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没办法治你了?只是我不想用而已。”沈妍把沐元澈推到一边,给他盖好被子,拍着他的脸说:“乖乖睡觉,那些混合式姿势留到明晚再演示。”
桔黄色的晨曦穿透茜色窗纱,丝丝缕缕,洒向黄梨木大床,照在沈妍脸上。
沈妍活动四肢,伸着懒腰,睁开眼睛,看到卧房中已没了沐元澈的身影。她眨眼一笑,忽然感觉脸上刺刺闹闹不对劲,赶紧披衣下床,拿镜子来照。
镜子中,衣衫半裸,一身香艳的少妇神态慵懒,满脸媚意勾魂。可相比她两边脸上那两只用胭脂画的憨态可掬的猪头,她脸庞的魅力就逊色很多了。
“该打的玩意儿。”她摔掉镜子,噘着嘴闹气。
丫头听到她气呼呼的喊声,赶紧进屋,看到她的脸,忍不住笑出声,“侯爷临出去时,嘱咐奴婢们不要叫夫人起床,说夫人起床有惊喜,原来是……”
“笑什么?还不去打水。”
洗漱梳妆完毕,沈妍换好衣服,拿起镜子,愤愤冷哼一声。这是沐元澈的报复,赤果果的报复,她一定要反扑,回头拿他的屁股做画板,愤笔狂书。
白芷带生产间两个管账务的媳妇用了一夜的时间,就把胜战侯府的账目全部整理清楚了。沈妍起床后,她们就拿着账本过来,和沈妍仔细核对账目。
“只有两千多两的亏空吗?看来这胃口还不是很大。”沈妍轻哼一声,随手翻开账本,冷笑说:“白术,放出话去,就说我核查胜战侯府去年一年和今年这几个月的账目,查出了五千两的亏空,准备责任到人,让参与的人加倍补上呢。”
白术应声出去,沈妍吩咐了其他丫头几句,又和白芷等人说话。下人摆好早饭,沈妍让白芷三人陪她一起吃饭,主仆几人边吃边说账目的事。吃完饭,沈妍单独和白芷说了一会儿话,又让人安排马车送她们回了引凤居。
她正和丫头们收拾,准备去项家赴宴,项云谦就来接她了。她昨晚就和沐元澈约好了,沐元澈从大营回来直接去项家,她先带丫头们过去。
苏嬷嬷和项云玫迎到二门上,跟沈妍说汪仪凤情绪很稳定,沈妍也放心了。
汪仪凤已再嫁为人妇,又有了诏哥儿和璎姐儿,还有一房家务要打理,每天都很忙碌。她就是担心沈蕴,也没时间哀哀凄凄,天天为沈蕴伤怀劳心。
兴阳县主三月中旬生了一个女儿,虽说是女儿,却是项家二房第四代,又是是嫡长子和宗室贵女所出的嫡长女,项家二房上下都一脸喜气。
沈妍即将离京,不能喝满月酒了,就备了一份厚礼提前送去了。听兴阳郡主说,沈妍才知道秦茗也怀孕了,赶紧让丫头补了一份礼物送过去。
项云诚和项云谦都已成家立业,日子和睦美满,又将儿女绕膝。项云环也给徐慕轶生了一对儿女,虽说脱离了武烈侯府,日子反而过得更舒服滋润了。项云玫也说好了亲事,过几个月就嫁了,男方各方面都不错,日子也能过得很好。
等项云玫嫁了,项怀安原有的儿女也就都安排了。诏哥儿和璎姐儿还小,离长大成人还有十几年,汪仪凤也能过几年舒心的日子了。
项家接待沈妍回门,只是项家二房一屋参与的家宴,摆了六桌酒席。项老太爷因沈妍没能在项家出嫁,一直很内疚,没等人去请,就来赴宴了。项二老爷听说项老太爷来了,赶紧过来侍奉,又让人搀来处于半痴呆状态的项二太太。
徐慕轶带着儿女陪了项云环一起回家赴宴,汪仪凤又让人请来汪夫人和项氏。除了项家众人,外客就是徐慕轶一家,还有沈妍和沐元澈。
初夏芳菲,喜气洋洋,一餐宴席直到未时将尽,宾主尽欢,才各自散去。
从项家出来,沐元澈顾不上跟沈妍算帐,就去兵部安排巡边事宜了。沈妍回到胜战侯府,略休息了一会儿,就同丫头们一起收拾行李,准备离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