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棠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灵石。
付完灵石后,林芝将江怀棠所选购的法器与写着法器介绍的纸交给江怀棠,又带着她去前台掌柜那里领取了一枚灵宝阁银牌。
“您可以给我一根您的头发么?”林芝拿着一枚灵宝阁银牌,朝江怀棠伸出手。
江怀棠在头上拔了一根头发递给林芝,林芝接过头发后在灵宝阁银牌上绕了几圈。
头发很快地融入那枚手掌大小的银牌,江怀棠拿过它,原本黯淡无光的银牌却变得熠熠生辉,整个牌子像是换了一种材质似的。
“只有您拿着这个牌子它才会发光。”林芝与江怀棠两人一前一后走向二楼,准备去看江怀棠心心念念的那把剑:“这是防止有人拿了您的牌子冒充灵宝阁银牌客户来灵宝阁体验银牌客人的待遇与服务。”
江怀棠对这花了一万六千块上品灵石才拿到的牌子不感兴趣,她现在满心都是那把匆匆一瞥、都没能看到全貌的剑。
说来奇怪,江怀棠一看见那把剑,即使连它的模样都没看清,但心里就是存在着一种念头,一种一定要得到它的念头。
就像是命运攥住了她的心神,牵引着她让她一定要买下这把剑一样。
“这就是您看中的那把剑。”林芝将江怀棠领到那把剑所在的橱柜前,伸出手在那透明的正方体上轻轻摁了一下,那用来阻挡客人随意乱摸乱碰的正方体便像潮水一样褪去。
“您可以近距离观察这件法器,甚至是出手触碰它。”林芝双手放于腹前,礼貌但又丝毫没有感情地说道:“您是尊敬的银牌客人,可以享受近距离感受法器的待遇。”
江怀棠刚来到灵宝阁时,只觉得这里比起萧家丹堂和锦符府,在对待客人这方面显得过于傲慢。现在看来只是因为他们将客人分为了叁六九等,只有高级的银牌和金牌客人才能让他们礼貌的对待。
江怀棠小小翼翼地拿起那把剑。这剑看起来虽轻薄,但拿在手中却能感受到下坠的沉重感,江怀棠双手持着都有些发抖。
剑脊像是人类的脊骨,铁色的金属从脊骨延展出来,两者看不出有任何连接的痕迹,仿佛两者天生便连合在一起一样。
锋利的剑刃随着光照闪过一阵冷光,剑尖处有丝丝猩红,像是顺着剑刃滑下的血迹。形似冰一样的玉制护手上刻着两个扭曲的字体,江怀棠认真辨认了好半天,还是没能辨认出这两个是什么字。
除此之外,这把剑并无特别,甚至可以说这把剑的外观设计简朴到有些土气的地步,在一众造型美观的法器间更显丑陋。
“在您够买这件法器之前,我有些事情需要跟您说明。”林芝道:“这把剑并非法器,而是灵器甚至是更高级别的器具。”
“我接下来的话很重要,所以请您耐心地听我说完。”
“这把剑是七万年前,由符家一名族人在长境捡到的,在这七万年里,我们用了许多方法、鉴定了许多次。”林芝换了口气,接着说道:“最终,我们鉴定出了这把剑的能力为‘只要将头颅砍下,便会死亡’。”
听了林芝的解释,江怀棠微微皱眉。她脸上的小表情被林芝看着眼里,林芝便解释道:“在这世上,很多生物没了头也能活的。”
“元婴期便可开始修行元神,届时肉体若是消损,便可在一定时间内寻找躯体夺舍。”说到此处,林芝看了一眼江怀棠手中的剑,似是有些忌惮:“但若是用这把剑砍下头颅,即使到了出窍期、在头颅掉落前就已经脱离肉身逃亡之人,也会死。”
“这把剑似乎附着砍头必死的规则之力,这份力量让这把剑无视了所有修仙之人的生死规则。只要将头颅斩下,敌人便会消亡。”
“因此,符家的当时的家主、也就是当年的灵宝阁阁主将它命名为——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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