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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刺骨锥心的疼痛。
一直漫无目的走,前面没有尽头,因为常时间受到压力,自己的耳朵已经严重受损。
“再熬住。老四,你挺住。前面——前面就有希望了。”不知道谁在耳边喊叫,耳朵嗡嗡地不住盘旋,像是在天旋地转的梦境般,游离飘忽。
“啊——痛。”
真的很痛,身体犹如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烈云,胤禩,奇夜还有流圣。你们怎么还不来支援呢?
我们撑得好辛苦,真的好痛苦。我和老大快顶不住了,顶不住了……
“呼!”猛地从床上起身,男人发疯般的挥动着双手,仿佛是在把梦境中的一切痛苦和折磨都这么挥去一般。
“柘城,你怎么了?”灯猛地亮起,一边响起了女人的声音,关切的抚摸上男人的肩膀。
“滚——不要开灯。不要开灯。”男人仿佛受到了惊吓般,用手胡乱遮捂着自己的全身,或是身体,或是脸,或是头顶。
而从上而下看去,男人的头顶像是龟裂的大地般四分五裂。没有一根头发的头顶上布满了狰狞可怕的伤痕。
而男子全身的肌肤就犹如被千万颗钉子钉穿般,斑斑驳驳的全是黑锈色的痕迹,在灯光之下显得异常诡异。
“头发——啊,头发。”一摸到头顶,男人就发疯的喊叫着。
“来了,来了。头发。”女人流着泪水,赶紧将床头柜上的假发递了过去。
胡乱带上,男子看到自己恢复的长发,这才深深的呼上了口气。
随即犹如触动了心中最伤痛的心弦般,像是受伤的野兽发出哀嚎:“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们,眼睁睁看着我们两个去死。还污蔑我们,连尸首都不得安葬。为什么?为什么?”
从胸腹部发出的哭声,嘶哑着,透着时间沉积下来的仇恨,在这一刻深深的宣泄而出。
“我一定要报仇。”指缝之间,男人睁大了一双血红的眼睛,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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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朱朱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面,不发一言。她看着原先坐在车上的陆飘和章玉也开始进进出出后,眼眸的神色终于动起了波澜。
在章玉再次开了车门走出去后,白朱朱猛地伸手,开了车门。下了车后,她小心翼翼,踮起了脚尖,轻悄悄的尾随着章玉。
章玉是回到了刚才的地方,白朱朱看门半掩,偷偷的半贴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声音。
“既然几位对于自己的行为都没有推卸。那么按照贵国的法律制度,我希望能够有一个合理而公正的处置办法。”风井谵的声音很清脆有力的响起。
屋内沉默,随即冷北牙开了口说话:“这件事情上我是负主要责任,他们只是帮我而已。算起来我是主犯,他们四个是从犯罢了。需要拘留的话,就拘留我吧。”
“北牙——”章玉还没有说完,就被风井谵的嘲笑声打断 .
“我说小子,回家好好学习了贵国法律后在来说话吧。你是不是主犯,可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需要经过调查。当然了,如果调查的结果有失公正的话,我不介意借我的专用律师来帮忙帮忙。”口气听起来轻慢无礼,外带着嘲弄的味道。
“妈的,你——”陆飘的火爆脾气上来了,开口骂了一句。
“陆飘。”听得出是安阳声音,淡淡的却极有震慑力。他接着风井谵的话说道:“风先生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这个打架嘛,是双方的问题。说到调查,这一方接受的时候,另一方貌似也不能顺利离开吧。我记得风先生是个大忙人,你的下一笔生意,应该就在四小时候吧。如果现在赶去——还来得及。如果要是调查下的话——”
后面的话安阳没有说出口,屋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风井谵肃然冷着一张脸,看着对面闭眼而坐,淡笑着的叫做安阳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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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啊!没想到这五个小子当中有个这么有头脑而且冷静可怕的人物。居然这么快就调查出自己的底细了。
眼神又飘向了一边冷眼看着自己的冷北牙。不禁心头暗生佩服之色。
那个小子也是个厉害的主。刚才他在那几个小子耳边耳语一番,怕就是吩咐他们去查他的底吧。另外故意露出话语中的破绽让他钻,好让那个叫安阳的接他的话从而威胁他。
这么迅速且配合默契,这五个小子看起来莽莽撞撞,像无事生非的公子爷。没想到还有个两下子。
四个小时候后,他的确有一笔非常重要的合约要在新加坡签署。那五个小子分明就是拿这个威胁他!如果想要追究到底,就得不放弃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