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酥骨蜜 满城疯语 2561 字 7天前

作者有话要说:  怎样才能霸气而快速地解决男人的猜忌?谭姑娘答:用嘴堵住。

第31章 信诱

“人太多会引人注目,况且我说了……”谭蜜嘴角有细碎的笑意,神色里也藏着些罕见的灵动,“这些人只是保护我的,真的铲除梅曳凡还需要先生调动人马配合。”

岳卿安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有一霎那的不认识,他想,这到底还是不是当初谭家祠堂前那个满脸隐忍和怯懦——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女孩?是她成长了,还是,这才是真正的她?

纵然看出她不寻常的自信和坚定,但只要十人的话,听起来到底还是太冒险,岳卿安:“谭姑娘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何人?梅曳凡从小被寨主收养,他一副云淡风轻不染杀戮的姿态背后,却是……”

“先生的顾虑,我自是明白,但时间紧迫,”谭蜜笑了下,“先生不如先带我去调度人马,我边走边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先生,若听了觉得不妥,先生立刻不允我去便是……”

岳卿安默了一瞬,倒是没有再反对,与谭蜜一同往远处走去。

……

**

绵延千里的万枯林经年无人踏访,这几日却迎来了一群不寻常的客人。

厚实的枯腐枝叶堆上,散布着几千名打扮各异的男人。他们有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攀谈的,有百无聊赖地独自靠着树干上或直接躺在地上的,还有些正在不安地来回走动……

看不到女人,但也不是没有女人。

比如此刻就有四名女人打这些神态、姿势各异的男人们中穿过。四名女人中有三人是自由地走在前面的,惟有一名女人是被两名匪徒押解着,跟在后边。

男人们离开久居的安乐窝好几天了,在这什么都没有的深山老林里,睡不好吃不好,外加心中怀揣着对前途的不安,是以当眼前飘过一些不同的亮色时,他们的心情略微感到些许振奋,眼睛便自然而然地追随在这几个女人身上。

鸣阑面色十分不喜,她觉着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简直就像是泼到她身上的脏水。她嫌恶地缩着肩膀,不屑往四周多看一眼。而柳蓉则小心地跟在鸣阑身后,大气也不敢乱出一下。

她们虽跟在梅曳凡身边这几年,但极少出院落,是以平时真的很少真正接触过这些活生生的匪人。现下猛地陷入这种境况,她们并不能表现得适应。

倒是庆姐,脸上一派无畏,边走边气势不减地冲四周骂骂咧咧着。男人被她的泼辣劲儿呛到,追随的目光终于有所收敛。

偏离了男人稠密的地带,她们被带到了一处简易的布帐前。

恰巧这时,梅曳凡掀开帘子走出来,看见被带来的几个女人后,他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

“爷——”鸣阑娇嗲着扑过来,梅曳凡勉为其难地在她身后拍了一下,把她拨开了。

他径直走到押着阿苦的男人身旁,瞥了眼被折磨得神情极其萎顿的阿苦,方抬头,对押解着她的人道,“把她押到那个帐中——”他指着紧挨着自己布帐的一处帐子道。

无心应付三个人,阿苦被押走后,梅曳凡便唤了洛离过来,安排三个女人去其他帐篷休息。

庆姐死活都不肯走,说是有事要说。

梅曳凡无奈,只得先让洛离带鸣阑同柳蓉离开,留下了庆姐。

好几日不见,又看庆姐留下,鸣阑自然不甘心就这么离开,然梅曳凡态度坚决由不得她说“不”,故末了她也只能怏怏不快地去了。

——

阿苦被男人一把推到帐子里,她全身都被撞得很痛,耐不住痛苦地低声呻^吟,半天都没爬不起来。

“孩子——”突然有一张肉皮松弛的手托在了阿苦头上,带着凉意却没有恶意地询问:“你没事吧?”

阿苦揉了揉脑袋,终于从地上半跪起来,她看清与自己同被关在这帐子里的老人,不是别人,竟是寨主的母亲——乔老夫人。

“老夫人,二当家,怎么也会把您关在这里?”阿苦想不明白,她一直以为自己救谭蜜,忤逆了二当家的意思,才会被一直关押着,可是老夫人她……可是寨主的娘啊!怎也会有此待遇?

“我为何在此?”老人苦笑了声,沉默许久,才戚戚地道:“梅曳凡留着我这老不死的,心许是想拿我要挟田颂或涂煜……但我活了这么久,也腻了,不怕他……”

“老夫人您在说什么呀?二当家要真敢欺负您!寨主肯定饶不了他!”阿苦不明白乔老夫人的意思,但心里倒同乔老夫人却升出些同仇敌忾的情绪来。

乔老夫人知道阿苦不了情真情,摇摇头,并不愿再和她多说什么。看阿苦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她便招呼她靠到自己身上来。

阿苦犹豫了下,挨着乔老夫人坐了,但并不敢真的依偎过去……不过,因连夜被人从匪围押来这里,致使她疲惫得厉害,最后还是靠着老人睡着了。

——

梅曳凡帐中。

庆姐满脸不善地看着一身素洁灰衣的梅曳凡,道:“二当家,你是痛快人,我就不跟你兜那些花花肠子!既然寨主已死,你是不是该兑现当初承诺给我的银子?”

梅曳凡姿态娴雅地坐到地上的蒲团上,好整以暇地抬首道:“银子?什么银子?”

“你……你跟我装什么?!”庆姐怒道,“你难道就不怕我现就出去大喊——是让你命我在寨主的食物中下慢性毒药,害死寨主的?”

梅曳凡眉心皱了下,不过很快便平复,他唇边悬起缕笑意,“庆姐,你要血口喷人,也要拿出证据。”

庆姐“哼”了声,“你当我傻的不成?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把你命我给寨主下药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小少爷。你别想对我怎么样,只有我知道他和宋鹅雪在哪儿。”庆姐得意得向梅曳凡飞了个媚眼,“你放心,二当家,本姑娘可不像你那么不仁义,只要二当家钱给够,我离开后,自会送信来,告诉你小少爷的藏身之处。不然,若等他伤好了,自己跑去和涂煜联合起来,向众兄弟坦明真相……你看这帮兄弟们到底是相信寨主的亲外甥的话呢,还是信你这个连养子都不算的杀人凶手?!”

“看来你是早有准备。不错,田颂对梅某来说的确重要!”梅曳凡站起来,目色浑如淬了寒冰,走近庆姐道:“……可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不消说你根本证明不了——你是不是真的知道田颂在哪儿,就算你真的知道,你竟敢拿他的消息来威胁我……呵,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庆姐!”

梅曳凡话毕,从女人脖子上取下了拧断她脖子的右手,不紧不慢地转身,任眼睛睁大到极限的女人在他身后——砰然倒地!

庆姐已经没了气息,梅曳凡唤了守在帐外的人,将尸体拖了下去。

望着刚还站着个企图要挟自己的女人站过的地方,梅曳凡眼里渐拢上一层晦暗的薄雾。

庆姐是他这半月来,亲手杀掉的第二个人,而第一个是他那……因女人而变得不忠的手下,松夜。

至于第三个……

他希望会是涂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