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为他的野心拼搏。
男儿,志在四海,有雄心,也有壮志。
藏青的忙碌,也让罗惟松了口气。
他出了些状况,不是一点,是很严重。
他以为,跳蚤拿出去就没事了,可是,残酷的现实再一次嘲笑了他的天真。
那跳蚤,如薛戈所说,给他的身体带来了影响。
刚回来那天,藏青给他洗澡时,罗惟的下半身都还是麻的,感觉不算太强烈,只知道藏青碰他,但怎么个碰法,有多用力他都不清楚。
他以为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了,那迟钝的感觉是不见了,等感官能力彻底恢复之后,罗惟发现,他那地方,真不太好使了。
他没到失禁的地步,但偶尔会不受控制的排出尿液,量不多,有时几滴,有时能把内裤前面弄湿一小块儿。
罗惟对此全无感觉,直到皮肤察觉到湿意,他才发现。
私下里,苍色一直在帮他治疗,那地方精贵,太冒险的疗法苍色也不敢用,他只能给他吃一些没有刺激的药物,并提醒他慢慢锻炼,让身体慢慢恢复。
就像插尿管,插久了再拔出来,会没办法自主小便,或者尿出后完全脱离身体的控制。
罗惟这情况和那个应该差不多,至少他那地儿还是健康的,没有废掉。
早上起来该有的反应也还是有,就是偶尔会有‘梦遗’的现象,这个梦遗有点不同,只是单纯的往出流jy罢了。
所幸藏青忙的焦头烂额,对这些小事没有精力顾及,罗惟一边配合苍色的治疗,一边勤劳的换着内裤,在藏青回来后,让一切看起来都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海军军舰改良完毕,也开始逐步投入战斗中,而另一方,陆则安也调整好状态,参与其中,他出手藏青反倒放心了,至少不担心他掖着什么底牌,让自己再次吃亏。
现在才开始打,大部队都在后方养精蓄锐,不止藏青没有露面,黎远他们都没到时候出去。
比起藏青,他们就要清闲许多,时刻待命也就意味着,他们无所事事。
罗惟知道他们这么干是不道德的,但闲着也是无聊,顺了副扑克,到黎远船舱里消磨时光去了。
沉稳从不参与他们这套,他和黎远俩人玩也没意思,后来一合计,俩人贼兮兮的转战到苍色的船舱,他那里,现在就是医务室。
后方一片祥和太平,苍色根本没有伤患可以处理。
除非再遇到个用手接仙人球的2b。
他们去的时候,苍色还在看书。
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他,苍色手里都捧着本书,那让黎远几次忍不住书页里瞄,这家伙该不会是放着医学书的封皮,里面放着什么激情小故事吧,不然干嘛看的那么津津乐道。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猥琐的。
苍色真的在看医学书,偶尔也会翻翻小说,都是一些著名文学,黎远那点造诣就跟不上节奏了,罗惟更不用提。
他们俩才是一类人。
看到桌上那副扑克,苍色挑眉,“你们活拧了?”
虽然现在没事儿干,但也犯不着这么明目张胆吧?
前面兄弟们正在出生入死,他们在后方打扑克,这想起来都觉得违和,为啥这俩人要付诸行动呢?
“不是没事儿干么。”罗惟一脸嬉笑。
“你当兵上战场,前面枪林弹雨,你在军营里没事就打着扑克等换班?”他简直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在古时候,这要杀头,在现在,也是严厉的军法处置。而脚底下这艘船,主舰,意义和象征我不说了,你们要敢在这里胡来,头儿能饶了你们,我脑袋揪下来给你们当凳子坐。”
“那我一定多吃点萝卜。”黎远一本正经的说。
“为啥?”某人很配合的询问,不过罗惟是真的不知道理由。
“萝卜顺气。”黎远给他补常识,“能多放点屁。”
不是要拿苍色的脸当凳子么。
“好想法。”拍着黎远的肩,罗惟笑的花枝乱颤。
这俩人简直不可理喻,苍色转向角落,继续看书。
“医生,”从后面勾住肩膀,黎远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贴了上去,脸颊几乎碰到一起,他阳光灿烂的笑,在苍色眼里岂止一个贱来形容。压低声音,黎远笑道,“你要是不想我玩,咱们就来聊天,当初在我们船上,不是发生了挺多挺快乐的事情……”
苍色的脊背一僵。
凝固片刻,他抽了张牌。
……
罗惟很穷,所以他们没赌钱,输了的贴纸条,这种肮脏的行为苍色无法忍耐,所以他玩的很认真,只要不将那口水涂到自己脸上,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吼吼,你输了,贴!”俨然一副圣诞老人造型的罗惟兴高采烈的指着黎远,苍色真不知道,贴个纸条怎么就能让这位爷兴奋成这样。
黎远也不含糊,撕了张纸,舌头一舔,啪叽一下按到下巴上,然后袖子一挽,“来,继续,我今儿让你连眼睛都露不出来。”
罗惟的纸条已经很壮观了,但他还是坚持不懈,一边垂着挡着眼睛的纸条,一边继续奋战。
“下次还是你输。”
舔了下手指,罗惟捻了张牌。
一旁的苍色看的那叫一个纠结,黎远拍纸条的时候,那一下像是直接按到了他心脏上,差点停跳……
真脏,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