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怎么可以,他是个男人,解不了你媚毒!”玉凤闻言大惊,小脸一片惨白,“主子,性命要紧,就算你真心喜欢这位公子,也请先解了媚毒再说吧。”
南宫哲轻叹一声,有时候属下太过忠心也是一件麻烦事。
“玉凤,你误会了,她是女。”南宫哲扶额轻叹一声,然后转眸望向火绯月,“绯儿,你还是现出原形吧,否则话,玉凤估计死都不肯走了。外面还潜伏着很多太子眼线呢,等解决了这些事情我再像你解释。”
火绯月点点头,用手指隐戒上偷偷一按,原本平板身材立马变得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甚至连脸部曲线都跟着柔和了不少,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因为隐戒作用,前后判若两人,若再施点脂粉话,估计连亲娘都要认不出她来了。
玉凤看得眼都要直了,怪不得主子一直洁身自爱守身如玉,原来,他们女主子竟如此绝美,她刚才真是够蠢,居然当着女主子面要替主子解毒,万一女主子事后追究起来,她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呀。
“女主子,玉凤刚才一心只想着要救主子命,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希望女主子不要怪罪玉凤……”玉凤迫不及待地解释道。
火绯月扶额无语,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呀,连女主子都叫上了。
“好了,放心吧,你家女主子没有那么小气,点从后面密道离开吧。”南宫哲指了指床榻后面,低声催促道,“你一直赖着不走,莫非你想要看你家主子现场表演?”
玉凤闻言,俏脸一红,火速从密道离开了。
玉凤一离开,房间内便只剩下火绯月和南宫哲两人了,房间内顿时静悄悄,南宫哲这才感觉到口干舌燥,浑身滚烫得都要着火了,再加上火绯月那惹火身材……
“现咱们怎么办?”火绯月低声问道,见南宫哲浑身冒着汗,素手摸了一下南宫哲额头,发现他额头滚烫得可怕,嗔怪着道,“你刚才不该将玉凤赶走,要不,我帮你去找个姑娘过来。”
“不,不要找姑娘……”南宫哲一听火绯月要出去帮他找姑娘,心中一惊,急忙一把抓住火绯月手,原本就滚烫大掌碰到火绯月柔绵玉手时候,忍不住一阵颤抖。
“不行,你中媚毒是烈性,若没有姑娘帮你,你……”火绯月一脸焦急地道,然后又转念一想,觉得今天南宫哲特别奇怪,于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平日里你不是喜欢姑娘吗?怎么今天中了这么烈性媚毒还将好端端一大美人给赶走了呢?”
“绯儿,其实,我一直都演戏。”南宫哲呼吸急促地道,“这件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解释,你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解我身上媚毒?”
“我说南宫哲,你将人家姑娘赶走,敢情是觉得我一定会有解药是不是?”火绯月压低声音,轻叹一声道,“每一种媚毒配置方法基本上都是不一样,虽然我有信心研制出解药来,但是,那需要时间啊,这媚药那么烈,我怕你熬不到我研制出解药时候。哎呀,你干嘛这么麻烦呢,搞得我也跟着紧张起来了,你是男人,又不会吃亏,你怕什么呀,还是直接找个姑娘放心点。”
“不要!”南宫哲大惊,连忙阻止道,“绯儿,你点研制解药吧,我一定挺得住。”
“嘘——”火绯月将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动作,然后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声音道,“外面有不少人偷听,既然你一直演戏,那我今天就陪你演一场好戏。”
火绯月一边说,一边从纳戒中取出一块很精美玉叶子,然后念动咒语,对着那片玉叶子轻轻一指,顿时,男女之间寻欢作乐声音从那片玉叶子中传出,无论是喘息声还是娇吟声,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一点都不像是作假。
南宫哲一听那些声音,浑身上下加燥热了,恨不得将眼前火绯月一把扑倒,然而,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戏。那可是他好兄弟倾炎意中人,他无论如何必须忍住,若是其他女子,真要万一忍不住将对方扑倒了,他大不了事后负责将对方给娶了,可眼前女子,却不是他想娶就能娶。
“我说绯儿,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为了转移注意力,南宫哲开始研究起那片叶子来。
火绯月正从纳戒中取出一些药材,听南宫哲问起,于是便一边配置药材一边回答道:“这是我花了不少金子买来,这种玉非常罕见,制作工艺是精细,而且,很多时候有价无市,我们出来混,身上多带些宝物总是好,以备不时之需嘛,你看,我这不就用上了么?”
对于火绯月来说,炼制这种级别解药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所以也不需要特别集中注意力,只要时间花下去,绝对没什么问题。
由于玉叶子中传出各种娇喘声嘶吼声特别响亮,所以,南宫哲和火绯月只要压低声音,便可以借着那玉叶子声音遮掩住他们真正声音。
孤男寡女共处一个房间一张床上,其中男人还被下了烈性媚毒,一般女子这种时候往往都要担心自己清白问题,可火绯月却没心没肺地忙着炼药,顺便还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南宫哲聊起了天。
南宫哲心中哀嚎: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危险意识啊?居然还时不时地摸一个他额头,把一下他脉搏。现他,哪里经得起这样抚摸啊,这简直就是炼狱一般考验啊。
神啊!救救他吧!他如今可以确认一件事就是:如果绯儿不是倾炎意中人话,他绝对扑倒她,让她长长记性,知道男人是不可以随意撩拨,大不了事后将她娶了也就是了。可惜现,苦逼他只能想不能做呀!
南宫哲心中哀嚎,火绯月自然听不见,她一边配药一边好奇地问道:“南宫哲,你说你一直演戏,那是为什么呀?反正现咱俩也没什么事,你不如跟我讲一讲吧。”
南宫哲闻言,心想讲讲也好,至少可以转移注意力,免得老想着扑倒扑倒。
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手臂,用疼痛感驱走自己心中各种杂念,南宫哲深吸一口气道:“我母妃,是被奸人所害,我为了替母妃报仇,一直隐忍着,假装自己流连花丛,其实我暗地里培植各种势力,待等时机已到,定要为我母妃报仇。”
南宫哲说得轻描淡写,但是火绯月知道,这些话背后,凝聚了多少眼泪与绝望。
“你口中奸人,应该就是太子吧。”火绯月低声问道。
南宫哲摇摇头,以同样声音道:“太子只不过是一个打手罢了,真正幕后操作人,是太子母妃曹德妃。”
火绯月闻言一愣,随即想到皇后儿子是二皇子,并非太子,于是心中便加好奇了,忍不住问道:“你们皇室,不是应该立嫡子为太子么?皇后娘娘只有二皇子这么个亲生儿子,为什么二皇子没有成为太子呢?”
南宫哲闻言,轻叹一声道:“你问问题,也是北柳国一直以来都解决不了问题呀。皇室除了立嫡子为太子之外,还可以立长子为太子。曹德妃娘家权倾朝野,相比较之下,母后娘家就显得势不如人了,当初父皇顶住所有压力,执意要立母后为后,差点闹得江山易主,不过后来总算将混乱局面给稳住了,所以立太子一事上,父皇只好让步了:将长子,也就是曹德妃儿子立为太子。”
火绯月点点头,总算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南宫哲,太子为何不干脆一杯毒药毒死你算了,为何要那么麻烦对你使用媚毒呢?青楼使用媚毒这种东西,摆明了是不让你死嘛,他这么大费周章地到底是为了什么?”火绯月歪着脑袋又提出了另一个心中疑问。
南宫哲轻笑一声,望着火绯月可爱表情,心中火焰盛了,他忍不住摸了一下火绯月粉嫩脸颊,当他意识到自己干了些什么时候,整个人仿佛触电一般,火速地将自己手移开,朝着火绯月尴尬地笑了一笑。
火绯月并没有生气,主动抚上南宫哲额头,柔声道:“南宫哲,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中了那么烈媚毒,还能控制住自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偶尔有些小动作,也是人之常情!你现只是一个病人。”
“什么?”南宫哲闻言,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怒火,他南宫哲,一向洁身自爱,他自己心中非常清楚,此时眼前之人若不是火绯月话,他绝对是碰都不会碰一下,可如今,火绯月竟然将他下意识举动认为是媚毒造成,他感到了极大侮辱,可是他却又无法解释,难道要他说,他是因为心中情不自禁才那么做么?
既然不能说,那就只能将一切都憋心中了,这无法解释误会,也就只能一直被误会下去了。
“南宫哲,你再努力忍一忍,我马上就要炼制好了,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问题呢。”火绯月一边炼药一边继续执着地问道。
“绯儿,你要知道,我毕竟是个皇子,而且,还是皇后一手带大皇子,太子若是直接将我毒死了,那他自己不死也得去层皮。如今,他用媚毒来对付我,估计是想要试探我,我猜想,他大概已经知道了我一直都假装,所以,我才要演这出戏给他看。”南宫哲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火绯月点点头,心中疑惑还是不减反增,“可是,今天若不是因为我话,你那么执拗地将大美女赶走,我看你这出戏要怎么演?”
“你这是担心我吗?”南宫哲浓密剑眉微挑,眸中有着不易察觉期待。
火绯月没有令南宫哲失望,脱口而出道:“能不担心吗?你们不懂医术人,就是容易小瞧了媚毒,我告诉你,根据医史记载,很多英雄就是死媚毒下,那都是因为你们男人爱逞强。”
其实火绯月担心南宫哲,很正常,南宫哲是风倾炎好友,还是她进宫后查真凶搭档,她怎么可能不关心他呢?
然而,当一个人心中烙下了另一个人时候,对方原本非常简单一举一动,也能令人浮想联翩。
南宫哲目前就处于这种状态中。
因为火绯月担心,南宫哲心中充满了幸福感,但是当他意识到自己居然对火绯月产生了不该有感情时候,心中大惊,随即想到自己现身中媚毒,心中想着:肯定是因为媚毒关系才会导致他胡思乱想,等媚毒解了,一切都会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