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牧担心地叫道:“安然……”
慕安然顿住了脚步,回头好奇地看着南江牧,不知道他脸上为什么有那么深重的担忧神色。
慕安然问道:“怎么了?”
南江牧走过来拉起她的手,轻轻揉捏了一下,仿佛想要给她力量又仿佛想要给她安慰。
南江牧:“那个谣言说的……”
“那个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有事儿的。”那谣言分明就是我们自己散播出去的呀。
原来南江牧担心的是谣言里的内容,怕慕安然一直操办精盐作坊的事情,会应证谣言里所说的断子绝孙。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时代的人都很在乎断子绝孙的事情,虽然只是谣言,可是这个事情一旦有潜在的风险,大家就本能地恐惧。
南江牧显然也很在意这些谣言。
南江牧:“安然,你一定要做这个精盐作坊吗?”
“对呀!难道你不想让我做吗?”慕安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别的人可以质疑她,可是作为她的丈夫,作为清江县的县令,南江牧应该是最了解这精盐作坊对于整个清江县的意义。
之前一直没有钱和地址可以让精盐作坊运作起来,现在好不容易凑够了钱,找到了山坳里那处地方作为精盐作坊的新据点,南江牧不会要在这个时候阻止她吧?
“我只是觉得……断子绝孙这件事情,是很重大的事情,关系到我们两个家族的切身利益。”南江牧有些为难地说道。
“不会存在断子绝孙的事情的。”慕安然无奈地说道。
作为这个时代的人,南江牧会有这样的想法,慕安然也是很理解的,所以她并没有不耐烦,而是耐心地跟他解释。
“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的话,那为什么……”说到这里,南江牧不自然地看了一眼正站在旁边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个人的陈祸,显然这话当着陈祸的面,南江牧不好开口,于是出声支开他,“陈祸,你先出门看一看,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走完了。”
“都走完了呀。”陈祸想也没想地回答道,并没有意识到南江牧这是在故意支开他,想要跟慕安然说一些私密的话。
南江牧无奈地扶额:“你就那么确定么?再出去看一看,说不定还有人没有走完呢。”
“哦。”陈祸想了想,是有这个可能,于是乐颠儿乐颠儿地跑出去了。
南江牧这才清了清嗓子对慕安然说道:“安然,我觉得那个传言还是有道理的,如果不是的话,那为什么我们成婚这么久了,你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呢?”
原来他在纠结这个。
慕安然无奈,怀疑哪儿有那么快啊,这也是有个体差异的好吗?再说了,她现在这身子骨弱得很,想要怀孕首先得把母体的状态调整好啊。
退一万步来说,没有怀上那也不是她慕安然一个人的事情啊,也有可能是南江牧他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