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蔑哼一声,没回答黑衣人的问话,反问:“你们一直跟着我?”
“我们奉命保护你,你从驸马府溜出来,我们就跟上了。”
“真无聊。”白衣少年不满叹气,顺手揪了沈妍两根眼睫毛摆弄。
沈妍眼皮一疼,吸了一口冷气,听他们提到驸马府,她睁开眼,瞪了白衣少年一眼。白衣少年的注意力都在两根眼睫毛上,又随口跟两黑衣人搭话,根本没看她。沈妍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白衣少年,越看心跳越快。
昨日,灿灿阳光下,黑马白衣,猎猎生风,站在马上的少年好似一幕惊叹的风景映入她的眼帘。她没看清少年的脸,也没听到他说话,但她能感觉到那张扬风发的意气。就象此时,他的双腿搭在死尸上,血染白衫,仍悠然自得。
真没想到救他们母子的人竟然是慧宁公主的养子,而要杀他们的人是太子殿下。救他们的人和杀他们的人是一派,救者无心,杀者有意,沈妍倒纠结了。
“澈儿,天色不早,你也该回去了。”
“你们先走,风叔叔让我子时三刻在破庙后门等他,时间快到了。”
“好,我们先走。”两个黑衣人离开,顺便把四具死尸丢到了大殿外面。
沐元澈盯着沈妍的脸,呲笑几声,想捏她一把,手抬起来,又放下了,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沈妍的头歪向一边,闭着眼睛装睡,心中思潮起伏。
“还好没人看到小爷的脸,否则我就是不杀了他,也要剜下他的双眼。”沐元澈自言自语,拿过一根树枝,又自语道:“闲着没事,玩一会儿。”
汪仪凤和沈蕴都吸入了杀手的迷香,睡得很沉。沐元澈把沈蕴从汪仪凤怀里推出来,用手枝蘸着血在他脸上、手上、脚下画下各种各样的图案。
“在你额头上画个小乌龟,在你鼻子上画条毛毛虫,一手画一个金元宝。”
欲渐凝固的血液被树枝搅开,令人作呕的气味弥散,薰得沈妍咬牙皱眉。她看到沐元澈在作践沈蕴,气恼生恨,但不敢动弹。别看沐元澈只有十一二岁,却武功高强,又桀骜不驯。他刚才说谁看了他的脸,不要那人的命,也要剜掉那人的眼睛。凭沈妍对他初步了解,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给他画完了,该你了,给你画什么好呢?”沐元澈把做践目标转向沈妍,自问自答,“女孩子喜欢鲜花,我偏不给你画,我要给你画毒虫,先画蛇。”
变态,沈妍仍闭目装睡,暗自切齿,心里把沐家的祖宗xxoo了千万遍。
沐元澈把沈妍的身体扳平,拿过油灯照她的脸,仔细端详,好象在观摩他的做画材料。他放下油灯,拿起树枝比划了几下,心里有了主意。
“在你脸上画蜘蛛,手上画蝎子,脚上画蜈蚣,在你身上画两条蛇,在你屁股上一边画一只癞蛤蟆。哼哼!先画蛇和癞蛤蟆,你可千万不要醒,免得吓一跳。”
说完,沐元澈就去解沈妍的衣服,好象一个色鬼一样在她身上狠捏了几把。
士可杀不可辱。
蘸着死人的血在她身上画毒虫图案,莫大的侮辱和令人发指的行为已超出了沈妍的心理承受能力。她不想再忍受,可她不知该如何反抗?大脑好象短路一样。
她的身体只有八岁,又因长期缺乏营养而纤瘦柔弱,力气很小。沐元澈也只有十多岁,身体已开始发育,又长期习武,很强壮。如果她此时睁开眼睛,顶多跟沐元澈拼一个回合,就会败下阵来,沐元澈一定会变本加厉做践她。
沈妍做出一个郑重的决定,忍耐,眼不见心不静,于是,她紧紧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