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童叶华就把昨天晚上慕元朗的猜测告诉给了慕安然和南江牧。
饭桌上,南江牧轻轻点头说道:“嗯,爹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想到了,当时立刻就派人在各个酒楼、客栈找过一遍了,没有人。”
童叶华一听已经找过了,这个猜测不奏效,立刻脸色就垮了下来。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公主难道长翅膀飞掉了?整个清江县都没有她的人影。
慕安然想了想说道:“江牧,要不,我们再找一次吧?”
“再找一次?”
“对,那付若素必定是故意躲着我们,所以我们才找不到。这一次我们杀一个回马枪,她一定想不到。如果她就在清江县的客栈里住着,那我们再找一次,一定可以把她找出来。”
南江牧还在沉吟,慕安然继续说道:“如果再找一次还是找不到的话,那就真的只要尽快去附近的县里找一找了。刚才附近的几个县现在都在和我们做生意,请他们帮忙应该不是难事。而且,那徐知府……”
说到这里,慕安然顿了顿,看了看南江牧的神色,见他没有太尴尬的神色,仿佛对于徐知府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把他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并不介怀,慕安然这才放心地说道:“那徐知府我们也可以去拜访拜访,他在朝中的关系众多,说不定能为我们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如果事情真的是最坏的结果,起码有人说好话,皇上或许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毕竟,不是南江牧故意窝藏公主。
南江牧抬起头看着慕安然,他的神色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安然见他一句话都不说,既不肯定慕安然的说法,也不否定慕安然的说法,只是一言不发。慕安然不由得有些着急了。
“江牧,你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你倒是说出来啊!”
都这个时候了,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啊。如果只是一味地埋在心里,谁会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良久南江牧才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徐知府那个人是靠不住的。”如果能靠得住的话,也不会在以为南江牧做出的政绩可以利用的时候,就伸着脑袋要上奏朝廷,在看到南江牧惹得天威震怒的时候,又立刻和他撇清关系。
这样见风使舵的人,还能奢望他在南江牧落难的时候搭一把手?别天真了,不可能的。
慕安然也轻轻叹了口气。南江牧说的不无道理,徐知府这样的人可能真的是靠不住。可是,他们在朝廷里本就不认识什么人,此时如果连徐知府也不争取一下的话,那朝中真的就没有一个人会为他们说话了。
“可是……如果我们不去和徐知府说一说的话,恐怕就不会再有谁为我们说话了。”慕安然不由得幽幽说道。
南江牧点了点头:“安然你说得很对,所以我们现在能依靠的只要我们自己。”
“……”
此时凤来酒楼的后厨里,一个模样水灵的女人在笨手笨脚地洗着碗,一不小心哗啦一声,刚刚洗好的碗全部摔在地上碎了。
“哎呀呀!你是怎么回事啊?洗个碗都洗不好,你是干什么吃的?”后厨里负责的小头目看到付若素这副样子,立刻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指着付若素的鼻子就骂。
付若素及时受过这样的苦?立刻就不干了,她一把把洗碗的抹布扔到那个小头目的脸上说道:“不干了!本公主不干了!就算那个男人再好,也不值得本公主在这里受这种苦!你们赶紧去报官吧,去迟了,我怕你们的狗头落地。”
就这样,正在南江牧和慕安然发愁怎么才能找到付若素的时候,凤来酒楼的人居然来报官,说有一个自称是公主的疯婆子在他们凤来酒楼撒泼。
此时的慕安然和南江牧对于‘公主’两个字甚是敏感,不待那凤来酒楼的人把‘疯婆子’扭送到官府,南江牧立刻亲自带人去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