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2 / 2)

然而,就在他走出天魔宗的时候,便被几个魔门弟子盯上了。

陈汝心一路跟随,不费摧毁之力将那几个筑基期的小啰啰收拾了,一路将他护送回到玄光宗。

见他踏入道门地界,陈汝心依然没有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玄光宗的山门中,陈汝心这才停了下来。

然而,离开了玄光宗后,在她准备回天魔宗的时候,有一道气息锁定了自己。

这道气息,还很弱,却可以那么轻易地锁定自己。

因为没有敌意,故而陈汝心也并未在意,此时她全身罩在了可阻隔人神识的黑色法袍中,因着不想引起道门那些人的注意,所以只是用神识警告了对方,并未理会。

“前辈,请留步。”

这个声音……陈汝心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她转过身,看着这个身负神器的气运之子,淡淡问道:“何事?”

孟天昊英气的五官带着一丝让人心生好感的笑容:“前辈,请借一步说话。”

对这个人,要谨慎。

系统的话在陈汝心心底响起。

“前辈请安心,晚辈对《东极剑图》并无他想,只是有一事想与前辈相商。”孟天昊姿态摆的很低,看起来很诚心,也让人打从心里不会戒备他。

一来,孟天昊修为不过筑基中期;二来,对方似乎给人一种天然的亲和感。

这便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么?

让陈汝心更在意的,反而是如她猜测的那般,孟天昊果然能感知到这本剑图的气息和所在。

大约是见陈汝心没有什么反应,孟天昊只好传音道:“晚辈曾在一个秘境中找到了关于《天欲诀》的记载,上面有魔道大能写下的心得,以及功法中致命的……”

《天欲诀》不正是原主所习的功法吗?

陈汝心淡淡出声:“带路。”

孟天昊心底松了口气,面上的笑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前辈请随我来……”

第124章

“前辈请随我来……”

这个人看她的眼神,带着明显的讨好,那种眼神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讨好。心中却将她当做猎物来狩猎。换做旁的元婴修士,早一掌下去了,怎容他如此放肆。

既然这个人对自己没有敌意,陈汝心便没有将这当做一回事。若是可以,她并不想那么快与这个人翻脸,毕竟……这一次的气运之子与先前不同。

到了一座阁楼,在一个筑基中期侍女的引路下,俩人来到了一个私密的房间。

那筑基中期的侍女很快退了下去。

室内,四周遍布着禁制,防止被偷听和被窥视。

收回视线,陈汝心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向对面一直站着的男人,“坐。”

“多谢前辈。”孟天昊这才坐了下来。

桌上有灵茶和灵果,陈汝心只取了茶来喝,茶水中带着灵气,却对陈汝心并没有什么用,只是单纯的入口之水而已。

“《欲天诀》乃上界修士在浩元仙府中留下的法诀,后来被魔门的一位前辈所得,可惜那位前辈最后也命丧在那法诀之下。后来法诀不知所踪,直到五百年前,法诀再次被人找到,而那人便是您的师父……其实,您手中的那《欲天诀》是残本。”孟天昊非常有诚意,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说出,“最初那个修炼《天欲诀》那位前辈在发觉自己的功法有问题,便开始寻找解决之法。后来,找是找到了,但那位前辈已经油尽灯枯,已经等不了下一个一千年的浩元仙府出世。”

“你又是从何得知这些?”哪怕陈汝心知道此人手中底牌甚多,可若不问的话,反而会引起对方的猜疑。

“说来也巧,晚辈还尚未踏入修真界之际,在一个山洞中发现了一本手札,那本手札的主人便是曾经在两千年前威震修真界的赤羽前辈。”孟天昊继续说道:“远在恒海中央,有一座仙府,乃上界之人所赐。每隔一千年,那仙府便会现世一个月,给此界修士提供飞升的机缘。再过两个月,便是仙府出世之日……届时,道门与魔门中人皆会前往寻找自己的机缘,《天欲诀》不能只修一部,否则功法逆行,除了散功重修便只有身陨道消的下场。所以,只要从仙府中找到《天欲诀》的另外半部,前辈便不必担心功法的问题了。”

陈汝心不动声色,扫了他一眼:“你告诉我这些,有何目的?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你灭口么?”话落,元婴期修士的威压朝孟天昊而去——

孟天昊脸色发白,却并未失态,他道:“前辈虽是魔门中人,可您身上并无业力,所以您并非弑杀之人……晚辈其实只是想要前辈您手中《东极剑图》的拓本,此物于晚辈来说十分重要,但若是让前辈为难……”

将威压收回,陈汝心抿了口茶水。

却听她淡声道:“若你所说不假,待我寻得《天欲诀》另外半部,自然将那《东极剑图》给你便是。”

“多谢前辈。”这一回,孟天昊面上的笑比之先前真实不少。

事情也比他想象中简单了许多,也顺利许多。倘若眼前的女人无动于衷,或许……他会另想办法,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一定会将《东极剑图》拿到手中。

能够用更加温和的方式解决,自然轻松很多。

毕竟,眼前这个女人可是魔门七使之一,还是元婴后期修为,他暂时确实不能将她如何,可凭借自己手中的极品灵丹和法宝,顶多等个几百年便可超过她。到那时,还不是任他所为。

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的陈汝心又坐了会儿,随后便站起身,看向他:“今日之事,莫教第二个人知道。”

孟昊天笑了笑,也站起了身:“我愿发心魔誓。”

见他真的发了心魔誓,陈汝心这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室内只剩下孟天昊自己,他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好一会儿,他才幽幽问出口:“此女虽是纯阴之体,当真可助我渡飞升之时的雷劫?”

似乎听到了什么,孟天昊这才笑了起来,“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