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起来吧,我想去洗一洗。”
魏祁唔了一声, 身子却仍旧紧紧地压着她。
“待会儿再洗吧,绵绵,我还想……”
说话间身体已经又有了反应,本就没有离开她的地方再次轻轻动了起来。
楚瑶轻哼一声,皱着眉头在他腰间轻轻掐了一下,想让他起身。
伸手却碰到那块儿凹凸不平的疤痕。
平日里给她换药更衣的都是青青或者其他人,她虽然看到过这疤痕很多次,但还是第一次自己亲手摸了上去。
原本平滑的肌肤布满深深浅浅的坑,一只手摸上去甚至盖不住那片疤。
“还疼吗?”
虽然明知这伤已经好了,她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魏祁喉中咕哝一声,轻吮她的唇瓣:“不疼。”
说着身子重重压了一下,到底是年轻气盛,受不住她指尖儿带来的酥麻触感,和这柔软的让他随时能陷进去的娇躯,忍不住大动起来。
本想推开他的楚瑶也收回了手,喘息着任由他动作,承受他疾风骤雨的挞伐,时不时仰头回应他。
魏祁在这前所未有的快感中忘乎所以,额头的汗不断从鬓边滑落。
他直起身贪恋的捏着女人的腰,手指又往下滑想去抬她的腿,指尖儿才刚刚挪了一点儿,却感觉到细滑的肌肤上似乎有一处不太平整的地方。
跟自己腰间的伤痕有些像,但没有那么严重,不仔细摸的话几乎摸不出来。
难道绵绵以前也被烫伤过?
魏祁脑子里的念头一闪而过,人已经本能的停了下来,离开楚瑶的身体,将她翻了个个。
楚瑶迷茫间感觉他抽身而去,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翻了个身。
下一刻,带着薄茧的手指便贴上她腰后靠下的某个地方,轻轻摩挲。
“绵绵,这是什么?胎记吗?像只凤凰一样……”
原本迷茫无措的女人却忽然间打了个冷战,眸中的水雾瞬间退去,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那处。
“没……没什么。”
说话时目光闪躲,鲜少的露出了一抹惊慌之色。
魏祁的手指仍在那粉色印记的边缘停留,还想再问什么,却被女人把手打开:“别碰!”
声音带着一丝尖锐,缩着身子向前挪了挪,似乎很不喜欢被人碰到这里。
魏祁的手停在半空,大概是没想到刚刚还亲密无间的人忽然间说翻脸就翻脸,脸上的神色有些僵硬。
楚瑶回过神来,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大,喃喃的想解释什么,男人却已又贴上来从背后拥住了她。
“好,不碰了,绵绵别生气。”
楚瑶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靠在他怀里,眼眶却又隐隐有些发涨。
关于她的事情,魏祁从来没有逼问过她什么。
她想说他就安静的听着,哄着,她不想说他就任由她瞒着,藏着。
一切都随她。
楚瑶闭上了眼,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低声道:“脏。那里……脏。”
“之前在棺材里的时候,被关了三天,我……我喝了水……”
不喝水会死,喝了水却控制不住身体的正常反应。
虽然曹正罡早想到这点,在棺材里垫了东西,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她后来快要忍不住的时候,甚至想着不要喝水了。
可是她想活下去啊……她想活着啊,活着就必须要喝水啊……
年幼的爱干净的小姑娘躺在黑漆漆的棺材里,看着透气的小孔中伸进来的芦苇杆,哭着告诉自己不要再喝了,可最终却又再次含住了芦苇杆。
不然她能怎么办呢?
太渴了啊……
结果她活下来了,但腰后靠近臀部的地方却因为接连几日的濡湿红肿发痒,有些溃烂的迹象。
那创面看上去形同一只凤凰,曹正罡竟以此向燕帝证明,说她就是真正的真命凤女,这红肿的地方是历经考验之后凤女显现的迹象。
于是原本可以愈合的了无痕迹的伤处被人用药特地留了下来,成了她一辈子的印记,抹不去的耻辱,无论怎么洗也洗不掉。
楚瑶忍不住有些发抖,喉中似乎有些干涩。
太羞耻了,这是她一辈子都不想提的事情,可是又这么直白的摆在她身上,只要魏祁与她亲近,就势必会被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