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任老板,我真的不知道啊,这被子……我昨天放进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根本就没有湿啊!我也不知道,这是谁动的手脚。”
任秋水可不想听她解释那么多,现在,至少是今天,慕安然对于整个凤来酒楼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不管是谁,用这种手段,让慕安然不能在今天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宴请贵客的场面,那就是和整个凤来酒楼作对!
这安排住宿的大姐,是不能留了,不管她是不是罪魁祸首,单看她给慕安然安排的这处僻静少人的住所,就知道她心思不正。
那安排住宿的大姐,被辞退了。
在她哭天抢地,大喊冤枉的时候,任秋水只一句话,就让她闭了嘴。
“怎么?你冤枉?是不是要我把你送到官府,告你个故意伤害罪,你才不冤枉?”
那住宿的大姐不吭气了。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今天这凤来酒楼要宴请的人,就是方槐方县令带来的达官显贵。这就说明,凤来酒楼和官府的交情不浅。
要是任秋水真的将她告到官府,她一定没有好果子吃。就算是无辜的,也会被官府强行栽赃一个无法辩驳的罪名。
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被凤来酒楼辞退,至少,这样不会惹上官司。
可惜的就是,凤来酒楼这份工作,她以后是再也无缘了。
大夫很快就请来了,为慕安然把过脉之后,轻轻摇了摇头。
任秋水心中一咯噔:“大夫,怎么样?安然没事儿吧?”
那郎中叹了口气,将慕安然的手腕塞回被子中,继续摇了摇头:“病人的情绪很低落,这才是她受凉的真正原因啊!”
“情绪低落?”任秋水喃喃重复,然后,好奇地看着周围站着的几个人。他们中间,有两个是昨夜陪着慕安然回娘家拿精盐的师傅。
看到任秋水投过来的目光之后,那两位师傅,立刻将昨天晚上,在慕元朗家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任秋水沉。
昨天慕安然和南江牧吵架的事情,任秋水是知道的。现在看来,昨天慕安然不仅跟自己的丈夫闹翻了,还跟她的父母也闹翻了。两件事情叠加在一起,她的确会情绪低落。
任秋水赶忙问那郎中:“大夫,你能开点药,给安然吃下去吗?咱们凤来酒楼,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仰仗她呢。她要是不醒过来的话,咱们凤来酒楼可就有大麻烦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任秋水放在首位考虑的,还是凤来酒楼。
要是慕安然听到这话,一定会觉得心凉无比吧!
那郎中点了点头:“药倒是可以开的,想让她今天醒过来,也是可以的。只是……最好不要让病人操劳,得多卧床休息才好啊!”
“是是是,那就辛苦大夫,帮她开几服药了。”一听慕安然今天是可以醒过来的,任秋水立刻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
喝完药的慕安然,很快就醒了过来,她揉了揉有些痛的额头,然后,看清了房间里的陈设之后才发现,她这是身处凤来酒楼的后院。
昨天晚上住进来的时候还没有发觉,今天阳光照进来,慕安然这才发现,她住着的这间屋子,简直简陋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出了一张床之外,什么都没有,连个破桌子都没有。
慕安然在心里想:今天要是遇到昨天那位大姐,一定要好好地跟她说道说道,就算她现在只是暂住在凤来酒楼,也应该给她安排一个还过得去的房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