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牧看了看,站在慕安然身旁的任秋水,尴尬地笑了笑:“任老板也在啊?我想和安然单独说两句话。”
任秋水端端一笑:“没问题,我回避一下。不过……南江牧,这个时候,天色已晚,你可别把安然给我带走了啊,明天,咱们凤来酒楼,还有一件大事,要指望安然呢。”
慕安然红着脸不说话,只是将头别向一边,既不看南江牧,也不看任秋水,一副听凭她做主的样子。
南江牧一愣,不知道任秋水这是,帮安然说的托辞,还是凤来酒楼明日,真的有事要仰仗慕安然。
不过,不管是哪种情况,作为南江牧来说,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他都没有发言权,只能微笑点头应道:“好好,我知道了,我只是跟安然说几句话,不会耽误你们明天的正事儿。”
任秋水见南江牧如此通情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拍了拍慕安然的肩膀,仿佛是在安慰她不要担心一样,这才慢慢走开。
门口的店小二,顶着一只熊猫眼,怨愤地瞪着南江牧的背影,此时见自家老板任秋水回来了,连忙迎上去,向老板告状。
店小二:“任老板,那个慕账房的男人,把我给打了,你看……你看我这张脸,还能见人嘛。”
任秋水顿住脚步,皱着眉头看着门口迎来送往的店小二。
任秋水:“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这幅德性了?”
店小二:“就是那个人。”
那店小二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着,正在和慕安然说话的南江牧。
“刚才他来找慕账房,非要进咱们凤来酒楼。我说慕账房出去了,不在酒楼里,他偏不信,以为咱们酒楼窝藏他媳妇儿呢。见说不通,他就动手打人,你看把我这脸给打的,还怎么见人呐!”
店小二一边说着,一边捂着自己那只,被打成熊猫眼的眼睛,满脸怨气地说道。
任秋水:“这南江牧,上次不是来过一次嘛,你认识人家,知道别人是慕安然的丈夫,你还拦着不让进,这是为何?”
店小二:“这……我这不是……不让闲杂人等,进入咱们凤来酒楼嘛。他几次三番想要进门,都是找人,并不是来吃饭住店的……”
任秋水一听这话,眉头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
任秋水:“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说,不吃饭,不住店,你就不让别人进门了?”
店小二:“这……”
店小二: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
看着店小二疑惑的样子,任秋水气不打一处来,敢情,以前,他都是这么对待凤来酒楼的客人的。
任秋水沉着脸说道:“我不管你以前是怎样的,今后,不管是谁,上至王公贵族,下至乞丐流民,只要愿意进我凤来酒楼的,你都要奉为上宾,知道了吗?”
“啊?”那店小二的嘴,张得都能放下一个鸡蛋了。
这种说法,他闻所未闻啊!如果真的那样的话,那凤来酒楼,不就成了难民收留所了嘛。
“啊什么啊?你要是做不到,你把你这迎来送往的工作,让给别人去做!刚好,你这眼睛,也见不得人了,那我就给你安排一个,不用见人的工作。”任秋水黑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