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要跪这等没有人理伦常的昏君,他的所作所为与禽兽有什么区别?”锦乡侯一把拉起庞贵妃,威慑的目光扫过众人,落到大皇子身上,“你是一朝长子,皇室血脉,遇到这种事也该说句话了,快说如何处置。”
皇上昏懦,慧宁公主死后朝政一直由大皇子和庞家一派把持,锦乡侯就相当于暗皇。从本心来说,锦乡侯看不上也看不起皇上,只不过君臣有别罢了。
大皇子已接到锦乡侯等人的暗示,他们要借此事废掉皇上,拥他登基。他做梦都想当皇帝,可这件事太突然,他没有准备,也不敢做这么大的决定。
“锦乡侯这是在骂朕吗?”已穿好衣服、平息气喘的皇上掀开帘帐,坐到软床上,怒视锦乡侯等人,稍后下旨道:“将庞氏剥去贵妃封衔,打入冷宫。”
庞贵妃也接到了锦乡侯等人的暗示,废掉皇上、拥大皇子登基虽是险路,却值得一试。皇上今日之事传开,朝堂不知会乱成什么样,还不如及早退位。她正在犹豫,变听到皇上下旨要把她打入冷宫,她当即就坚定了决心。
“皇上——”庞贵妃一声急呵,强撑一口气,站直身体,咬牙道:“皇上不顾伦常,沾污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无缘无故将臣妾打入冷宫,这与前朝昏君有何分别?皇上行如此荒淫之事,又如何配当一国之君?还不如……”
“亲生女儿?你还敢说她是朕的亲生女儿?你好大的胆子。”皇上一脚踹翻端华公主,拍着软床暴呵:“她是谁的女儿你比朕清楚,你蒙骗朕这么多年,还敢来指责朕。小阎子,你去准备,朕要证明给他们看,让他们心服口服。”
端华公主紧紧抓住婆子递来的衣服,身体蜷缩在床脚下,一动也不敢动。平静了一会儿,她看向徐慕轩,徐慕轩脸上流露出诡异的笑容,令她浑身冷颤。
她怀疑是皇上夺走了她的第一次,成亲以后,就一直跟皇上保持距离,能不见就不见,除非她想求皇上做事。滴血验亲之后,她怕皇上削掉她的封赏,甚至处死她,就想跟皇上拉近距离,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这几天总往皇上的寝殿跑。
皇上亲口答应还会一如既往宠爱她,可那宠爱不再是父亲对女儿的宠爱,而变成男人对女人的宠爱。昨天午后,她特意调制了解暑的酸梅汤给皇上送去。皇上刚吃过初元丹,要午睡,碰巧她来了,就把她强拉上龙床,x了一次。
完事之后,她恶心愤恨恼怒,哭得很伤心。皇上抚慰她,答应以后比女儿还要宠爱她,又喂她吃了三粒初元丹。吃过初元丹,她好像飘到了云端,浑身热乎乎的舒适。皇上又连x了她两次,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巴不得天天享受。
与徐慕轩成亲之后,两人就行过一次房事,她紧张羞涩,除了疼痛,其它感觉并不明显。与皇上行欢之后,她觉得是屈侮,又是觉得是享受,矛盾心理交织。
可现在,事情被撞破,皇上竟然要废掉庞贵妃,还狠狠踹她,一点宠爱的意思都没有了。徐慕轩会不会休了她?她脑海里冒出这个问题,不禁浑身发冷,连牙齿都打起哆嗦。她没了父亲,母亲进了冷宫,再没了丈夫,她还有什么?
阎公公端来五碗清水,跪到皇上脚下,“回皇上,奴才准备好了。”
皇上冷哼一声,站起来,扎破自己的手指,在每只碗中都滴了一滴鲜血。他呵令大皇子过来,又一把拉过端华公主,扎破他们二人的手指。正好有几个五六岁的皇子公主到这边玩,他又把他们叫过来,各取了一滴血。
“小阎子,端给他们看看。”
这五碗清水中的两滴血除了皇上和端华公主那两滴,其它都很快就融合在一起了。徐慕轩、庞贵妃、大皇子和锦乡侯及几名臣子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个结果。皇上和端华公主不是父女,皇上宠端华公主就不是*,庞贵妃就惨了。
“都看清楚了吗?”皇上怒笑几声,“庞氏,你还有什么话说?你给朕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为什么儿子是朕的、女儿就不是?你跟朕说清楚。”
“皇上,臣妾冤枉……”庞贵妃不敢再强硬,她爬跪到地上,捂脸痛哭。
大皇子、锦乡侯和几名臣子全部五体投地跪下,大气也不敢出,面对滴血认亲的结果,他们无话可说,强硬不复存在,不臣之心也抛到了九霄云外。好在大皇子还是皇上亲生,否则他们会更惨,事关皇室血脉,这可是天大的事。
徐慕轩没跪下,他扶着小树,笔直站立,面露自嘲冷笑,摆出一副只看苍天不看凡人的模样。他天天都在算计人,可别人也不是傻子,别人也在算计他。今天的事传出去,最难受、最难过的人不是他,但最丢脸的人却是他。
他为了娶公主,强逼童养媳退了婚,这可是京城曾经传得最热烈的新闻。如今,他娶到了一个冒牌的公主,已经够丢人了,这冒牌公主还被皇上x了。这若是传出去,别说在京城,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他活着,就要贴着墙根走路了。
端华公主到底是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他不敢下定论,但他知道他被人算计了。他也知道是谁算计了他,但他没有再反扑报复的勇气,这是他的报应。
皇上扶起庞贵妃的脑袋,一脚踹到她脸上,她顿时口鼻出血,“庞氏,你还敢说朕冤枉你?你做过什么?你不清楚?是不是想让朕说给你听?”
“父皇,您就饶了母妃吧!她……”大皇子哭得泪流满面,他伤感求情却招来锦乡侯恼恨的眼神,象他这么求情,岂不是承认庞贵妃与人有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