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 萧耀整个人僵住了。
好似奔腾的浪水停止了涌动, 突然安静下来。
她的唇瓣柔软, 带着芬芳, 在唇上轻轻的摩擦, 他心跳如雷, 不是那种愤怒的跳动, 而是如琴弦被拨动,情不自禁的流淌出杂乱的声音。
看男人不再动她裙衫,姜琬松了口气, 她真怕他失去理智,在这里要了她!
她慢慢松开手,打算离开他的唇, 可刚刚露出这企图, 腰间倏然一紧,被他单手紧紧抱住, 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只这样吗?”他另外一只手顺着腰抚上来, 停在她衣襟上, 手指已经触摸到锁骨, 只要往外一扯, 她的中衣就会掉落。
没那么便宜,他披星戴月, 半个月的路程只用了八日,就为找到她, 可姜琬呢, 舒舒服服得待在杨家,而今只那么亲一下,就觉得能过关了?
男人眸色幽深,手指在她肌肤上仿若伸出了利爪,让她一阵发疼,姜琬心知得继续讨好,才能浇灭怒火,咬一咬唇,又亲了上去。
比起他对她猛烈的索取,女人的吻甜美多了,就像记忆深处般的热情,却又不是那么用力,恰到好处,如小猫儿的尾巴,在他心上来回的拂动,仿若深谙此道。想到这词,萧耀手指一用力,差点掐住她脖颈,但一想,应是不会,她能亲过谁,她第一个亲得人肯定是他……念头闪过,他捧起她的脸,反吻回去。
唇舌相交,身子紧偎,几乎没有空隙,姜琬胸前被压的有点疼,男人也渐渐产生了变化,灼热顶向她,危险来临,姜琬趁着空隙忙道:“殿下,外祖母跟姨母还在上房……”
“你还敢提?”听到这两个人,萧耀又一阵火,捏住她下颌,两条腿夹住她的,压得丝毫不能动弹,“要是本王不来,你是不是就听从她们,嫁给刚才堂上的男人了?”
“在殿下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吗?我不过是虚以委蛇。”姜琬十分委屈,“干娘让我去见,我不好不去,万一不去,岂不是惹得干娘怀疑?我被无端端带到平凉,你以为我不害怕吗?”她手指轻抚在萧耀的胸口,软绵绵的道,“殿下您又不来救我!”
一席话将萧耀说得心软,但仍狐疑:“你真不想嫁?”
姜琬脸红了红:“我跟殿下都这般亲近了,如何还想嫁给别人,刚才我不也对殿下……”
她都主动亲他了,还不够?
小姑娘眼波流转,娇羞动人,萧耀只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汹涌而出的欲念,想把她剥光了,依从之前心底的冲动,但他已然清醒,不可能真的在这里把她占有。
他还要娶她呢,他们会有洞房花烛夜。
萧耀目光在她身上扫视片刻,坐直身子,把姜琬也拉了起来。
姜琬连忙整理裙衫。
衣领有些松散,露出一小片雪肤,下方是高耸优美的曲线,萧耀想到刚才碰触到胸口的柔软,一阵心跳,又有点后悔没有把这件中衣扯下来。
“表哥。”姜琬收拾好,同萧耀谈正事,“我听干娘说,你轻易不能出远门,这次怎么能来平凉呢,是皇上准许的吗?”
萧耀道:“是,你父亲已经被父皇封为奉议郎医学博士,正三品官,虽然是虚职,但好歹脱离了庶民之列。”
姜琬讶然:“是殿下求来的?”
“是姜大夫应得的,他救了我七叔,当然,是我请姜大夫去医治的……”
萧耀的七叔,那是萧廷瑞吗?
历史上这个人好像去世的很早,她看过一段话,记忆犹新,“定王薨,崇文帝哀痛不已,亲自护送灵柩去云山,楚王,景王等皇子,宗室随行,车队连绵不绝。崇文帝令燕京披缟素,家家户户门口素白一片,持续十日之久。”
而这回,萧廷瑞竟然被父亲救了?
看她发呆,萧耀捏捏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可是太过欢喜了?等你回京,父皇定会赐婚。”
声音落入耳朵,姜琬心知尘埃落定,自不会再让他生气,这次萧耀从京都赶来平凉,就为怕她出嫁,这等情谊,她是愿意领的。姜琬笑道:“嗯,我很欢喜。”
反正嫁定他了,从今开始,她当然要改变对萧耀的态度,毕竟那是自己将来的丈夫了,关系到她一辈子,能不拉拢吗?
看她这会儿乖巧,萧耀很是满意,站起来道:“你留在这里,我去见外祖母与姨母。”
“我不去?”
“是,你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