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差的东西没在包袱里,那么一定要安纹等人身上了。可搜身是一件大事,哪怕是搜丫头婆子,那也是侵犯性的侮辱,有气性的人真敢一头撞死。
沈妍笑了笑,说:“真有眼力,现在还差的那几件东西都很贵重。”
“既然你请我来办这个案了,就一件也不会少你的。”武氏冷嘲的目光瞟向安纹主仆,好象探测器一样在她们身上有可能藏匿脏物的部位扫描。
此时,沈妍的微笑、武氏的目光在安纹看来格外刺眼,她不得不躲避。她双臂紧紧抱住肩膀,惊惶狠毒的目光四下寻视,想找最后的突破口。
“老天爷呀!你睁睁眼吧!我们一家没法活了,呜呜……”徐瑞月高亢尖厉的哭叫声传来,“我清清白白的女儿呀!没人性的畜生诬陷她偷东西呀!”
沈妍和武氏对望一眼,心里都升起一个疑团,这里没人离开,不可能有人给徐瑞月去报信,她怎么知道安纹被当成了贼首?难道她未卜先知?本事真不小。
看来,这对母女连退路都想好了,若此事不成,她们就会倒打一耙。
安纹听到徐瑞月的哭声,脸上闪过喜色,顿时抓乱自己的头发和衣饰,倒在地上大哭,“黑心肝的贱人诬陷我,我没脸见人了,别拦着我,让我死……”
武氏摇头冷哼,满脸蔑视,却也无奈,说:“这就是郡主养出的好女儿,又宠出了一个好外孙女,母女都是这种泼皮无赖的性子,谁拿她们也没办法。这府里没多少家底,日子不好过,安家人更是穷极生疯,脸面对于她们来说一文不值。”
沈妍冷笑几声,给白芷使了眼色,高声说:“我有治泼皮无赖的办法。”
徐慕轶兴趣盎然,问:“什么办法?”
武氏笑了笑,说:“大少爷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郡主来了说不清楚。”
“不要紧,我只是听到吵嚷来看热闹,二房的事与我无关。”徐慕轶笑容清冷,他很清楚徐家长房和二房的矛盾已经发展到不可调和的地步了。
徐瑞月带着几个下人连哭带叫往这边跑来,徐慕轩跟在后面,脸色阴沉。徐瑞月进到院子,不由分说,就哭骂着向沈妍撞去,被徐慕轩死命拦住了。
“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诬陷我女儿偷东西?”
徐慕轩抓住徐瑞月的胳膊,低声斥问:“姑母哭骂喊叫,就不怕别人知道笑话你?纹表妹不是来查邪物吗?谁诬陷纹表妹偷东西了?姑母何必无理取闹?”
武氏哼笑,“要是怕笑话,就不会拖家带口住到娘家来,也不会横生是非。”
徐瑞月呲牙咧嘴,尖声怒喊:“我们一家住到哪里关你屁事?这武烈侯府就是我的,我想住就住,你们这群贱人,想侮辱我女儿,你们都不得好死。”
“武烈侯府是你的?二姑奶奶这话说得可太过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二姑奶奶不明白?同是徐家的女儿,当年,你的嫁妆明里暗里可比皇后娘娘多出许多。你们一家在徐家吃住花用没人说什么,有些事情你也要拎清楚。”
说话的是项氏,她扶着汪夫人与松阳郡主并排走过来。她们身后有来徐家做客的女亲,还有各人带来的丫头婆子,大概有几十人,黑压压的一片。
项氏看了松阳郡主一眼,又说:“别说徐家长房和二房没分家,家产两房各有一半,就是一文银子也不分给长房,二房儿子、孙子也不少。二姑奶奶张口就说武烈侯府是你的,可是提前得到了什么准信,该不是要有大动作吧?”
徐瑞月听到项氏的话,一屁股坐在地上,呵呵咧咧哭叫:“我没法活了……”
松阳郡主脸色阴沉,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她是聪明人,听徐慕轩一说青莲院的情况,她就明白事情了前因后果,也知道徐瑞月母女挖了坑,却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