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呼之后,场中鸦雀无声,秋风萧瑟,凉风阵阵,楚天青又羞又怒,颤巍巍的去提裤子,一不留神,呱嗒,又掉了下来。
“啊……”第二声惊呼。
花药忙看不见,心里直痒痒,忙问:“怎么了?他又被扒了啥?”
柴映玉恼的不行:“你闭嘴。”
场中一片哗然,毕竟楚天青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给扒了裤子,简直有辱斯文。
柴映玉的视线却一直都没离开过唐苏。
唐苏赢了楚天青之后,迅速回到了沈尧棠身边。
沈尧棠岁数不大,面如傅粉,唇如抹脂,大约是长期扮女装的缘故,很是闲静,他取出一块方帕擦了擦唐苏额上的汗。
“又胡闹。”
“谁让他背后说你坏话呢。”
唐苏呲牙一笑,露出一对小虎牙。
这两个人的样子,倒不像是断袖,柴映玉以前也见过断袖,完全不是那个样子的,难不成,唐苏是女的?
女人当众扒男人的裤子?这也忒玄幻。
此时,楚天青已经穿好了裤子,简直是羞煞人也,无地自容。
确定楚天青已经穿好了裤子,柴映玉方才把挡在花药眼前的手挪开。
楚天青的队伍就在江华茂的队伍旁边,江华茂此时的脸色,那叫一好看。
楚天青的妻子是一个土财主家的大小姐,骄纵好面,看到自家相公如此丢人,直翻白眼,比别人更鄙视他。
正在大家窃窃私语之际,忽的有人大喊一声。
“好,扒得好。”
石破天惊,异常响亮,众人望过去,只见发出声响的不是别人,正是晋阳李家庄的少主李善财,也就是李蔓枝她弟弟。
晋阳李家是大族,然而,李蔓枝她家只是个小分支,算不得大富大贵,武功也是稀松平常。
所以,李家当年眼瞅着李蔓枝被楚天青这个渣男始乱终弃,却也丝毫法子都没有。
今儿老天开眼,可是有人替李家报仇了。
别人还没怎样,李善财忍不住叫好。
花药偷偷跟柴映玉说:“我上次见善财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子呢,没想到你这才五六年,都长这么大了。”
一派长者风范。
柴映玉掠过人群,扫了一眼善财,发现他只是个毛头小子,便也没放在心上。
因为楚天青被扒了裤子,惊吓了一众女客,大会暂且休停半个时辰。
场中乱糟糟一片。
柴映玉还是对花药看了楚天青的下半身一事耿耿于怀,无处发泄,暗自后悔,凭什么要被别人抢了先,明明他该先来。
上次他上门送温暖的时候,丑女人为什么不收下?
恼火。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胭脂香顺风传来。
远远走来一个美女,身材娇小,面容柔美,虽然穿着一身干脆利落的短衫长剑侠女打扮,却似乎并没有侠女的洒脱,很是违和。
“你就是柴映玉吗?”美女娇声呵斥。
花药扫了一眼柴映玉,有些不咸不淡,早就听闻映玉公子是个招蜂引蝶的体质,却没想到竟是这般招蜂引蝶。
“谁呀你?”有些不耐烦。
是真不耐烦,映玉公子这个人是个死心眼,觉得自己已经是有妇之夫,便更坚定了守身如玉,从一而终的决心。
这种八杆子戳不着的女人找上门,很影响清誉的好吗?
那女子自报家门,娇声道:“我是云南木家木白露,你刚刚弄哭了我表妹,我是为我表妹来讨公道的。”
“你表妹又是谁?”
“我表妹是萧娆娆。”
柴映玉微微皱眉,萧娆娆是谁?
花药不咸不淡的提醒:“就刚刚被你无视了的那个女孩子。”
柴映玉恍然大悟,然而,被他无视的女孩子那可是数不胜数,要是都被无视就哭,然后亲朋好友再上门来找他的麻烦,那他怕是得被大半个江湖的人追杀。
“你表妹哭,你找小爷有什么用?”
木白露简直惊呆,厉声道:“当然是让你去给我表妹赔礼道歉。”
“小爷怎么她了?凭什么给她赔礼道歉?”柴映玉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仅不洒脱,脑子也不太好用,明显逻辑不通。
“你……”木白露是个千金大小姐,长得又好看,平时谁见了都是让她三分,她就从来就没见过像是柴映玉这般不怜香惜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