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除了皇贵妃,没有一个妃嫔有音信,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顾夏听了忍不住笑,柔声道:“一个比一个嘴巴甜,哄的本宫五迷三道的。”
“你们高兴,本宫也高兴。”
下头顿时笑开了,一个比一个说的好听。
顾夏想了想,跟她们又玩了飞花令,这东西特别考验一个人的诗词储备量,有时候比别人少记一句就会输。
本来她没怎么参与,谁知道她们玩的高兴,非得拉她下水。
不过三轮过后,宜贵人就受不了了,高声喊道:“娘娘欺负人,嫔妾们要自己玩。”
顾夏含笑不语,她拿绿液当果冻吃,如今已今非昔比,再加上,她从未停止过学习,又是个过目不忘的。
她书房那些书,早换了好几轮了,老先生直言教不了,顾夏这才罢手,自己淘一些孤本看,现在在学一些西洋玩意儿。
西学也是很有意思的,顾夏让人整理成册,呈给了康熙,他本身就学过,也明白她的意思,因此广大科举学子,悲催的发现,自己又多了许多要学。
坑了学子一把,顾夏心满意足,光学文算什么,理科也要抓起来。
跟妃嫔玩飞花令,确实胜之不武,她一个人干掉了她们所有人。
众人又玩了一会儿,顾夏便走了,她能抽出这么多时间也不容易,可不敢再耽搁了。
孕期精神短,她总是睡很久,这个时间不能压缩,压的就是旁的了。
见过妃嫔之后,看她们过得还行,果然没空给她寻幺蛾子,顿时满足不少。
第二天又召见了朝阳郡主,这是一个美丽聪慧的女子,情商也高,说起话来柔柔的,听的人很舒服。
两人还对弈几局,各有输赢,玩的很开心。
临分别时,顾夏执起她柔嫩的小手,轻声道:“在宫中就当是自己家,不要拘束,缺什么少什么,用的不喜欢不习惯,都尽管说。”
“娘娘总是很周到,能想前头去,臣女竟不知有什么不顺心的。”朝阳郡主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梨涡。
她本来就长相偏甜,这一笑甜度就超标了。
两人又依依话别几句,朝阳郡主这才施施然离去。
顾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感叹,若是朝阳郡主早些入宫,她和自己谁先得宠,还真不好说。
晚间康熙来的时候,两人洗漱过,躺在软榻上玩,顾夏就跟他感慨:“朝阳真是一个小姑娘,当初若是同期有她,说不定我就被压的起不来了。”
康熙心中顿时响起警钟,见顾夏望过来,才漫不经心的回:“朕就喜欢你这样的,旁人再好,与我何干。”
这话说的没毛病,顾夏听着心里有点甜,面上还是慢吞吞的“哦”了一声,没什么反应的样子。
康熙扭过身,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道:“若说好的,后宫女子哪有不好的?”
这话顾夏就不爱听了,“谁好你找谁去啊,哼!”
她说这种话题,不就是想让对方夸夸她,可不是为了听他夸别人的。
康熙见她这样的反应,反而勾唇一笑,压低声音道:“可旁人再好,在朕心中也不及你万分之一。”
顾夏被他星辰般的双眸盯着,那里头有万千意味深长,顿时红了脸。
“是、是吗?”捂着扑通扑通跳的小心肝,顾夏想,不爱说情话的人,一旦开窍,那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嗯。”康熙肯定的回答,在她额头印上一个轻吻。
顾夏心潮涌动,可惜的想,她现在有孕,什么坏事都不能做,真是太太可惜了。
康熙看出来了,宽大的手掌盖在她脸上,顾夏看不到,只能听出来他声音里带着笑。
“别想了,睡吧。”
“嗯。”
顾夏有些羞赧,闭着眼睛装睡,结果一瞬间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了的时候,康熙已经走了,只有留出一人空隙的被子,证明他真的在这里。
顾夏愣怔一会儿,这才轻声唤道:“香襦……”
伺候的人应声而入,顾夏抬眸,猛然间发现,光是伺候自己洗漱的人,就有十来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她的排场就真的大了。
用过早膳后,她跟着武师傅练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就摆摆手坐下了。
看来运动时间要压缩在一个小时内,要不然她就有些受不住了。
“外头有消息说是卢氏没了,娘娘看是个什么章程?”
卢氏是纳兰容若的福晋,她没了?
“不是说缓过来了吗?”顾夏有些纳闷,当初求到她这里,她还没抽出空,对方就说已经好了,这才多久功夫,怎么就没了。
“明面上说是病情加重了,可有小道消息说是妾室下手坑害的。”
香襦手中针线不停,轻声回道。
那妾室肚子揣着个金疙瘩,去给福晋请安的时候,路上绊了一跤,孩子没了,就怀恨在心,觉得是对方动的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干掉对方,又吞金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