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鉴于他的眼泪没有任何用途,我只好在它们污染我办公室里的材料柜之前答应他。
……
“?”我挂掉电话,奇怪地看着梅尔,“你今天还有演讲?”
“没有啊。”梅尔一秒钟从生闷气变成超级无辜,他疑惑地回答我,“今天峰会是不对外直播的,都是高层在密谋些杂七杂八,我就过去坐着就行。”
但在我的再三询问之下,他忽然意识到,“噢,我想起来了,昨天我第一次派魔使找你,不是话说到一半,就有政客过来打扰吗,那个五星老头也来了,他好像说了什么……合作?”
“合作?和研究院?合作什么?”关键是,“你居然会答应?”
梅尔很是平淡地说:“内容我不知道,没听。”
我又憋不住笑了,然后忍了又忍,我才说:“……行吧,过一会我去给你捧场。”
“等等!”梅尔忽然叫我,“别听那个胖老头的话,千万别穿你们研究院的制服,那个衣服五星老头自己也穿,实在太难看了!”
“……你只是觉得五星老头不好看吧。”
“反正不好看。”梅尔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无奈地摇摇头,“那我穿什么?”
魔使歪了歪头,忽然一张嘴巴,从体内的魔法空间中释放出一件折叠整齐的法袍,我惊讶了一下,拿起来——这和梅尔那天那件竟然是一样的款式,连刺绣都分毫不差。
梅尔的爪子又无意识地开始刨桌面,他说:“这个款式我最喜欢穿,绣花也是我最喜欢的……我专门拜托精灵工匠帮我做了好几件一样的……你那件法袍让我不小心洗破了,所以……你别嫌弃这是我穿过的。”
怎么会嫌……额,啊,等等……梅尔,洗破了?你用了多大力气搓我的法袍呀?或者说,你拿什么搓的?
大概是我的疑问特别明显,梅尔的魔使蹦了两下,说:“我就是怕洗不好,才不用影舞而是自己洗的,谁知道我错误估计了自己本人的家务能力……”
可能我有点笑得太明显,渡鸦垂着头,闭上嘴巴,又在拿爪子摧残我的桌子。
……噢,不对,这很快就不是我的桌子了,这是研究院的桌子,那就随他挠吧,我估计如果我告诉院里的管事,这是大法师梅菲斯特抓出来的划痕,他们不仅不会生气,还得摆个展览炫耀一下呢!
在他把桌板挠漏之前,我只得笑着说:“谢谢,我第一次见你就想说了,我也很喜欢你这件袍子。”
“那好极了!快穿上!”梅尔又抬起头来,开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