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我的女人,孩子也不是我的。”说完这句话之后,祈遇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是,她是他的女人,但那个女人哪儿有什么孩子?
“你!”阿婆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地喘着粗气,而后脚似乎有些虚,沉重臃肿的身体有些飘忽,险些倒了下去。
“阿婆!”愿真见状,连忙起身搀扶,拍了拍阿婆的后背,给她顺气。
阿婆逐渐顺了气息,安抚地拍了拍愿真的手,接而又恨铁不成钢地指着祈遇,大骂道:“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在外漂泊千年就成了这副模样,早知应该把你关在家里,早日娶妻生子,本本分分地生活!”
“然后像我爹一样,终生囚禁于这偏僻荒野之地吗?”
“偏僻荒野?你可知你爹当初付诸多少心血才铸造了我们在世间的最后一片乐土!炊烟袅袅,夕阳晚霞,在你眼中竟是偏僻荒野……”
“祈遇,过了这么多年,你仍是毫无长进。”阿婆失望地看着跪着的男人。
犹记得,那年他的脸上还是添几分稚气,如今已是遗失殆尽,眉间却是说不出的身经百炼之态。但那副倔强却始终不变。
“是我对不起你爹你娘的嘱托,没有将你教好。”阿婆淡淡地叹了口气。
而一旁的愿真却是有些迷惑。阿婆竟不是祈遇的母亲?而且“终生囚禁”和“最后一片乐土”又藏着怎样的故事?一时间,太多的消息在愿真脑海中盘旋环绕。
“我若是没有察觉阿汤的异样,恐怕你真就做了天理不容之事,你的血脉也要被你亲自葬送,那世间便再无……”那个字似乎太遥远,阿婆竟是一时间无法说出,最后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唉!”
“她根本就没有孩子。”虽然不想顶撞,祈遇仍是不想阿婆这么误会,冷不防丁地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