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驴子。
“对了,你上次去美国出差是不是去看张蔓了?”
“呵呵。”裴寒熙唇边溢出低沉的笑意,“当然不是,是李秘书嫁到美国的姨妈病危,我陪他去医院的时候恰好碰上的,我和她都三年没有联系了,怎么可能特意跑过去看她。”
“那可说不准,保不准是受不了你那小妹妹的哀求,心一软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说不定连出差都是幌子,就是为了去私会妹子的。”
慕岚凉凉的道,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多酸。
“岚儿,今晚你的醋坛子打翻了,真酸。”裴寒熙不怀好意的捏了捏慕岚的小腰,大手不安分的探进她的睡衣,在她的胸前似有若无的摩挲。
慕岚只觉得全身涌起了一股电流,立马按住他作乱的大手,只是没想到男人的大手正好罩在她的胸上,脸刷的一下爆红,触电般缩回了手,不自然的骂道:“裴寒熙,你这个流氓,连孕妇都不放过。”
“乖,你想太多了,我根本就不想对你做什么。”男人笑着收回了手,语气里是满满的无辜。
慕岚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子背朝着裴寒熙,不打算再去理睬他。
裴寒熙看慕岚是真的有些不满了,立马讨好道:“老婆,今天你有法官大人的审判权,请随意对我审判,罪犯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力配合你的工作。”
慕岚忍不住笑出声来,心中呐呐的想,这个男人的嘴皮子还真一点都不赖。
“老婆,现在请提出你的第一个问题。”
慕岚不打算再回避,重新转过身,紧紧的搂着裴寒熙,“寒熙,为什么你会和张蔓闹掰,是不是她做了什么惹你伤心的事情。”
裴寒熙深思飘远,回到三年前的一个夜晚,正当他有时间连夜飞到军区去看她的时候,在她住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男人,两人正浑身**的在客厅里纠缠。
虽然事后她的解释是醉酒,可他并不是那么同意让人糊弄的人,让人去查了一下才知道她一直宠爱的人竟然完全的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她和那个男人已经不止一次在一起。
更可怕的是,她为了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奖,竟然暗地里谋划了一场车祸,让她最大的竞争对手在一场意外中悄无声息的死去。
自己的生活也是混乱不堪,抽烟喝酒,甚至是赌博,几乎所有的恶习她都染上。
教育她,她答应得好好的,可是他前脚一离开,她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并没有一丁点的改善。
三次过后,他选择了彻底放弃她,斩断所有和她有关的联系。
“你说张蔓竟然蓄意杀人?”慕岚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寒熙,她一直以为张蔓也就心思重些,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胆大包天敢杀人。
“是我没把她教育好,从小太惯着她,才会造成她不可一世的性子,与其说是她的兄长,不如说我是她的父亲。”裴寒熙目光沉沉,俊脸有些黯然。
父亲,裴寒熙口中的这两个字让慕岚忍不住板着小脸,全身笼罩起不满的情绪,不悦的道:“裴寒熙,你真变态,你生得出这么大的女儿吗?”
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错,他为什么要自责,他虽然和张蔓呆的时间较多,可是要算起教育失败的话,首先该负责的便是阙千合,她可是亲眼见识过她对张蔓的态度,简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
“呵呵,这不是比喻嘛,又不是真的,我的女儿可还在夫人你的肚子里。”裴寒熙笑道,伸手摸了摸慕岚的小腹。
“真希望是两个小子,反正你已经有女儿了。”慕岚嘟着嘴,故意不听男人方才的解释,铁了心要和他抬杠。
“夫人,一定是两个女儿。”
两人针对慕岚腹中孩子的性别又展开了讨论,不知不觉中越说越兴奋,直到门口传来“嘟嘟嘟”的敲门声才果断闭了嘴。
“小岚,现在都几点了,你和寒熙怎么还不睡?可不许瞎折腾,小岚还怀着孕的。”
门外传来慕云雪带着睡意的声音,似乎已经睡醒了一觉刚才被窝里爬出来。
慕岚一张脸变得绯红,裴寒熙则是一笑,朝着外面道:“妈,你早点去休息,我有分寸的,我们就是在聊聊天,每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您早点去休息吧,我们也快睡了。”
“好,你们也尽快休息,不要一晚上嘀嘀咕咕的。”
裴寒熙重新拢了拢两人身上的被子,性感的薄唇一扬,“妈妈的听力真好,家里的强隔音效果这么好她竟然都听得见。”
“妈妈睡觉本来就浅,很容易惊醒,都怪你,声音这么大。”慕岚抬手去捶裴寒熙的胸膛,谁叫这个男人一提起孩子的事情就激动,老妈竟然还误解为他们在做其它的事。
丢人,脸都丢完了。
“好好好,都是为夫的错,我们赶快睡觉吧,不然待会妈又要催我们了。”裴寒熙笑得意味深长。
☆、103 一声“小熙熙”惹的祸
孕妇需要的睡眠本就比一般人多,慕岚昨晚又太多兴奋,很明显又睡过头了,习惯性的伸手往旁边一探,竟然碰到了男人坚实的胸膛,有些奇怪的睁开眼睛,裴寒熙竟然还稳稳的睡在旁边,呼吸浅浅。
嘴角扬起一个浅显的弧度,她其实更喜欢每天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他,这种感觉很美好,心情会变得莫名的愉悦,只可惜男人有晨跑的习惯,当他醒来他不是去晨跑就是在做早餐。
抬手轻轻的抚在他的俊脸上,男人长得很好看,鼻梁比一般人都要高挺,带着几分混血儿的因子,菲薄的唇,每一根线条都恰到好处,是上帝精雕细琢的产物。
慕岚微微一笑,轻轻掀开被子,正准备起身的时候腰上多了一股力道,整个人被男人再次揽了回去,慕岚正好压在了裴寒熙的身上,男人的大手禁锢在她的腰上,强势的不允许她挣脱。
慕岚红了脸,为这样的姿势,为刚才的大胆行为,微微别开脸,伸手去推男人的肩膀,“别闹,时间不早了,该起床了。”大过年的,两个人这么晚还赖在床上,家里人会怎么想。
男人唇角牵了牵,眼睛细微的眯起,灼热的掌心在她的腰间流连,“夫人,你刚刚轻薄了我,就想这么逃跑了。”
轻薄,逃跑,这完全是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词,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只是一时间忍不住而已,想当然就那样做了。
这男人,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慕岚讪笑,为自己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这怎么会是轻薄,我看你的脸上有点灰,帮你擦掉而已。”
“哦,原来是帮我擦灰呀。”男人拖着长长的尾音,笑得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