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药站在两个人之间,两个男人一个门内,一个门外的隔空对立,场面极度危险,一个两个的,他们都不睡觉的吗?
趁他们对呛之前,她先开了口。
“如果二位没什么别的事,都请回吧。”
柴映玉一听到花药下了驱逐令,恨得牙根都疼,小白脸就知道坏他的好事。
南宫榷面上不显,心里却已经想出了七八十条毒计,本来他认为自己已经解决掉了柴映玉,看来,显然不是。
干掉柴映玉,刻不容缓。
花药见柴映玉还不动弹,转身回去就把他拉了出来,一把推出门外,柴映玉挣扎了两下,也并没起到什么作用。
“二位慢走不送。”
“咣当”一声,两扇门关在了一起,房门紧闭,空留柴映玉和南宫榷面面相觑。
柴映玉被凉风吹得打了个冷颤,然而小爷的气场怎么可以输?
他扬着下巴“哼”的一声,明明跟南宫榷差不多的身高,却用睥睨的眼神,生生演绎出高人一头的傲慢来。
柴映玉半个字都不说,转身就走。
夜风吹的他丝绸的衣裳纷飞,枝头的落叶不经意被风吹下,不经意的自他肩头滑落。
他姿态优雅的从容离去。
骄傲、冷漠。
南宫榷伫立在原地,望着柴映玉的身影半天,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方才转过头,望了一眼花药映在门窗上的身影。
“你竟然如此中意他。”他喃喃自语,目光中闪过一丝狠戾。
屋内的花药赶走二人以后,靠在门上好半天。
今儿晚上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柴映玉可是别人多瞅他一眼,他都怀疑人家觊觎他美貌的自恋货,如今竟然送上门让她亲?最后还主动亲了她。
臭不要脸的想一下,柴映玉是不是喜欢她?
毕竟,柴映玉可是把他自己的冰清玉洁看的胜于一切的男人,肯给她亲,还肯亲他,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花药一时间心烦意乱。
如果柴映玉真的喜欢她,而不喜欢他表妹,那她是否可以争取一下?毕竟订亲这事儿柴映玉本人毫不知情。
可她如果去争取,那就意味着是在毁人家婚约,太卑劣了吧。
烦躁。
眼前的场景,其实以前就上演过相似的。
当年李蔓枝和楚天青相恋,情正浓时,楚天青家里给他订了门亲事,迫于无奈,楚天青便要跟李蔓枝彻底决裂,李蔓枝死抓不放,最后没能阻止楚天青娶别人不说,还把自己给气疯了。
花药对这位师姐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她当时就想,天下的男人千千万,为什么就非得是楚天青,他背信弃义,你换一个人喜欢不就是,干嘛非得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从来站着说话不腰疼,针没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到疼。
如今她遇到相同的局面,竟然也无法做到干净利落。
花药自信眼光不会错,柴映玉绝不是楚天青那种忘恩负义之辈,只是,她去横插一刀,对柴映玉的未婚妻又是何其不公?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想到这些,头都快炸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刚亮,花药就起了床。
出门在外,很难贪睡。
她这边刚刚收拾完毕,紫电就找上了门,是请她过去给他家公子看病的。
原来昨天柴映玉为了凸显自己贵公子的绝代风华,穿着单薄的丝绸衣裳,耍了一顿风度翩翩之后,差点没给冻傻了。
一夜过去,竟然发起了高烧。
花药心里虽然别扭,但是本职工作不可能不做。
今天是个大艳阳天,可深秋的天,阳光就是再明媚,空气也还是冷的。
还未等进门,就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声的咳嗽。
推开门进去,便见柴映玉正躺在床上,严实合缝的裹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即便如此,还是冷的直哆嗦,面色也泛着病态的潮红。
花药看了一眼,便知道是感了风寒,想着他昨夜在外面站的那大半天,心生愧疚。
看到花药进门,柴映玉委屈的直哼唧。
“都怨你,要不是你,小爷能冻成这样吗?”
花药好气又好笑:“什么都怨我,明天你喝口水呛着也怨我。谁让你大半夜穿那么点衣服就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