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凤一年的二月!
二月,已经是开春了,累了整个正月,总算是清闲了些许,容洛带着凤墨骑着马儿来到了郊外的未央湖边上踏青。
二月,虽说是还有些许的凉意,但已经不弱冬日那般的冷了,春天已经是来了,那厚重的棉衣也都换上了稍稍薄了点的春衫。
“没想到,转眼之间,已经是三年。”凤墨站在未央湖边,望着湖心泛舟的那些个无忧无虑的人,心中感慨的说道。
容洛轻轻的握住她的手,道:“是啊,三年,若非三年前的相遇,我两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谁能知道?”
三年前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吗?他忽然的有些相信这种天意了,那个时候刚刚见到之时的一种怪异感觉,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啊。
如果说三年前在相遇之前,有人告诉他,他会喜欢,会爱上当时屡屡和他作对的右相墨谆的大女儿的话,他虽说是不会在意,却也绝对不相信。
可是,谁又能知道,他确实是爱上了,且心中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凤墨抬起手来,轻轻的抚上他的脸庞,道:“是啊,没有相遇,到底会如何?可是没有如果,我们还是相遇,我们现在就站在这里。”
她放下手,袖子之下的两只手,紧紧的交叉我在一起,十指紧扣,不离不弃。
他们都知道,这应该是属于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无论是他们大卿也好,还是西成,亦或者是东合,都在伺机而动,胜利的天平到底是偏向哪一方?
他们也清楚,无论是多久,这场战争都一定会爆发,和平,不过只是假象罢了。
天庆历326年二月十五,西成对东合宣战,势要夺回之前在天庆历325年被夺走了的兖州。
第一战,是由玉倾歌打响,而这第一战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这第二战却再次的打响,依旧还是由西成开头,只不过是接战帖的对象,从大卿变成了东合。
消息传来的时候,容洛正在画着画像。当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是大笑。
玉倾歌是什么样的人,他绝对不会突然的冒险行事。而现下之所以会这般做的原因,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想到了另外的一种向他们宣战的方法!
恐怕,玉倾歌的目的,并非指东合,而实际上依旧还是他们大卿才对,调虎离山计,这的是有些无聊!
“皇上?”烈风疑惑的望着大笑不止的容洛一时之间有些忘了形,到底是所为何事,竟然这般的笑着。
容洛微微的摆手,道:“去宣墨相和将军们过来,朕有事儿要交代他们。”
“是!”
少顷,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容洛将手中的折子递了过去。凤墨是第一个看了,看完了之后,却也只是冷笑两声,将手中的密信传递了身边的人,望着龙椅上的人,道:“皇上觉得该如何去做?”
公良策看了之后,脑中一转,便几明白了中的一些道理。
“在一边出兵东合的决定之中,竟然还暗中派兵前往了大卿的边陲重地。”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倒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还有这个!”容洛再次的递给他们一个新的,似乎是刚刚拆开信封的密件。
凤墨接过来,只是简单的扫了两眼,便就不予以理会。
南衡现在也想要分一杯羹?楚风然没有那个能力,却偏偏野心勃勃。和玉倾歌那样的一个毒蛇合作,南衡胆子还真的是大,也不怕到时候被扒皮抽筋。
“西成和南衡是打算前后夹击,这西成的胃口倒是不小。”北冥不屑的撇着嘴,尤其是看到南衡也是集结六十万大军赶赴交界地点的时候,他眼中的冷酷和讥诮嘲弄也就更加的明显。
南衡现在胆子倒是不小,他们都还没有找他的麻烦,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送上门的靶子,不打白不打,到时候可就不要怪他们不念旧情,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这话就不对了,不是西成胃口大,而是南衡不知死活的人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的人太多。”燕歌凉凉的说道,“我倒是比较的喜欢那种明明是没有什么能力,却偏偏的想要得到更多的人东西的那些个贪婪的人类。必然楚风然,必然南衡,这就是个活例子啊!”
“南衡,倒是不介意先拿他们开刷,是个不错的决定。”萧紫芯点着头,非常的赞同的说道。
无论是铩羽骑还是凤鸣骑的人,从最开始的时候相处的时候,就非常的不错,合作起来,也是毫不含糊,这倒是省了容洛和凤墨他们不少的麻烦!
而实际上,他们这些人都是喜欢实力至上的,私下里的时候,都不知道比试了都少次,干了多少架,感情也算是这般的硬是被打出来的吧!
凤墨望着望着坐在龙椅上的一脸闲适笑容的容洛,唇角一挑,淡淡的说道:“皇上,你又是什么想法?或者说,你已经想好了的决定,又是什么?”
第154章领兵出征,雪域城主
“既然是做戏,那么就要做全套的,墨儿觉得,以南衡的实力,到底是借了几个胆子?”
会议散去之后,容洛留下凤墨,一起在御花园之中,一边下棋,一边说道。
凤墨端起边上的茶盏,浅浅的喝了一小口,漫不经心的说道:“谁知道呢?或许是孤注一掷最后的决定?反正安分呆着也是死,主动出击也是死,既然都是死的话,那就挑一个可能会赢的机会,不是吗?”话落,啪的一声,一子落下,“我赢了!”
“果然,棋艺上面,墨儿永远都是占据上风。”
“你要是永远都这般的藏头露尾的,自然是我占上风。”斜睨了他一眼,凤墨慢条斯理的说道。每次都是如此,似乎真的就是她的棋艺有多强一般,每次都输的那么的隐晦,若不是观察力惊人的人,大概根本就猜不出来,这家伙的棋艺已经是到了与她比肩的地步。
容洛确实是极为的天才,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棋艺不精。但是后来经过了几次的对弈之后,他的棋艺是飞速的精进,从他每次落子之中的神态动作,她便就知道,此时此刻的容洛,和她对弈,根本就不会老是输的这般的狼狈!
这被人让,还真的是从来没有过的经历,感觉上……倒是不错。
容洛拈着棋子,单手收拾着棋盘,笑着说道:“啊呀,被发现了呢!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我和墨儿之间,无论何时都不需要这般的见外,墨儿喜欢便就好了嘛!是不是?”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了?”面无表情的反问,她何时表现出这种想法了?顿了顿,她放下手中的已经空了的茶盏,道:“你当真打算亲自去?刚刚登基,就做出这等举动,也就你胆子大。”
容洛笑笑,道:“若是因为我做了这皇帝就要缩头呆在皇宫之中,指挥着那些人为我去破头颅洒热血的,那我岂不是和之前的那些个皇帝一样了?”现在,这个时候,还不是他能够做一个安稳皇帝的时候,他需要的是在还能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努力的去为他们做一点什么!
他本身就不是为了要做皇帝才登上这个位子的,他之所以会登上这个位子,只是为了将来的时候,能够给身边的人一个安稳的生活而已,他只是想要这天下不再那么的动乱不堪,这样的话,天下早些的太平,他和她也就能早些的从这些事情之中抽身出来。到时候,他从那些人之中挑选出来一个能胜任大卿皇帝之位的人,将皇位禅让出去!
这是容洛的想法,甚至是一直到后来一直都在的想法,从来不曾消失过。
“是啊,要是那般的话,就没有什么特别了。可是,皇帝领兵出征,一旦发生任何的意外,那么对整个大卿来说,都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所以,容洛,千万不要将大卿的希望弄丢了。”
伸手展开,手中的银色的令牌就这么的摊开在手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