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印照着她脑门一记弹指:“别乱动!”
千青捂着额头嗷嗷乱叫了两声,忽然感到腿间有个硬邦邦的物事抵着自己,莫名其妙:“师叔,您怎么了?”
莫非是因为中毒的缘故?她想着,竟想伸手去摸一摸。天印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微微喘着粗气:“不长眼力的,下次可不放过你!”他翻身坐起,整了整衣襟,快步走到桌边灌了几大口凉茶。
失去束缚的千青连忙坐起身来,瞄瞄他的背影,又瞄瞄门,终于一鼓作气冲了过去。正要拉开门,天印的声音又阴魂不散地响了起来:“等等。”
她收回脚,干笑着转身:“师叔,我不是认过错了么?您中毒未愈,我得去给您煎药……”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天印十四剑’的心法你练到多少层了?”
“啊?第、第三层……”
“才第三层?”
果然!千青心想,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 =
天印的神情认真起来:“好好练,早日练到第五层,记得到时候告诉我。”
千青满心疑惑,难道他真的打算取代玄月做自己师父么?不过疑惑归疑惑,她还是赶紧点头答应了下来。此时此刻,逃命要紧啊!
晚上锦华夫人备了晚宴为几位接风洗尘,满满一桌的菜,看的千青口水淋漓。她尝了一圈后,忽然咬着筷子一脸纠结地戳戳身旁的天印:“师叔,我真对不住您。”
“嗯?怎么了?”
“以前让您吃的那些东西……真是委屈您了……”tat
天印轻轻笑了,趁着抿酒,抬袖遮了嘴角。
锦华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扫了一圈,忽然问:“天印,你说这是玄月的徒弟?”
天印点点头。
“啊,你居然吃窝边草,还不如只兔子!”她拍了一下桌子,忽然又叫道:“不对,还要加一句老牛吃嫩草!”
靳凛和谷羽术年纪轻轻,何曾听过有人将男女之事拿出来这么露骨的开玩笑,唯有默默低头吃菜,权作没听见。天印却笑得很欢畅:“可不是,你才知道我有这癖好么?”
“哼,你定是练德修老头的功夫练傻了,这小姑娘哪儿好了,你真没品味!”
“哈哈哈……”天印又放声大笑。
千青夹着筷子的手抖了抖,忍住掀桌暴走的冲动。我说,您二位能不能别这么正大光明的刺激人啊!
这个话头一过,锦华夫人忽然又来了别的兴致,站起来掳了掳袖子,对天印道:“说起来,你我二人好久不曾比试过了,今日来一场如何?”
天印的笑容僵了一下,默然不语。
千青忙伸手阻拦:“夫人,师叔前段时间刚受了点儿伤,不如改日吧。”毕竟是旧相好,若是说师叔没了内力,实在是丢他面子,千青也只有这么说了。
“无趣!”锦华皱了皱眉,脸颊又不自觉地鼓了起来,转头看着千青道:“你这丫头倒是心疼他,难怪他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