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沈妍即将和沐元澈成为一家,可还忍不住对奸细咬牙切齿。
“是诏哥儿,不是五少爷。”
沈妍并没有多么惊诧,“哦,真是小人不可貌相,回头收拾他。”
“几位少爷正收拾他呢,五少爷要把他正法,连夫人都惊动了,正闹呢。”
“你去劝夫人,对吃里爬外、没气节的孩子绝不手软。”沈妍说完,就忍不住笑起来,诏哥儿当奸细不能怨诏哥儿,而怨沐元澈太会哄孩子,还极有耐心。
轿子抬出大门口,沈妍隔着轿帘看到满地金币,不由吃惊。她从花国带来了五彩花瓣,安排花童在娶亲队伍之前洒花是想为这场婚礼增添几分浪漫的气息。
她准备了两大箱金银锞子和金豆子,是用来打赏的。凡迎亲队伍经过的地方有人恭贺祝福,就能得到厚赏,她这只是想制造喜庆的气氛,为自己和沐元澈扳回一局。可在娶亲的路上洒金币又是谁的大手笔呢?这也太豪奢了。
萧水葳追上来,示意侍女放慢脚步,她敲了敲轿厢,“看到了吗?”
沈妍耸眉一笑,反问:“什么?金币吗?谁安排的?”
“财神呗!”萧水葳撇了撇嘴,说:“他想送你一份丰厚的嫁妆,又说你不缺银子,一时想不出该送你什么。我公公要送你一顶金轿,既可以乘坐,又能当嫁妆。他觉得很新鲜,就突出奇想,让人打造用两万两黄金制成了金币,在你出嫁的路上抛洒。这些金币一个也不回收,谁拣到是谁的,说是替你做善事。”
“他烧包呀?还不如把两万两黄金直接送给我呢。”沈妍气得直磨牙。
沈妍想做善事,却不想用这种方式,这种暴发户行径,洒再多的钱,也起不到显著的作用。好钢用不到刀刃上,就是拿出再多的钱,不也是浪费吗?
“他岂止是烧包?还是半傻,我才不管他,告诉你知道就行。”
“知道了。”沈妍看到一把把金币闪动着晃眼的光芒落下,心一阵阵紧抽。
迎亲的队伍走出引凤居门口的街道,拐上大路,就没有的金色绒毯。但金币依旧被抛高落下,掷地有声,花瓣依旧飘扬纷飞,暗香弥散。
引凤居所在的这条街道上都是大宅院,因位置较偏,一般是富贵人家的外宅别苑。除了引凤居有生产间,其它多为空置,一般有几个看门洒扫的仆人。
又是金轿抬新娘,又是漫天洒金币,婚礼隆重奢华。可街上看热闹的人并不多,不是人们不给沈妍脸面,就是把这些宅院翻过来,也确实没有多少人。
迎接的队伍走出引凤居所在的街道,走上大路,情况可就不一样了。此时还是早晨,大路两侧就站满了人,这些人都想看看不穿红衣的新娘。
看到几千两黄金打造的轿子,还有轿子里隐约露出白衣的新娘,又听说迎亲的队伍踩过的金币谁拣到谁要,看热闹的人群就好像炸了锅。
看轿子、看新娘能饱眼福、看热闹,增加一些笑料谈资。没想到还有金币可拣、有赏钱可拿,人们不想放弃发财的机会,还想告知亲朋友好友得便宜,都奔走相告。这个消息好像一场疾雨骤风,很快,就传遍了京城有大街小巷。
听说端华公主的仪仗堵了迎亲的路,沈妍冷笑,队伍从引凤居出来,走了还没二里路,就遭遇了端华公主的仪仗,看来这场较量要提前拉开序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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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洞房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