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拒绝。”付枭虞不容置疑的口吻,将慕安然的路给堵死了。
慕安然不甘心这么素手就范,于是抬起头,一脸茫然地问道:“为什么要送我这个?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去京城吧。”
付枭虞将手上的玉佩往前送了送,示意慕安然收下。
慕安然没有接。
笑话!当着这么多人,大庭广众的,她要是收了他的玉佩,不被外面传成风言风语就鬼了。
这个付枭虞,也不知道他脑子进水了还是什么,就算对她有意思,就不能顾忌一下影响?
慕安然是铁了心不要他的玉佩的。
付枭虞手伸了半天,见慕安然也不接,不禁喟叹一声。
堂堂天子,施于人的东西,还从来没有人会拒绝,或者说,没有人敢拒绝。慕安然是第一个。
慕安然听到他这声叹息,知道自己安全了,这才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他:“多谢黄大人体谅民女。”
付枭虞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一红,歉然说道:“是我唐突了,还请安然姑娘见谅。”
慕安然摆摆手,一副不予计较的样子,然后,转身就去继续忙活了。
付枭虞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今天艳阳高照,微微有些风,温度适宜,惬意得很。白云在蓝天上悠悠然飘过,清江从上游缓缓流过,一切都那么静谧安适,和眼前热火朝天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付枭虞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眼中涩涩。这就是他的子民,勤劳、善良、隐忍的子民。这片土地养育了他们,无论贫瘠肥沃,他们都不曾舍弃,只孜孜不倦地在上面劳作。
面对这样的子民,他身为天之子,又做了什么呢?他放任方槐那样的人,在清江县为祸百姓十多年,无作为,无视百姓疾苦。
付枭虞越想越觉得心痛,越想越觉得气闷。他的手掌张了张,又重新握紧,然后,转身大步地走掉了。
南江牧正在县衙府办公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付枭虞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除了付枭虞贴身的宦官之外,居然还有莫不奇。
南江牧一愣神儿的功夫,付枭虞就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付枭虞:“方槐的最定下来了吗?”
“定了。”
“怎么判的?”
“死罪难逃,不过……”
付枭虞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是死罪难逃,他万死难辞其咎!什么时候行刑?”
“还要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