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隔着碧纱窗的含笑诗对,这会子想起来,如同上辈子一般遥远。

她有些想他,这感觉来的突然,在黑暗寂静的月夜中,被无限度的放大,空前的想要见到他,触摸他紧实的肌肉,温润的肌肤,温暖有力的怀抱。

所有矫情不矫情的想法在此刻尽数褪去,她只有一个强烈的欲望,想要拥有他,哪怕下一秒就要分离,也好过这般对着黑夜空寂寥。

“玄烨……”顾夏怔怔的抚着自己的薄唇,软软的带着温热,康熙最爱轻啜着,发出满足的叹息。

眨了眨眼,顾夏觉得自己绝对在做梦。

朦胧月光温柔的洒下,映照在鸦青色的长袍上,她有些晃神,好似看到那人手上的白玉扳指在月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一时间倒分不清是玉白些,还是那修长的手指更白些。

他身形高大,在黑夜中更是如山峦般有压迫感,压的顾夏低低的笑出声。

“果然是做梦么。”她想。

“你呀。”低低的叹息声响起,如同悠然的琴瑟,带着无与伦比的动听声色,瞬间俘获她的耳朵。

夜色总是带着几分旖旎的,她迫不及待的起身,复又停下,若属镜花水月,又待如何。

第22章

这般辗转犹疑,倒惹得对方轻笑。

低低的笑声在耳畔回响,顾夏红着脸颊娇嗔:“万岁爷~”

康熙含笑坐在床头,原定的明日一早才到,只想着这娇软的小东西,心中就升出些许渴望,想要早些见到她,省的她对月垂泪。

匆忙的沐浴过后,急急的就赶来景仁宫,想着瞧瞧熟睡的她也好。

谁知她竟在思念他,同他急切的心一般无二。

含上那红唇,康熙满足的喟叹出声,宽大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眼眸上,看不到,感官便越发敏锐,连红烛流淌的声音都能听见,所有的一切都在触感中无限放大。

如同随波逐流的小船,在狂风暴雨中摇摆无依。

不知何时起,天边有蒙蒙的亮色,室内是一片昏黄的白。

她嗓音微哑,低低的哭泣:“不要。”欲拒还迎的,倒更勾人些。

“嗯。”康熙如她愿。

他看上许久的猎物,一旦拆吃入腹,被想象中还要美味些,令他欲罢不能。

“备水。”康熙仍是生龙活虎,含笑望着她羞赧的将整张脸都埋在被子下,只露出晶亮的双眸。

梁九功在门外应一声,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屏风外头是忙碌的宫女太监,来来回回的,没个消停。

康熙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宽大的浴桶中,调笑道:“也让朕学学,这伺候人的道理。”

再亲密的事情都做了,顾夏反而觉得更加羞涩,将下巴搁在撒满玫瑰花的水面上,低低的求饶:“万岁爷,您饶了我吧。”

她含羞带怯的模样,让康熙爱不释手,只她整个人都带着虾粉色,快要烧起来一般,想着不敢作弄太过,只好转身离去洗浴。

当两人收拾妥当,躺在榻上的时候,肌肤相贴的美妙触感,让两人不约而同的喟叹出声。

顾夏有些兴奋,还有些累,没一会儿便会周公去了。

留下满肚子话要说的康熙,对着她恬静的睡颜无语凝噎。

胡思乱想一会儿,到底长途跋涉,疲累的紧,没一会儿就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顾夏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然冰凉,只有微乱的被褥昭示某人的存在。

佯装镇定的起身,顾夏身子便是一僵,酸痛的大腿令她动作有些僵硬,有些难受。

“拿茶来,本宫渴了。”想想还是先喝一杯用绿雾氤氲过的茶水,滋养一下她干涸的心灵。

一杯饮尽,终于觉得舒爽许多,这才施施然起身洗漱,看着众人好似自己侍寝般笑开花,略有些羞赧的清清嗓子,板着脸训导:“多大点子事,后宫诸人必经的罢,都紧紧皮子,别喜形于色的,没得失气度。”

香颂轻轻的应了,勾着唇笑盈盈的开口:“奴才们心里有数,也就在自己宫里如此,待出门该如何就如何,断不会给嫔主子丢人。”

嗔她一眼,顾夏到底没多说什么。

沈香雨细致的替她梳着头发,含笑道:“嫔主子心中有主张,奴才就不多言。”见顾夏从西洋镜中望着她,显然是等着她说下去,这才又缓缓开口:“这侍寝是天大的喜事,却也是一切的开端,如何让万岁爷惦念着您,这其中的文章大了。”

“依嬷嬷所见,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走。”

顾夏依旧望着西洋镜,这时候的镜子不比后世,虽然比铜镜清晰许多,可比起后世的镜子,尚有些不足。

可也能清晰的看到里头的女子是如何貌美,在日复一日的绿雾氤氲中,五官越加的精致,皮肤白皙细嫩有光泽,就这一条,是她原来如何都达不到的。

不说其他的事情,就得到这样的容貌,也不负她穿越走这一遭。

沈香雨在这一刹那,心中转了许多念头,最后稳稳的戴上六凤衔珠点翠钿子,这才郑重的跪地叩头,沉声道:“奴才不才,愿替主子分忧解难。”

她在宫中三十年,从总角年少到垂垂老矣,见过的事,身后的人脉,年幼人万万比不得,原本她也不愿意伺候这娇花一般的嫔主子,可她在宫中这许多年,从不曾有人这般美丽。

举动容止,姿才秀异,当雅重之。

这般出众的品貌,绝非池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