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要内疚?我觉得我已经很善良了,如果我真够恶毒话,我早就杀了皇兄了。也不用那么麻烦拐着弯儿来提醒你。”元漠双手一摊,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需要内疚,“青秧,你应该感激我,若不是我,你还被蒙鼓里,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想要以身相许呢?”
“相许你个头!”火绯月冷哼着斥责道,“我可是你皇嫂,你这么做,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青秧,你真是青秧吗?”元漠狭长丹凤眼紧紧盯着火绯月,说了一通令火绯月莫名其妙话。
“你什么意思?”火绯月心中一惊,她应该没有元漠面前露馅过,元漠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话来呢?
“哈哈哈,皇嫂,瞧你紧张,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你是冒充吧?”元漠轻笑着捉弄起火绯月来。
“你才是冒充呢!你们全家都是冒充!”火绯月闻言,像泼妇骂街一般大声吼道。
“哈哈哈,皇嫂,你骂人样子好可爱哟,难怪皇兄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我看我也要沦陷了。”元漠轻笑着继续调侃。
“别给我岔开话题,元漠,你凭什么说我冒充?”火绯月扯开嗓门大声质问道。
有时候,真相如何不重要,关键时刻,就是要喉咙比人家响,声音比人家大,这就叫做理直气壮!
“皇嫂,根据我北真国规矩,做弟弟一旦继位,是可以接收父兄妃嫔,你是我皇嫂,如果我能够顺利继位话,那立你为妃是天经地义事情,怎么会是禽兽不如呢?皇嫂你连这么简单规格都没有搞清楚,真是北真国人吗?真是……青秧吗?”元漠一边说,一边直勾勾地盯着火绯月猛瞧,想要从她表情中看出点端倪。
然而,火绯月虽然心中充满了惊涛骇浪,但是脸上却清清淡淡,让人看不出任何想法来。
这个国家,真够**,早点逃走才是王道啊!万一哪天元漠真得逞了,那么,她岂不是要嫁两次?
杀了她吧!嫁一次已经够令她恐怖了,嫁两次,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虽然心中这么想着,但是,火绯月嘴上却是不饶人。
“这个规矩我自然是懂,我只是不赞同而已,这么疯狂变态规矩,早该废除了,居然一直沿袭到现,这……”火绯月一脸深恶痛绝地控诉着这条陋习有多么荒唐,多么不应该存。
元漠闻言,轻笑着拂了拂被秋风吹卷而起墨发,如罂粟花一般唇瓣微扬,一脸深意地道:“原本,我也是极不赞成这条陈年老规矩,我甚至计划着,等我哪天登上帝位了,我就将这条规矩给废了,不过,现……我改变主意了。”
“你和你祖宗一样变态!”火绯月闻言,再也不想跟元漠多说什么了,举步准备速离去。
跟一个脸皮厚得可以开马车,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羞耻心人斗嘴,她真是疯了。火绯月一想到这里,脚下走得了。
然而,就火绯月准备离开之际,一支羽箭呼啸着破空袭来,火绯月纵身准备避开,却被元漠强拉着朝着羽箭方向迎去。避无可避,火绯月只觉得一阵眩晕,眼前一黑,眼看着就要昏厥过去。
凭着顽强意志力,火绯月努力保持住灵台清明,用后一丝理智,让自己神志保持住清醒。
“元漠,为什么?”用后一丝力气,火绯月厉声喝问道。
“对不起青秧,我没有杀你之心,从一开始就没有,以后也绝对不会有,我这么做,只想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元漠紧紧抓住火绯月手,想要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天凉了,坐地上对身体不好,我扶你起来吧。”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火绯月单手一旋,狠狠地甩开元漠手。
是她技不如人,她无话可说,但是,她痛恨是做了婊子又想立牌坊,明明是他故意将她拉到利箭位置,害得她中了箭,中了迷药,他居然还有脸来扶她,他到底知不知道无耻这两个字是怎么写?
“对不起,青秧,我不希望你恨我,但是,这件事情,已经盘旋我脑海很久了,我必须弄清楚,否则,我心,一直都思考这个问题,那种迷茫感觉,真很累,所以,我必须弄清楚,只有弄清楚了这件事情,我才能知道接下去我该怎么做。”望着火绯月愤怒俏脸,元漠低声解释道。
可是,他越是解释,火绯月越是火大,她好不容易保持住那一抹清醒,就这样彻底消失了,她只觉得眼皮子特别沉重,大脑仿佛进入了一个无边黑洞,就这样,越来越黑,直到终昏厥过去。
待火绯月彻底昏厥过去后,恒叔才从隐匿处走了出来。
“这丫头精神力,真是太强悍了,中了我**散,居然没有马上昏过去,还能神志清醒开口说话,几十年来这么彪悍人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啊。”恒叔一脸感叹地道,“若不是被你话气得气血不顺,她说不定还能支撑长时间。”
“恒叔,她精神力,连精通神魂术高手都不是她对手,咱们就别这里大发感慨了,正事要紧,否则,以她变态精神力,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她便清醒过来了,到时候事情就难办了。”元漠低声提醒道,“东西都带来了吗?咱们得赶她醒过来之前,速战速决。”
恒叔点点头,从纳戒中取出一个大麻袋,将火绯月装入麻袋中,用麻绳将麻袋扎紧,然后从一个隐秘地方带来一顶轿子,将装有火绯月大麻袋塞进轿子中,让随身侍卫假扮成轿夫样子,沿着林荫小道,静悄悄地将火绯月抬入了二皇子别院中。
二皇子元漠别院,坐落一个风景秀丽山脚下,背山面水,坐北朝南,别院内灵气浓郁,是修炼好地方,如果火绯月不是以这样方式被带入这个地方话,相信她会很喜欢这个地方。
这个别院内人,都是二皇子殿下亲信,不管别院内发生什么事情,里面人都会守口如瓶,就跟瞎子聋子哑巴没什么两样,无论元漠命令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舍命去做,连原因都不会问一下,对于他们来说,元漠说话,就是圣旨。
当火绯月被抬进这个别院时候,整个人还处昏迷状态。
元漠小心翼翼地将火绯月放到床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殿下,你该不会是想要霸王硬上弓吧?”站一边恒叔,语不惊人死不休。
正全神贯注研究着火绯月元漠,一听此言,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地。
“恒叔,你心中,我是那样人么?”元漠站稳脚跟,狭长丹凤眼中满是笑意。
“殿下从来没有像现这个认真地看一个女人,这个样子,确实很有点像是要……”恒叔轻笑一声,将霸王硬上弓几个字硬生生地吞了下去,殿下脾气他了解,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他身上,即便他真想要霸王硬上弓,那也得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啊,当着这么多人面,如此坦然直视,因为不会是想要霸王硬上弓。
“恒叔,你就不能想点有内涵事情么?”元漠闻言,轻笑着调侃道。
“是是是,以殿下风姿,要什么样女人没有,犯得着霸王硬上弓么?”恒叔为元漠倒了杯茶,递到元漠手上,继续道,“可是,如果殿下目不是霸王硬上弓话,那会是什么呢?莫非……”
“莫非什么?”元漠闻言,顿时来了兴致,不知道恒叔能不能想到他心中那个答案。
“莫非,殿下是想要绑架青秧小姐?”恒叔一脸期待地问道,心中暗想:这个答案应该不会错了吧?他很早时候就想着要绑架青秧小姐了,只是那个时候殿下反对,没想到如今殿下真开窍了,不但不反对,还直接行动了。
“绑架?”元漠狭长丹凤眼微眯,好笑地道,“我为什么要绑架她?”
“绑架她好处可多了。”恒叔闻言,顿时打开了话闸子,“第一,可以直接阻止元祈太子大婚,娘子不见了,大婚自然就无法举办了。第二,可以用青秧小姐来威胁元祈太子,看得出来,元祈太子对青秧小姐情根深种,如果以青秧小姐来威胁元祈太子将太子之位让给殿下,相信元祈太子肯定会同意。第三……”
元漠摇摇头,抿了口茶,将茶杯放回到桌子上后,再次走回到火绯月身边,床榻边坐定后,这才扬眸轻笑着道:“第一,即使大婚当天娘子不见了,也不代表婚礼就会停止,记得前几天,京城有一对人成婚,因为郎身染重疾,无法下床,后用一只公鸡来替代郎,与娘拜堂成亲。第二,青秧身边有一只非常厉害魔兽,由于这只魔兽还处幼年期,所以,大部分时间都睡觉,但是,如果青秧醒来话,利用灵魂召唤,那么这只魔兽就会醒来,虽然它还处幼年期,但是,就算你我联手,也未必能够打得赢它。”
恒叔闻言,心中一惊,没想到青秧小姐看似柔柔弱弱一个人,竟然有这么厉害魔兽。
“殿下,那个用公鸡来替代郎拜堂事情,确实是自古以来就有事情,但是,从古到今,公鸡,都是用来替代郎,从来没有发生过用公鸡替代娘事情,所以,我相信,太子殿下不可能跟一只公鸡拜堂。”恒叔略加思索,立马发现了元漠话中漏洞。
元漠闻言,朗声大笑,他还真没想到,恒叔居然也有这么较真时候,公鸡拜堂,那只不过是他随意举了例子罢了,恒叔居然一板一眼地跟他深究起来了。
“恒叔,皇兄自然不会用公鸡替代娘,怎么着也得找一只母鸡啊,哈哈哈!”元漠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再次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