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衔白扭过头:“不疼,我就是不想让你得逞。”
“恐怕不行,我刚刚……”他的笑容有些诡异:“给你下药了。”
“……”初衔白愕然转头。
天印埋首在她颈边呢喃:“谁让我这么想要你呢……”
初衔白觉得说他“下流”简直是侮辱了这个词,又伸手去推他,却被他压着动弹不了,那只手已经又开始肆虐。她夹紧双腿,却被他用膝盖顶开。他的视线牢牢锁在她脸上,似乎故意要看她如何难受。原来他要她尝的滋味是这个……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要开口就会忍不住呻吟。他的手指在湿热的入口撩拨,掀起惊涛骇浪,偏偏他还故意那样盯着她,眼睁睁看着她如何沉沦。
初衔白想要反抗,又宁愿臣服,无奈地闭起眼睛,那感受却越发明显。
“唔……嗯……”
唇齿间终于泄露出细碎的呻吟,天印吻了吻她的鼻尖,笑道:“反正都熬不过去的,还要忍下去么?”
话刚说完,他修长的手指忽然探入她体内,初衔白终于按捺不住呜咽一声,额上已经浮出一层薄汗,肌肤微微泛出粉色,紧贴着她的天印看见,呼吸不禁急促起来。
算了,她心想,既然被下了药,就当做是放纵好了。于是不再抵抗,她微微张唇,逸出低低的呻吟。
天印感到她身体放柔,脸上笑容加深,手下动作却渐渐激烈起来。初衔白喘息着,眼里迷蒙起一层水雾,手攀住他的胳膊,紧紧扣着,如同溺水。天印犹不放过她,忽而抽出手指,俯下头去。
初衔白浑身一颤,有震惊又有害怕,想要躲避却被他牢牢扣着双腿。唇舌代替了手指,却是更大的刺激,她口中说着“别”,却忍不住挺起了腰。像是溺水的更厉害,却没人能救她,她粗喘着,琵琶骨那里又有些细微的疼,但这疼痛显然压不住快感,她忘了身在何处,也忘了和他的恩怨,只想搂紧他缠绵至死。
大概药性发作了,她想。
更大的快感潮水一般呼啸着拍过来,她有一瞬间几乎失去意识,清醒时天印的脸已经贴了过来。灼热的勃发抵在湿润的入口,他的眼神晶亮,带着戏谑,更多却是喜悦。
“我喜欢你刚才的声音。”他贴在她耳边低语。
“住口!”初衔白刚喝了一声,他已经狠狠冲入她体内。
“唔……”她闷哼一声,天印有些慌张,不敢动弹,忙抚着她的锁骨问:“疼么?”
初衔白抿着唇别过脸不看他。
天印这才松了口气,却不敢用力,深入浅出,极尽温柔,却对彼此都是莫大的折磨。
初衔白很难受,终于忍不住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天印有些意外,欣喜若狂地反搂住她,吻着她的眉梢眼角,低声唤她:“青青……”
初衔白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忍无可忍地张口咬在他颈边,天印动作一僵,接着却忽而加重了力道。初衔白这才后悔,她忘了他最爱受虐了……
沉沉浮浮,如坠梦中,她呜呜咽咽地像是要哭出来一般。天印如同不敢伸出利爪的困兽,忍耐着驰骋,一直到彼此汗湿衣襟,他忽然搂紧了她,紧贴着她的身体,恨不能融进去。滚热洗刷过来,初衔白忽然惊醒,连忙推他,推不动又改为捶打。
“你快退出去!”
天印牢牢扣着她,沉沉黑眸凝视着她,直到喘息平复,得意般勾起嘴角:“为什么要退出去?”
“你……”初衔白喘着气,气愤的说不出话来。
以前他故意勾引她时,欢好到极乐也总及时抽身而出,从没有半分停留。她开始不懂,后来才明白那是他不愿给她机会怀孕。但那晚在初家山庄,她要推开他,他却偏偏不肯离开她的身体。事后她还有些忧虑,直到这么长时间过去,没有怀孕迹象才放心下来,不想他这次又来这出。
“你是故意的?”
天印摩挲着她的脸:“什么故意的?”
她咬牙切齿:“万一我有了身孕怎么办!”
天印温柔地笑了,轻轻摸着她的脸:“有了孩子,你是不是就能放下过去了?”
初衔白一怔,恍然大悟:“你果真是故意的,怪不得要给我下药!”她的神情忽而变的屈辱,重重地推了他一下:“滚开,别痴心妄想!就算有了孩子我也会拿掉!”
天印脸色一白,僵着身子看着她,好一会儿,默默坐起身来,给她整理好衣裳。
“当我什么都没说,你别伤了自己身子,我本来就是痴心妄想。”
初衔白看着他的背影,强撑着哼了一声。
天印穿好外衣,伸手过来要背她,初衔白却不领情,坐起身来整理衣服,连头都没抬一下:“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回去。”
天印收回手,看了她一瞬,只好转身出去。到了洞口,他忽然停下,低声道:“其实我刚才说对你用了药,是骗你的。”
初衔白手下一顿,愣在当场,听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手指轻颤,衣带竟怎么也系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h写的出乎意料的顺畅,摸下巴,咩哈哈~
ps:jf送过了哟~~
别说我没提醒,实际上已经进入完结倒计时了……>_<
68第六十八章
终于穿好衣裳出去,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初衔白才回到住处。折英正好端着药过来,她连忙将手里抱着的那件大氅塞到角落。之前太过激情,大氅铺在石上被蹭破了好几处,又沾了不该沾的痕迹,要是被折英发现,她就别想做人了。
折英不疑有他,扶她在桌边坐了,端过药碗递给她:“小姐出去了吗?先前来找您没见人啊。”
“嗯……随便走了走。”初衔白抬起碗喝药,心虚地挡住她探究的双眼。
折英大概是猜到她跟谁一起出去的了,没有追问下去。自从得知天印要为她去西域,她心底那些抵触多少也缓和了一些。如果天印真能除了衡无,至少也算是给她报了仇。
初衔白喝完了药,觉得浑身黏腻,便叫折英去唤来采莲来带自己去洗浴,再回来便感到累了,一言不发地躺到了床上。采莲本还想打趣她几句逗她开心,见状跟折英对视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这一觉不知睡到什么时候,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初衔白坐起身来,刚想唤折英,却见屏风旁的圆桌边坐着一道人影,一看那身紫衣就知道是天印。他正对着一盏烛火洋洋洒洒写着什么,半张侧脸浸在烛光里,长睫微颤,唇线紧抿,认真时的他其实十分内敛,整张脸都不见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