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然这话,怎么可能搪塞得了南江牧,他坐直身子,一脸严肃地问道:“可是刚才在渡口,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慕安然继续摇头,见南江牧如此担心,她也不打算瞒他:“倒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只是……对于清江县老百姓的前途,有些担心而已。”
听到这话,南江牧有些不悦地挑了挑眉毛:“安然你是担心为夫的能力吗?你觉得,我不能把清江县治理好?”
语气之中,明显的不悦感,让慕安然无奈一笑。
慕安然:“江牧,我从来也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如果怀疑的话,当初……”
说到这里,慕安然猛然顿住了话头。她本想说,如果不相信他的能力,当初在设置县令招聘的时候,也不会一直相信南江牧可以成为清江县的新任县令了。
不过,这话,慕安然不能说,她要是说出来的话,南江牧可能会觉得,他之所以会通过那次县令的招聘,是慕安然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见慕安然突然不说了,南江牧不悦的神色更重了。
南江牧:“当初怎么了?你说的是当初成亲,还是当初的县令招聘?”
慕安然:这南江牧,心思转得也太快了,我这儿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就自己联想到了当初县令的招聘。看来,这件事情,不能再继续往下说了,再往下说,他一定会以为,他能通过这县令的招聘,是慕安然在其中捣鬼呢。
慕安然连忙正了正神色,严肃地说道:“江牧,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成亲和招聘的事情,你要是把我往这个坏的方向想,我可真的要伤心死了。”
慕安然脸上委委屈屈的神色,让南江牧心中一软,也让他心中一松。
南江牧的脸色缓和了很多,语气也柔和了下来:“不是就好,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安然,你不乖啊!”
慕安然:啊?什么不乖?
南江牧突然这么一句,让慕安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慕安然脸上茫然的神色,南江牧叹了口气,有些神伤地说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有什么心事,都要告诉我的。刚才你明明心事重重,我问你,你却顾左右而言他,一点都不愿意跟我说实话。”
说到最后,南江牧的语气中,满是哀怨。
慕安然的嘴角抽了抽:,这种事情,哪儿是说到就能做到的?
他要是不能给慕安然安全感,不能让她完全信任,她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心事全盘托出。
其中原因不能深究,如果让南江牧知道,慕安然现在还是不信任他,他估计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男人都是直肠子,觉得所有的误会,在渡口的时候,都已经说清楚了,慕安然不应该再误会他了才对。
可是,女人的心思,从来都是弯弯绕,怎么可能通过几句解释,就完全冰释前嫌的?唯一能让女人完全放下心来,信任对方的办法,就是看到对方的行动。
只有在今后的日子里,真真切切的行动,才能让慕安然完全放下之前的罅隙。
不过,这些话,不能通过讲理的方式说出来,因为,说出来也没有用,只能通过对方去悟。
悟到了,自然就明白其中真谛。
慕安然不想跟他再纠结这个话题,于是,转而将他的注意力,拉回了刚才她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