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祎嗤笑:“你就想跟我做|爱?”
“难道你想跟我谈情?”魏宗韬反问,握住余祎的肩膀,垂眸看她表情,见她面色不变,才叹了一口气,把她抱起来靠到床头,第一句话却是问:“钱是不是快要花完了?”他笑了一声,“就你这个跑法,只能败家。”
他抚了抚余祎的长发,长短与三个月前差不多,她已经修剪过,好像从未离开,不过小脸更加瘦了一些,之前他明明已经将她养胖。
魏宗韬凝视她,问道:“处心积虑的筹备了两个月的逃跑计划,现在功亏一篑,是不是很恨我?我知道你不情愿,只是没想到两个月后你还是不情愿。”
他抬起余祎的下巴,“我想知道原因。”
女人心海底针,前一刻还主动吻他,下一秒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魏宗韬猜到她心结所在,却还是想要她亲口说出。
余祎张了张嘴,有些难以启齿,魏宗韬帮她开口:“就像你无法面对你的爷爷,一走就是五年,现在你无法面对我,就想一走了之,究竟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迁怒于我?”
余祎一愣,眼中隐有怒意,打掉下巴上的手想要起身,魏宗韬一把将她拽回,说道:“你现在想跑哪里去?以为你还能跑得了?不如说清楚,我不想把你关起来!”
“你不想把我关起来?”余祎挣扎开他,被他勾起怒火,“你说你没想到两个月后我还是不情愿,你又有多好,两个月后还是不愿意还给我证件。”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情愿!”
“那我们彼此彼此!”余祎蹙眉直视他,“我们一开始就没有公平可言,你除了强迫我已经不会做其他的事情,我能接受两个月不代表我能接受三个月,昨天又是这样,还要在我面前动手,你需要的只是一个替你暖床的女人罢了。”
魏宗韬眸色沉沉,只说了三个字:“真心话?”
余祎一滞,呆愣地坐在床沿,看向眼前这张面无表情的脸。
三月未见,没见任何憔悴,但鬓角似乎多了一些小碎发,昨晚他的怒气无法掩盖,吻她时却极尽温柔,竟不似平日那般没有节制,此刻他眸深似海,眼中只有她的倒影。
余祎眨了眨眼,有些酸涩,说道:“我看到你,会想到我爸爸,我不好受,你说得对。”
她低下头,习习海风将她的发丝吹乱,身上有些凉意,凉进心里,她一点都不好受,无法面对梦中时常找来的父亲,很多时候她也会不知所措,魏宗韬说要带她去新加坡,带她去那里做什么?难道她的未来将与这个男人绑在一起?
她害怕犹豫,又见到父亲在狱中与她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她当年为何没有早早说出原因,她把根源都怪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如今又将那个女人怪到魏宗韬的身上。
她的思绪很混乱,她知道魏宗韬真的要将她带走,她不想让自己的未来脱离自己的掌控,所以她离开了,如今却被他找回,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她逃不出这艘邮轮。
魏宗韬突然道:“一一,我们好好谈恋爱。”
余祎一愣,抬起头看向他,魏宗韬赤着上身,肌肉精壮,阳光下有道道反光,他含笑道:“我不再收你的证件,我们好好谈场恋爱……”
他吻住她,爱怜温柔,海上阳光将碎金铺洒在房内,耳边好似铃铛作响。
☆、第51章
魏宗韬想要谈恋爱,吻完余祎后头一次没有其他的动作,他不需要余祎回答,认为恋爱事实已定,中午叫餐时顺便让侍应取来一束鲜花,递给余祎说:“送你。”
余祎还穿着白色睡袍,沐浴后头发未干,吹着海风有些凉飕飕的,走路时身体疼痛,坐下才稍感舒适,看到面前递来的花束,她抿唇静默片刻,才接过来:“多谢。”放到一旁,拿起刀叉就开吃,吃了一会儿低头问,“陈之毅怎么样了?”
“还活着。”
余祎动作一滞,说:“四肢健全吗?”
魏宗韬一笑:“都全。”
余祎又低下头:“你知道我跟他没什么,把他放了。”
“好。”爽快的叫余祎一愣。
魏宗韬在两小时以后才出现在关押陈之毅的房间。
房间没有窗户,比内舱房宽敞许多,有桌椅和一些器械,似乎离发动机更近一点,陈之毅不确定这是哪里,他从昨晚被关进来,直到现在还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肠胃不停的抽搐,想吐也吐不出来,身上和脸上的伤口还隐隐发痛。
他坐在阴影里,脸上不知是何表情,四周寂静地仿佛像另一个世界,大门打开时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魏宗韬扯过一张椅子坐下,点起一根烟吸了一口,问:“想要吗?”
陈之毅没有回应,魏宗韬又说:“一一似乎不反感烟味,不过我抽得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闻出来,她反感吗?”
“反感别人,不反感自己。”陈之毅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带有隐隐笑意,“以前我抽烟,她总是皱眉,可是她好奇心重,也会抢我的烟来抽。”
陈之毅其实不抽烟,那一阵局里有一件大案,他想到就心烦,吃饭间隙点了一根烟来抽。
那时余祎还小,陈之毅对她还未动心,余祎一边皱眉一边挥赶空气,嚷嚷道:“你这人没公德心,让我吸二手烟。”蹭到他身边,却笑眯眯道,“给我尝尝。”
陈之毅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教训道:“小孩子抽什么烟!”
余祎不与他废话,抢过他手中的香烟就吸了一口,随即不住咳嗽,咳完又尝试着再吸,一直折腾完半根香烟,她还是没有学会怎样吸烟,她学什么都快,唯独这件事情让人怀疑智商,拗劲儿发作,每次见到香烟都愤懑不已。
后来陈之毅爱上她,住到她的隔壁公寓,时常见她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天,白天黑夜一直看,尤其是乐平安来过以后,余祎通常能在阳台呆坐一天。
陈之毅买来一包薄荷味的女烟给她,余祎轻笑:“其实我不是学不会,吸烟有害健康,我只是贪玩而已。”
她贪玩,只不过让烟在口腔里走一圈再吐出,除了第一次直接吸进了喉咙,之后从未让烟入过喉。
她点燃一根烟,看着烟雾缭绕,双眸有湿意,仍旧没有把烟吸进去,她爱护自己,有时候甚至爱护的自私,即使她把头发染成紫色,叛逆的像个小太妹,但她仍旧学习第一,知道怎样才对自己最好。
陈之毅缓了缓,胃很不舒服,他笑道:“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会亏待自己,就像她要离开你,早就准备要赚这样一笔钱,在安市时我就住在你的别墅对面,她出门时我就跟在她后面,她做什么我都知道,你太不了解她,她这人,很让人头痛。”
魏宗韬笑了一声,深有体会:“我知道。”他站了起来,慢慢走近陈之毅,从光线明亮处一直走到光线死角,脸上渐渐布满阴影。<
一道厉风闪过,陈之毅甚至能听见“嚯”的一声,胸口顺势传来剧痛,他被一脚踹到了地上,陈之毅双腿旋起踢向他,撑住地面一跃而起,掌风再次袭来,他挥臂阻挡,用拳攻击,对方的拳头快而猛,招招都袭击命门,完全不留余地,陈之毅眸色顿沉,接下几招后胃液翻涌,随即腰腹受到袭击,摔倒前衣领被人一拽,他被狠狠甩向墙壁,脸贴墙面被撞数下,最后“咚”的一声他被甩至地,后颈随之被脚重碾。
魏宗韬声音阴沉:“她让人头痛,以后是我的事,我不把你扔进公海,是为了哄住她。”他脚下用力,陈之毅痛哼一声,“你记住,余祎从今以后归我管,她要是敢再离开我半步,我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好脾气!”
魏宗韬回去时,没在房间里看到余祎,他的脸色不太好,庄友柏赶紧道:“余小姐嫌闷,说去赌场转一圈,我已经让邮轮员工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