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水笑着应道:“好啊。”
半点拖泥带水都没有。
见任秋水同意了,慕安然微微一笑,然后,侧身施礼。
慕安然:“如此,那就谢谢任姐姐,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了。”
任秋水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冷,笑容明显也僵硬了一些:“安然,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可折煞我了。”
两个人之间这种前所未有的客气和生分,让两个人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慕安然看了一眼楼下,南江牧早就不见人影了,她连忙回头,对任秋水微微一笑:“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送。”
直到慕安然的身影,消失了在凤来酒楼的门口,任秋水脸上的笑容,才彻底散去,换上了一脸阴翳。
任秋水:这慕安然,不会对凤来酒楼进行打击报复吧?当时她在酒楼的时候,我也不算亏待她啊。
可是,这种说法,显然连任秋水自己都说服不了。当时,方槐宴请付枭虞的时候,任秋水对慕安然,可以算得上是苛刻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当时慕安然身体不适,可是,任秋水却一点也不体谅,还是要让她起床,去后厨督促大厨们做菜。
其实,说实话,她一个账房先生,做菜的事情,用得着她去督促吗?
当时的任秋水,也是怕出一点纰漏,所以才会这么谨慎小心,不惜让带病的慕安然继续工作。
然而,让任秋水没有想到的是,慕安然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只是一顿饭的功夫,就将原本的方槐县令,从县令的位置上踢下来,然后,又搞了个招聘面试,将自家丈夫南江牧,推为新任县令。
其中手段,不得不让人咋舌。
任秋水现在想来,很是后怕,刚才慕安然的话,听在她的耳朵里,也全都是反话。
不过,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慕安然主动提出来,辞去账房先生这个职位。要是她一直在这凤来酒楼干活儿,任秋水才叫忐忑呢。
慕安然出门之后,已经完全看不到南江牧的影子了。她懊恼地跺了两下脚,然后,悻悻地往回走。
慕安然一边走着,心里一边在思考,南江牧为什么刚才在任秋水的办公室,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
忽然,一声长长的马嘶,慕安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撞飞了出去。
嘭地一声,身体与街道上的青石板相撞的声音。
慕安然觉得身子一麻,整个人仿佛上半截和下半截,被放入了两个时空。她一时感觉不到下半截的存在了。
慕安然心中大惊,尖叫一声,正打算爬起来,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提了上去,然后,她就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视线也忽然就跃上了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