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水本来就没有主意,这会儿,慕安然居然说要照着任秋水说的做,那还怎么做啊?
任秋水故意板着脸:“安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如果不同意我的看法,咱们可以商量嘛,你这副态度,就是要撂挑子不干啊!”
慕安然连忙双手齐摆,极力解释:“没有没有,任姐姐,我根本就没有要撂挑子不干的想法。只是,我刚才提出的方案,你不是觉得不可行嘛。那样的话,咱们就只能照着你说的做了。其实……虽然不可能达成方槐县令的要求,可是,他要是看到我们在朝目标努力,应该……也不会太生气吧?”
这话,明显就是反话了,听得任秋水眉头一皱。
任秋水沉吟一声,心中那种忐忑难安的心绪,更加的强烈了。
她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情非常难办,可是,要让她接受慕安然这么大胆的办法,她还真的没有那样的勇气。
一时间,任秋水踌躇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作何决断。
仿佛是看破了任秋水的心思,慕安然微微一笑,安慰道:“任姐姐,其实,咱们找方槐县令,只是了解了解情况,提出我们的想法而已,并不是要推卸责任,逃避他的安排啊。”
任秋水看着她,不说话,可是,神色明显松动了不少,看来,心中有些动摇了,刚才慕安然的话,已经打动了她不少。
“万一……”
任秋水还没有说完,慕安然就接着她的话头说道:“万一方槐县令不同意,或者,对我们大发雷霆,那我们就照着他原来的安排努力呗,那是最坏的打算。既然最坏的打算,我们都愿意承受了,也就不在乎,争取更好的选择了。”
这话有些绕,任秋水听得不是太明白,可是,慕安然的意图,她倒是十分理解。
任秋水叹了口气,仿佛终于妥协了:“好吧,就按你说的试一试吧。我们这会儿就去县衙府吧。”
明天方槐招待的那位贵客,就要来凤来酒楼了,她们时间宝贵,没有多少可以浪费的。
事不宜迟,定下来方向之后,慕安然便跟任秋水一起,去了县衙府。
两个人见到方槐的时候,他正在帮他的夫人修剪花枝,而方槐夫人,则坐在花丛中的石桌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按理说,方槐和任秋水商量公事的时候,是要避讳他的夫人的。可是,方槐夫人因为听说,来见方槐的,是两个年轻的女人,一时不放心,非要让方槐,在后花园中接待两位女客。
在看到任秋水的天人之姿之后,方槐夫人在石桌上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走到正在和任秋水说话的方槐身后,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
任秋水的目光,很自然地,就越过方槐,落在了他夫人的身上。
在看到方槐夫人射过来的,一双冰冷提防的眼神之后,任秋水忍不住一愣。
跟在任秋水旁边的慕安然,也被方槐夫人这赤果果的提防眼神,给弄得心中一紧。
慕安然:不是吧?这方槐夫人,不会以为方槐和任姐姐之间,有点什么吧?
她的猜想还没有成型,方槐夫人就发话了。
方槐夫人:“我说老爷,什么时候,凤来酒楼做什么菜,需要请示你一个县令大人了?这要是传了出去,不怕被别人笑话吗?自己就是开酒楼的,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的酒楼里,应该做些什么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