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的四片嘴唇依依不舍分开时,我和宁轩竟然还都有些意犹未尽。我说:“你怎么那么饥渴!”宁轩挑眉:“不知道谁才真饥渴!我不过是挑了个头,她就咬着我不放!”我一听又忍不住开始害臊了,无比可耻的红着脸发嗲嗔他:“谁咬着你不放了,明明是你……”后面的话我实在不好意思说。
明明是他那条狡猾的舌头不老实,在我嘴巴里挑来动去,撩拨得我心慌意乱的,我才咬了他一下。
宁轩一脸坏笑:“明明是我怎么了?”我推开他,气急败坏的往前走:“不知道!走了走了!要迟到了!”
宁轩在后边无比开怀的笑着。他那听起来含义深深的笑声,让我臊得连耳朵都跟着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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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宁轩分开先后进的学校。一进教研室,几个老师就冲我说:“哟,小苏今天怎么春风满面的,有什么喜事了吧?”我笑着说:“哪有。早上我妈做了我最爱吃的菜,让我吃得实在是无比开心啊!”
我胡乱打着岔。鉴于我声音诚恳表情真挚,那些老师们竟然信了我的话。
去上课时,我依然不敢用眼神去扫宁轩的位子。每当眼神要飘到他那,我就忍不住心虚气燥热气冲顶,百会穴处有如蒸汽机般的腾腾冒着热气,脸也会“刷”的一下变得滚烫起来。
快下课前,课代表终于忍不住,满腹担心的凑到讲台边小声问我:“苏老师,您是不是……猪流感了啊?我瞧您的脸色不大对劲,一会红一会白,这症状看起来是要发烧吧!”
我暴汗!在我人生的大餐桌上终于开始出现洗具时,在我一身骄人风情正被爱情滋润得鲜活可人时,这心肠很温柔但眼神不好兼没眼力见的娃她居然咒我是猪流感上身!
我僵笑一下,说:“没事,不是发烧。昨天吃了点补血的大枣红糖桂圆枸杞什么的,有点补大发了,今天身体有点发燥!”
我瞪着两只眼睛顺嘴胡诌。单纯而又长了一颗闲人马大姐爱操心的心的课代表同学,让我唬得一愣一愣的回到座位上去了。下课铃响,我说:“下课!”然后收拾书本准备离开。
宁轩突然举手叫唤一声:“老师,我有问题需要答疑!”
我被他这么个突来的举动一下惊到,心虚得几乎有些结巴:“哦,答疑是吧……答疑的话,你……你跟我出来,去我办公室吧。”
宁轩眼睛里噙着坏坏的笑意,脸上却是面无表情一如往昔。
我们俩全都虚伪的衣冠禽兽极了,一个比一个表现得更加道貌岸然。宁轩先走出去站在门外等着;我站在讲台上收拾着东西。下面的同学们向我身上射来无数道惊奇和打探的目光,也传过来无数声那些曾给我捣乱的男生们的声声叹息。
我有幸听到唐僧转世般的男生其一崔洋同学语速极快的哀声嘀咕着:“完了完了,这大龄媳妇看样是搞定到手了!老大别秋后算账吧!苏老师,咱当初可不是有心针对你啊,就是对事不对人,只不过想为老大出口气而已。希望您老人家蕙质兰心清明如雪明镜高悬大人不计小人过转个身就把以前的事忘光光吧!您不忘也没关系,老大要是问起的时候您只要一问三不知就行!阿弥陀佛,耶稣保佑!愿圣母玛利亚与我们同在!”
挂着一脸高深莫测的面无表情,我表现得如同没有听到各国神仙大杂烩的男生其一的抽筋祈祷,无比虚伪而蛋腚的走出教室。
所谓风水轮流转。祈祷是没用的。尤其对着那么多遥不可及的全世界混合神仙们一起祈祷。求他们还不如求苏老师呢!不过求苏老师也没用,苏老师注定是要恶狠狠滴报复回来地!
我咬牙切齿的暗自痛快着,宁轩站我旁边,从我怀里抽出教案课本帮我拿着,问我:“一个人在那傻激动什么呢?”
我说:“想美事呢!”他看着我问:“今天你还有课吗?”我有点愣,惊异于他思维的跳跃如此之大。我说:“没了。”他眼睛里精光一闪,说:“那,苏雅,你翘班吧!”
我呆呆的望着他,他的两只眼珠子像会放光似的,绿油油的盯着我看。在一片森然的光芒中,我无耻的交枪妥协了。我点头:“好!”然后问:“那你呢?”
宁轩一脸鄙夷:“我替你上班!”他眼神中充满不屑:“我当然翘课了。这还用问!”
我……kao!以前这喷人的角色都是由我来扮演的好伐!〒_〒
什么时候开始我竟落得这么下面再偏下的下风了?竟然被他牵着鼻子任亲任骂任侮辱!要是让萧萧知道我被一个小正太吃得死死的,我想我这辈子干脆就躲进深山老林里不要再见人了吧!
她准侮辱得我恨不得去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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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有负罪感的翘了班。宁轩很坦然的翘了课。他很无良的拉着我又奔一条街外的公园里的小树林子去了。我很虚伪的再次嘴上说不要不要脚下却一步不落的紧跟着。
到了小树林里头,找了颗隐蔽性非常好的粗壮大树,宁轩依着树干坐在地上。我刚要学着他坐他旁边,却被他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