了娜里依的说辞,并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

可是,从头至尾,赫连恪都没有想到过,为什么那样晚的时候,呼延青玉会出现在察可的房中,又为什么愿意为了她,不惜得罪娜里依来找到自己。

察可诞下那个孩子,于呼延青玉又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