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药这才确定这位是真的不打算让她陪着,并且也是真的没有生气,她便不再坚持,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柴映玉的房间。
床上的映玉公子心里暖烘烘,嘴角含着笑,从枕头边的小玉瓶里掏出来两粒凝露香丸,含在嘴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却说花药这边,出了门就去了花厅,早饭安排在那里。
南宫榷和柳家兄妹也是刚刚到。
柳韶音上前关切道:“听说映玉公子病了?严不严重?”
“不严重,昨夜偶然风寒,不过可能没办法赶路了,得休息两日。你们几位若是有急事,就先走吧,不必等我们。”
柳家兄妹怎么可能单独走?还怕路上遇到的盗贼不够多吗?自然是表示要等映玉公子好了,大家同行。
南宫榷当然也不能放任花药和柴映玉单独相处。
就像昨晚,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难保柴映玉做出什么臭不要脸的事来呢,于是,也表示愿意等。
南宫榷说:“正好我家在丰碑城还有位故交,我正好趁此机会拜会一番。”
于是,前往幽州参加武林大会的小分队,一个都没少。
吃过早饭,南宫榷就整理出门,去拜访故交。
柳风陌和柳韶音这兄妹两个本来说要去探望一下柴映玉,得知他正在休息,便出门去逛街游玩去了。
说是游玩,其实都是借口,他们俩也有正事要做。
雪峰山庄在丰碑城设有密点。
因为前面柳家兄妹接连遭遇几拨盗贼,侍卫七零八落,所以此时急需通知家里人再多派一些人来,毕竟他们前往幽州城可以借助柴映玉和南宫榷的力量,可后面还要参加武林大会,还得返回雪峰山庄。
柳韶音也不是没想过趁着柴映玉生病关心一下,然而总觉得时机不对,便只能作罢。
花药吃过饭,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取来一瓶治伤寒的丹药,再折身去看柴映玉。
柴映玉吃了两颗凝露香丸就睡着了,花药到的时候他还在睡。
花药也没进门,把伤寒药递给了紫电。
“等你家公子醒了,你让他吃下这个,早中午各一颗,用不了两天准能好。”
紫电却并没有接花药手中的药瓶,开玩笑,他家公子今儿早上生了病,又作又闹的,不就是想讨花神医点关心。
他要是敢在公子睡着之际,把花神医放走,留下个药瓶,公子不得气疯了?
一个优秀的近身侍卫,怎么可以那么没有眼力价。
“花神医还是自己给公子吧,我说什么公子不一定信,他现在只听花神医的话。”
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花药尴尬的笑笑:“你别这么说,你们公子是有未婚妻的人,这要是传出去,对他对我都不好。”
紫电很是震惊。
不对呀,看公子昨儿回来的模样,明显就是跟人家送了甜头,而且看样子送的甜头还不小。
花神医现在还说这样的话,难道是想占了便宜不负责,玩完溜?
紫电立刻就暴躁了。
当然,他如果知道他家公子昨儿原本是打算半夜送,他肯定更暴躁。
“花神医难道还没明白我家公子的心意?”
花药故作不知:“你家公子行事一向诡异,我一时半会还真的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花神医你这话就没意思了,这还用猜吗?我家公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让人碰过?花神医不仅碰了,还不止碰一次,能活到现在,难道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花药自己也猜到柴映玉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可是,这里面还有别的事情。
“无论怎么说,他家里都给订了亲,柴家是武林第一世家,订的又是他的表妹,这婚约既然是订下了,应该是无从改变。”
紫电就不明白花药为什么就这么拗,明明都猜到了公子的心意。
“我跟花神医打个赌,咱们现在告诉公子订亲这件事,他敢立刻就去退婚。花神医就别迁怒我家公子了,我家公子这两天整天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天天猜你怎么了,都快把心拴到你身上了。”
花药很是触动,心里就像是打翻了调味瓶。
正此时,屋内的柴映玉也醒了,他听外外间有人说话,便问:“丑女人?”
“花神医好好想想我的话,公子病着呢,花神医先照看着,我先告退。”说完话,紫电溜了出去,十分有眼力价的关上了房门,留两个人单独相处。
花药兀自站了一会儿,听到那边柴映玉又问了一句“是不是丑女人在外面”,方才叹了口气,走进了内间。
柴映玉正支着手肘伸长脖子往外看,见花药走进来,眼睛一亮。
“你跟谁说话呢?”
花药走到床尾,立在那里,双眸晦暗不明的看着柴映玉,敷衍道:“没跟谁说话。”
一听就是骗人的。
刚刚睡醒一觉的柴映玉有一种猫儿的慵懒,他此时也不冷了,反而有些热,一脚踢开被子,露出雪白的脚丫子,伸出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戳花药。
“又糊弄小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