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然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既然没有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这个瓷器活儿。
任秋水眼神闪了闪,没说话。
慕安然趁她不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连忙往门口走,打算从她的房间里退出去。
“安然。”
慕安然刚走到门口,任秋水就叫住了她,语气再没有初时的轻快。
慕安然好奇地回头,却看到刚才还站在那里的任秋水,此时颓然坐在凳子上,一身绸缎衣服,也被她压在椅子的缝隙里,她却浑然不觉,一双眼睛失神地看着慕安然的背影,在见到慕安然回身的时候,这才幽幽射来两道哀怨的目光。
慕安然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她知道,任秋水这是要求自己了。
可是……这种事情,她真的不擅长啊!任秋水是从哪里来的信心,觉得她慕安然,什么都能搞定呢?
任秋水:“安然,你就不打算,帮帮我吗?”
“啊?”慕安然装傻充愣“帮什么?做饭吗?任姐姐,实不相瞒,这个……我真的不会啊!”
任秋水轻轻皱了皱眉,对于慕安然这种要把自己撇干净的样子,略感失望。
任秋水对她摆了摆手:“好吧,你先走吧。”
说完,任秋水不再看慕安然,而是一侧身,将一只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掌托在额头上,一副焦头烂额,一筹莫展的样子。
这样的任秋水,让慕安然挪不动脚步了,她真的没有办法,在这种时候,一走了之。
慕安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任秋水。在她的印象里,任秋水从来都是气定神闲,娇媚入骨的,一切事情,在她眼里,都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这可能,跟她过人的经营才能有关系。这偌大的凤来酒楼,任秋水虽为女儿身,却经营得相当好,在这清江县的地盘上,在人均gdp都处于赤贫水平的清江县,她的凤来酒楼,却做得风生水起。
也可能,正是因为做得风生水起,才有了这一次凤来酒楼的难题。
慕安然往外走了两步,顿住,心中激烈挣扎,然后,又默默退进了屋里。
任秋水眉头一动,可是,身形却还是保持刚才的样子,仿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慕安然的异动一样。
慕安然:“那个……”
任秋水还是一动不动,连头都没有扭一下。
慕安然:“或许……我可以试一试……”
任秋水听了这一句,这才身子一震,猛地从桌子上直起身子,兴奋地问道:“真的?安然,你愿意试一试?”
慕安然结结巴巴地点头道:“是……是啊,不过,只是试一试,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你也知道的,我擅长的,是心算、做账。至于做饭,还真的是一窍不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