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远:“一个是在土里,一个是在水里。”不待楚沐开口,“鹅和鸭长得差不多,差别大不大?”转向他俩儿子。
楚扬和楚玉没话了。
“笨!”
林寒下意识看楚修远,楚修远在看楚沐。楚沐连连摇头,“不是我。”
一家人不约而同地转向西边游戏室,大宝宝右手拿着拨浪鼓,逗他左手的小老虎,玩得不亦乐乎。
楚沐不信:“是他?”
楚扬哼一声,“不是他,我们总不能说自个笨吧。大宝宝,是不是你?”
小孩停下,抬起头,脆生生道,“是我呀。”
楚玉站起来,“是你欠揍。”
小孩扔掉拨浪鼓和小老虎,爬起来就说,“不可以打我。”
“为什么不可以?”楚玉大步过去。
小孩想一下,“我还小,不可以打我。”
“打的就是你。”楚玉抓住他的胳膊,朝他屁股上一巴掌,“还敢不敢说我们笨?”
小孩瘪瘪嘴“哇”一声大哭出来。
楚修远拽着林寒起来,“去睡会儿。”
“娘……”小孩儿忙喊。
林寒猜到小孩会向她求救,“你应该向哥哥道歉,说你错了,不该骂哥哥笨,而不是向我求救。”
小孩才不要道歉,“娘,哥哥打我。”
“你也可以打他,娘不怪你。”林寒说完就同楚修远出去,“娘还有事,等会儿就回来。”给楚沐使个眼色,看着点。
小孩挣开楚玉就去追,楚扬起身拦住,盯着小孩,“说谁笨?”
小孩吓得忘记哭泣,回过神瘪瘪嘴又要哭,楚扬扬起巴掌,小孩不禁后退一步,“……没说你。”
“那就是说我。”楚玉走到小孩另一边,“我有没有说过你笨?”
小孩每天那么多事,要听娘亲讲故事,要踢蹴鞠,要陪小老虎玩,哪记得两个哥哥有没有说过啊。
小孩犹豫片刻,“说过我笨。”
楚玉楞住。
楚扬接道,“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记得。”
小孩儿心说,我也不知道呀。
“你们不可以打我。”小孩梗着脖子说。
楚扬和楚玉不过想借机收拾大宝宝,当然不会再打他。可也不能轻饶他。楚扬捏住他的小脸,“这是最后一次,再突然骂我们,我俩打你一个。”
小孩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我先给你记下。”楚扬松开他,指着小孩说。
小孩使劲点一下头。
楚沐过来问道:“困不困?我领你回房睡会儿。”
小孩立即伸出要抱抱,端是怕慢一点,又被两个哥哥拦住。
楚沐乐了,心说,早知现在,何必多嘴。
“以后不但不可以骂哥哥,别人也不可以。”楚沐抱起他说。
小孩胡乱的点一下头,“我知道的。”
楚沐见他不假思索,就知道他没听进去。不过也不急,才四岁,有的是时间。
然而,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除夕。
今年不用再去林家拜年,林寒心情很好,除夕前几日就让奴仆买了许多鸡鱼和肉,大年三十和初一两天,一家人吃过就研究下一顿吃什么,以至于年初二上朝,商曜看到楚修远和楚沐总觉得俩人胖了。
下朝后把两人留下仔细询问一番,他没看错,俩人的确胖了,楚修远腰间的肉都松了。
按理说皇帝商曜该高兴,他的大将军吃的好睡的好,可是他一想到刚刚收到的急报,死命挤也挤不出一丝笑。
楚修远和商曜认识十几年,该调侃他们的时候不调侃,只有一种情况——出大事了。
“陛下,出什么事了?”楚修远试探道,不会是让他出征吧。
商曜把“六百里加急”递给楚修远。
楚修远打开一看,转手给楚沐。
楚沐仔细看看,眉头紧皱,“又是匈奴?这才几年?他们王的尸体还没凉,又侵扰边关百姓,他们都是怎么想的。”
楚修远:“匈奴冬天难熬,想过舒服点,不屑偷,只能靠烧杀抢掠。”
“陛下打算何时出兵?”楚沐问。
楚修远:“大冬天上哪儿筹集马草?”
楚沐的嘴巴动了动,想说库房里有,可是运走了,京师四周的驻军就没得吃了。
楚修远:“陛下,要等夏收上来?年后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这时下去征集粮草,极有可能发生祸/乱。”
商曜颔首,这点他有考虑过。即使百姓能挨过去,也会有人从中作梗。
“你们回去收拾一下,搬去军营。”商曜沉吟片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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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概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