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水被他逗得轻轻一笑:“什么事情?南大人自从上任,为咱们清江县做了多少好事,你可不要污蔑他啊!”
“我污蔑他?”安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仿佛任秋水只为南江牧说话,不为他说话,让他伤心万分的样子。
任秋水抿着嘴,憋住笑意:“那你倒是说说,南大人,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他让我总管精盐作坊的事务,可是,却一分钱都不给,一个人都不配,一个设备都不拨给我,就让我完全白手起家。你说,这件事情,不是人神共愤是什么?”安岳一边说着,一边装出义愤填膺的样子,想要博取任秋水的同情。
果然,任秋水沉吟了起来。
任秋水:“你说的,都是真的?南大人,真的什么都不给你,就让你管精盐作坊?那你……怎么可能把精盐作坊开得起来啊!”
“谁说不是呢。”安岳一副苦闷的样子,一边哀叹,一边偷眼观察任秋水的反应,“其实,我当不当这个精盐作坊的总管都无所谓。我只是想,在清江县落户扎根。别的事情,我也做不好,刚好得南大人赏识,给了这么一个差事。我是真的想要做好。”
别的任秋水一句没有听进去,她只听到了安岳说的那句,他想要在清江县落户扎根。
落户扎根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有可能在这里娶妻生子。不对,不是可能,是一定。如果安岳在清江县扎了根,那他一定会在这里娶妻生子。至于娶的是不是清江县的女子,那就另说了。
不过,现在任秋水能肯定的是,如果她帮了安岳这个忙,他将来就可以一直在清江县生活下去了,那他们两个人……就非常有可能了。
毕竟,在任秋水看来,现在他们两个人,是郎情妾意。
任秋水有些心不在焉:“如此说来,你确实很需要借一笔钱。”
安岳连忙趁热打铁:“是啊,秋水,你也明白我的苦楚对不对?其实,这笔钱借了之后,很快就能还上。因为,那精盐作坊,做的,毕竟是盐的生意。而且,你也知道,咱们清江县的盐矿石很多,自从安然……咳咳,我是说,自从县令夫人,教会了大家制作精盐的方法之后,清江县的精盐,就成了市场上的抢手货。去相信,只要精盐作坊一开起来,要不了两三个月,先期借的这五千两,就能还回来。”
这样一说,任秋水倒是真的有些动心了。
“那利息……”任秋水果然是在商言商,无论安岳怎么绕,也没有将她成功绕晕,她还是问起了最关键的这个问题。
安岳心里叹了口气:哎……没想到,我费了半天功夫,还是没有让这个女人晕头转向啊。
安岳不禁有些起来,此时连笑意都没有刚才那么轻松自在了。
安岳:“利息……任老板,咱们能不能不算利息?这样吧,我跟你保证,如果,凤来酒楼这一次,给精盐作坊借了钱,将来凤来酒楼所有需要用到的盐,咱们精盐作坊免费承包了。怎么样?”
任秋水沉吟了一下之后,缓缓摇了摇头。
说到底,任秋水还是不信任安岳。他毕竟是一个外地人,凭空落在了清江县的地盘上,大家对他的过往,根本一概不知。任秋水跟他,也不过几面之缘,根本就不可能深入地了解他。
再加上,这个家伙,总是有意无意地撩拨任秋水,虽然身在其中,享受那样的感觉,可是,理智上,任秋水还是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很难驾驭的。
安岳现在是真的有些挫败了。他就纳闷儿了,任秋水这女人,怎么可以突然变得这么理智?之前她被他撩拨得,简直都快不知道东南西北的人了,怎么一提起借钱,她忽然就理智得如此不像话?
安岳:“要不这样吧,任老板,咱们也不提利息的事儿了。我做菜还算不错,我手上有几道菜的菜谱,如果任老板觉得可以,就用这菜谱抵了利息吧?”
这样的交易,从表面上来看,仿佛是凤来酒楼吃亏了。其实,作为开酒楼的人来说,如果安岳的菜谱,真的是非常受欢迎的菜,其实是他们凤来酒楼赚了。
因此,一听安岳愿意用手上的菜谱来交换,任秋水立刻来了精神。
任秋水:“哦?安公子,你居然会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