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祸扶着慕安然走了。
南江牧在现场仔细地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更多线索,一时间愁眉不展。
慕安然回到家之后,一直心神不宁。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她觉得很是奇怪。自从那范俊想要当精盐作坊的总管开始,她的生活总是不顺。
先是范俊和赵芳这两个极品,不停地在她面前刷存在感,接着就是他们在外面散布谣言,说在精盐作坊做工会断子绝孙。
现在,这精盐作坊的院子里,又无缘无故地出现了一具尸体……
这一系列事情,让慕安然不由得把此次案子的凶手,自然而然地联系到范俊的身上。
不过……范俊真的会如此心狠手辣,为了破坏慕安然精盐作坊的发展,就不惜杀人吗?
对于这一点,慕安然倒是不敢肯定。有些人固然可恶,但是……不一定会做这种触犯王法的事情。毕竟,一旦被查了出来,杀人偿命,那就是死罪啊!
慕安然思前想后,觉得范俊应该没有这样的胆子。
如果不是范俊的话,那精盐作坊里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慕安然想得头都要炸裂了,却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痛苦地摇了摇头,整个人看起来沮丧极了。
走在她身旁的大块头陈祸看到慕安然这副样子,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咦?安然,你怎么了?”
他倒也不客气,学着南江牧的口气,叫慕安然为‘安然。’
慕安然瞪了他一眼:“你不能叫我安然,你得叫我南夫人。”
“为什么呀安然?”陈祸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无辜,他很是不理解慕安然的理论。为什么南江牧就可以叫她‘安然’,自己这样叫她就不允许。
慕安然本来就被精盐作坊那具尸体的事情烦得不行,哪里有闲工夫给他解释为什么,见他一副懵懂委屈的样子,慕安然不耐烦地说道:“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你要是不说为什么,我就还是叫你安然,哼哼!”陈祸倒是理直气壮得很。
“你敢!”慕安然气得不行。陈祸和她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怎么能这么亲昵地称呼她?这个时代的人,可是非常讲究这个东西的。
陈祸是个智力有问题的,可是慕安然不是啊!她可不能由着陈祸这么叫她‘安然’,不然外面那些人听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议论她呢。
现在精盐作坊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慕安然是打算将陈祸长期留在身边当伙计的。这称呼要是不对,指不定会给别人留下什么把柄呢。
这样的隐患,慕安然不敢留。
不说慕安然自己听着不舒服,就是南江牧的面子那也挂不住啊!
虽然她和南江牧都知道,陈祸的智力和常人不一样,不能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来看,可是外人可不会这么想。
这个时代的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娱乐和消遣。闲暇时候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地嚼舌根。如果不注意,将来慕安然和陈祸可就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