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我是你亲哥哥,你怎么可以帮外人说话?”南宫画气得跳脚。
“亲哥哥?怎么可能?你可是穿山甲啊,而我却是个人类,要说异类话,你才是真正异类!”南宫烨毫不犹豫地道,压根儿就没将南宫画当做自己妹妹看待。
“你——”南宫画气得咬牙切齿,大声吼道,“南宫烨,我是你亲妹妹,而她,绝对不可能是南宫绯儿!你们人类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血浓于水么?你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亲妹妹,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南宫烨闻言一惊,整个人脸色全变了。
听南宫画口气,绯儿竟然不是他嫡亲妹妹么?那这些日子以来,绯儿一直都骗他?
如果绯儿不是他嫡亲妹妹话,那他与绯儿之间大障碍将会不存,绯儿也没有理由再拒绝他了。
一见南宫烨变了脸色,火绯月脸色也跟着变了。
这个该死南宫画,早知道她废话这么多,刚才就该早点结果了她,搞得现她被南宫烨怀疑。
“二皇兄,南宫画话岂能相信?她这是挑拨你我兄妹之情,你可千万不要上当了。”火绯月一脸镇定地道。
要想骗倒对方,首先要将自己骗倒,所以火绯月这话说得很有说服力,连她自己都差点被自己给骗到了。
“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咱们南宫家女儿长得都很普通,这么多年了,从没出过一个漂亮,一次例外都不曾有过,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有了例外呢?南宫绯儿从小体弱多病,胆子是小得比老鼠还夸张,可是你瞧瞧你,哪里胆小了?别说是老鼠了,你连见到穿山甲都不会尖叫!虽说女大十八变,但也不会变得那么夸张吧?……”南宫画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诸多疑点,火绯月听得满脸黑线,而南宫烨是一脸狐疑,越听越觉得南宫画说得有道理。
当然,南宫烨觉得有道理部分,仅限于南宫画说南宫绯儿是假冒,这恰恰也是他爱听,至于其他废话,他根本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特别是什么帮外人不帮自己亲妹妹这种废话,她也不用脑子想一想,自己亲妹妹是吃人怪物,而那个外人,却是他爱女人,两相比较之下,该帮谁早就已经一目了然了,亏她还好意思那边大言不惭。
“南宫画,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跟绯儿,那可是一母同胞嫡亲兄妹,我们是同父同母,而与你,却只不过是同父异母兄妹,皇室兄弟姐妹本来就多,像这种同父异母,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个,而同父同母却很少,我也就绯儿这么个至亲妹妹,我不帮她帮谁?”南宫烨一脸理所当然地道,虽然他心中已经开始怀疑了,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南宫烨,你个白痴,你有没有脑子啊?这个冒牌货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野丫头……”南宫画话只说到一半,却再也开不了口了。
一股鲜血从南宫画口中喷涌而出,火绯月毫不留情地结束了这场猫捉老鼠好戏。
虽然猫捉老鼠游戏很好玩,但是前提是不能有任何损失,如果再任由南宫画胡言乱语下去,那她老底就真要泄了。
“绯儿,看来,二皇兄真是小瞧你了,你居然一招将那穿山甲给秒杀了,真是太令人震撼了!”南宫烨一脸匪夷所思地道,心中狐疑越来越浓了。
火绯月闻言,心中一惊,刚才只顾着将南宫画杀了灭口,倒忽略了这一点,如今人也已经杀了,再要抵赖也赖不过去了……
就这关键时刻,屋顶上却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紧接着,两道俊逸不凡身影从天窗飞窜而入。
火绯月见状满脸黑线,看来,以后天窗好堵住了,免得什么人都从天窗窜进来。
两个同样绝代风华美男子从天而降,顷刻间来到了火绯月和南宫烨面前,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风倾炎和元漠。
此时风倾炎,身穿一袭月白色锦袍,长长墨发随意地飘散着,显得清雅俊逸,芝兰玉树。而站他边上元漠则穿了一袭黑色锦袍,锦缎般墨发同样随意地披散着,显得贵气逼人,玉树临风。一黑一白俊逸得犹如神邸两人,这个深沉夜里,仿佛黑白无常一般,突然间降临火绯月和南宫烨面前,当然,他们二人若是黑白无常话,那绝对是史上帅黑白无常了。
“南宫烨,你也太看得起绯儿了,凭她那点三脚猫功夫,怎么可能对付得了穿山甲呢?被对方给一招秒杀还差不多,哪有那本事去秒杀对方呢?”元漠唇角扬起一抹邪笑,似乎听到了史上好笑笑话一般。
“就是,元漠,你终于说了一句真话!”风倾炎似笑非笑地帮衬着。
面对着突如其来两人,南宫烨满脸黑线,如果他没有猜错话,这两人,一直隐匿着气息躲藏屋顶上,若不是因为南宫画死得太过突然,也许他们就打算屋顶睡上一觉不出现了,如今突然出现,为是要掩饰绯儿一招秒杀南宫画事实。
绯儿秒杀南宫画,他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像风倾炎和元漠所说那样,是他们所杀,他们费心思想要掩盖这件事情,无非是想要打消他心中疑惑,为,是替绯儿隐瞒。
如此说来,绯儿,很有可能真是冒充!
一想到绯儿有可能是冒充,南宫烨顿时心花怒放。
虽然,绯儿欺骗了他,让他一度以为自己爱上了自己亲妹妹,但是好他没有放弃,即使以为绯儿是他亲妹妹时候,他大胆地将自己心声表现了出来,可惜,被绯儿拒绝了,绯儿拒绝他关键理由,便是兄妹**,如今,他终于可以将压头顶**去掉了,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扬眉吐气了,南宫烨激动得差点掉下眼泪来。
“你们今天累了一天了,怎么不回去好好睡觉呢?跑来这里干什么?”一见两人,火绯月便急忙赶人。
今天一切还历历目,她可不希望这两人再吵闹不休,那她一定会被逼疯。
“绯儿,今天是正月十五,我想跟绯儿一起。”风倾炎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绯儿,风倾炎太奸诈了,我必须站绯儿身边守护绯儿。”元漠表情同样是一脸理所当然。
“好了,你们两个,今天都吵了一天了,不累么?你们不累可累了,房间让给你们,我跟玲珑去睡。”火绯月一见该来都来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努力地揉了揉眉心,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二话不说地朝着薛玲珑房间走去。
“绯儿,那怎么行?这是你房间,要走也是我们走。”一见火绯月竟然要去跟一耳光丫鬟挤一张床,风倾炎急得急忙一把拉住火绯月,信誓旦旦地道,“绯儿,你放心,炎哥哥这就离开,绯儿你就安心休息吧,绝对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了。”
风倾炎话音一落,便一左一右拖着元漠和南宫烨,火速离开了火绯月房间。
“风倾炎,你强拖着我做什么?我还想帮绯儿处理掉那只穿山甲怪物呢?就这么将脏兮兮恶心得要命尸体放绯儿房间里,你能安心吗?万一穿山甲复活了怎么办?……”南宫烨不甘心被风倾炎拖走,一路抗议着。奈何元漠虽然总是要跟风倾炎吵架,但是关键时刻却是毫不犹豫地站了风倾炎一边,这就好比是两兄弟,平时家里两兄弟怎么打架都有可能,但是一旦有外敌入侵,那么兄弟俩拳头却总是不偏不倚地对准了敌人脑门。
风倾炎和元漠强行将抗议着南宫烨拖走,两人心中都忍不住腹诽:以绯儿本事,别说是对付一具小小穿山甲尸体,就算是整座山穿山甲尸体,到了绯儿手中,也不过是瞬间消失份!亏这小子居然还担心绯儿,他现应该担心他亲妹妹南宫画尸体才是真。
见三人像一场闹剧一般终于离开了,火绯月抿了抿唇,从纳戒中取出一瓶化尸液,将它倒穿山甲身上,没过多久,便见穿山甲渐渐融化,直到后,化为一滩血水,而后化尸液便慢慢蒸腾,直到后,穿山甲尸体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气味都不曾留下。
做好这些事情后,火绯月便盘腿坐到床上,开始了一夜修炼。
第二天,火绯月便将昨晚发生事情告诉了皇帝皇后以及南宫哲,当他们听说南宫画居然是穿山甲时候,一个个全都惊呆了,又听说南宫画已经被就地处置了,都沉默着点了点头。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南宫画乃是穿山甲真相,自然不能传到皇宫外去,就地处置才是好选择,只是,既然南宫画是穿山甲,那么,身为她母亲吕贤妃,肯定也是穿山甲,这件事情,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才好。
“绯儿,你公主身份,就这么做下去吧,我们南宫家失去女儿够多了,如果你就这么离开了皇宫,我们南宫皇室就寂寞了。”皇帝一脸真诚地央求道。
火绯月忍不住轻笑出声,皇宫,从来都是与寂寞无缘地方,这里,永远有刮不完腥风下不完血雨,怎么可能会寂寞?也就只有皇帝会这么觉得吧?无论皇宫里有多少女人,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就好比是女人衣柜里衣服一样,不管买多少衣服进来,到要穿时候,总觉得就少了那么一件衣服。
“绯儿,你就继续做一阵子我妹妹吧,你要是恢复了身份,我怕到时候得改称你为皇嫂了,那岂不是比我大了?”南宫哲一脸没有正经地道。
火绯月正想反驳,却耳尖地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脚步声轻重来判断,应该距离这里还有段距离,而那脚步声主人,便是南宫烨。
“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皇兄来了,咱们说话小声点。”火绯月朝着南宫哲使了个眼色,低声警告道。
皇帝皇后和南宫哲一听此言,连忙开始高谈阔论,讲一些朝中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