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回城,也不用送到平安州,他现在就在青龙寺里。”林嬷嬷停顿片刻,又说:“项大人和杜大人一早就来青龙寺给郡主请安了,还没回去呢。”
“好,我马上去送。”沈妍收好珠钗,按丫头指引,去找项怀安了。
听说项怀安在正殿听主持讲经说法,沈妍一溜小跑奔正殿而去。刚到正殿大门口,就看到项怀安、杜大人等几名官员出来,沈妍装作偶遇,迎上去施礼请安。
“这女孩是……”杜大人显然忘了沈妍,面露迷茫。
项怀安忙说:“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想必是跟家人走散了。”
沈妍白了项怀安一眼,心说:你看姐象不认识路的糊涂孩子吗?找你有事。
苏师爷上前抱拳施礼,说:“几位大人有事要做,不如让小人送她回去。”
说完,苏师爷别有用意瞄了沈妍一眼,似乎有事找她。沈妍会意,只好装成一只迷途的小羊羔,磨磨蹭蹭跟着苏师爷离开了正殿。
“我有事找项大人,苏师爷找我有什么事?”
“接下来几天,你想什么时候见项大人都行。”
“什么意思?他不用去平安州了?被免官了?”
苏师爷皱眉一笑,说:“他把嫡出儿女送回金州,把他们安顿好才回去。”
据可靠消息,沈妍知道项怀安有四个儿女,两嫡两庶,两儿两女。这些年,他一直放外任,妻妾儿女都带在身边,连他的正妻也是在任所去逝的。
沈妍不知道他儿女的情况,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把嫡出儿女送到金州。他的儿女年纪也不大,金州这边虽说有宅院、有仆人,也没有长辈照顾呀!
苏师爷见沈妍凝思,好象猜到她心里所想一样,说:“昨天,项大人请我和汪兄弟喝酒,让汪兄弟游说令堂,请令堂帮他照顾教养儿女。”
“什么?让我娘帮他照顾儿女?”沈妍很不愤,想法也就歪了。
难道项怀安怕嫡出儿女与他的新夫人不和,才把儿女送到金州,让汪仪凤代为照顾?项怀安这么做也太不地道了,沈妍恨不得马上告诉汪仪凤不接这差事。
苏师爷笑了笑,说:“不说这件事了,你以后会明白,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
沈妍噘了噘嘴,说:“不是我有事要问你,是你给我使眼色,我以为你有事。”
“呵呵,我确实有事。”苏师爷向前走了几步,问:“你不想知道簪子的事?”
“当然想知道,不过,我娘说簪子是她丢的,我就相信她的话了。”
沈妍笑容中透出促侠,苏师爷知道她多心了,轻叹一声,转过头,不看她了。
“是无心丢的也罢,是有意赠的也好,在我贫困潦倒的时候,那根簪子帮我渡过了难关。我会记住这份恩情,必要的时候,我会倾尽所有去报恩。”
“哦,原来去年你帮我们周旋官司,对付郑知县等人,不是被诗集收买,而是在报恩。唉!你现在恩也报了,就不用再把这事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