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想,可他还是紧紧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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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隔着布,但什么时候布没了的,雪芽也记不清了,他一直闭着眼,心里想着这只是楼里的日常训练,可到后面,他实在骗自己骗不下去了。
训练哪有那么久的,雪芽今日坐车坐了一天,本来就很累了,现在手也变得酸疼,骗不下去也忍不下去了,停下手指控贺续兰,“你故意的是不是?”
贺续兰声音似乎懒洋洋的,“嗯?”
“你是不是故意……故意那么久?我就让你揉脚那么一会儿,你让我……弄那么久。”雪芽瞪着贺续兰。
“这能有故意吗?”贺续兰发出一声轻笑,他微微坐直身体,偏头靠近雪芽,“你自己也是男人,不应该很清楚?”
温热的气息落在雪芽的耳垂处,雪芽一张脸瞬间红透,他僵在原地,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他不动,贺续兰却动了。
贺续兰握住雪芽的那只手,开始一起。
结束的瞬间,雪芽再度闭紧了眼,他感觉到贺续兰起身下榻,再然后,有人在帮他擦手。雪芽还是闭紧眼,等被人摁进被子里,才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把脸往被子里藏了藏,长睫像刚学飞行的蝴蝶的蝶翼乱颤。他感觉到贺续兰也躺下了,但他没有往贺续兰那边看,后面是觉得被子闷着鼻子不舒服,才把脑袋伸出来。
贺续兰似乎已经睡熟了,在旁边完全没有动静。雪芽偷偷转脸去看,他看不清对方睁眼没有,但见贺续兰没有一点动静,认为对方应该是睡着了。
雪芽伸出刚刚那只使用过度的手,轻轻放到对方身上,擦了擦,擦一下,还嫌不够,他又多擦了两下,擦到一半,整个人都被搂了过去,吓得雪芽差点尖叫。
他没尖叫的原因是贺续兰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唇。
“嫌我?”贺续兰贴近雪芽,他声音很低。
雪芽哪敢承认,连忙摇头,可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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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没睡好,导致翌日的雪芽坐着都能睡着,他靠着车壁,头随着马车的驶动而摇摆。好在走的是官道,加上驾车的人不敢太颠簸,惊扰贵人,雪芽也算胡乱睡了一觉,但毕竟坐着睡,时睡时醒,导致雪芽用膳的时候还是差点睡着。
他拿着玉箸,脸差点埋碗里,贺续兰伸手撑住雪芽往下垂的头,眉心皱了皱。
还是太小了,贪睡得厉害。
明明都是十七岁,雪芽的十七跟崔令璟的十七完全不同。
崔令璟即使出宫打猎,但一路上依旧要看奏折。路上有将士乘快马专门送奏折。
另外一辆马车里,雷皇后正吃着桃子,她用签子戳进桃子肉,慢条斯理放进口里,像是觉得吃得无聊了,她打开车窗,往前面瞧去。
前面是贺续兰的马车,她把马车两旁都看了,都没有看到昨天看到的人。正想往后看,一辆大马经过她的马车。
易烨封驾马而来,面无表情,“皇后娘娘,请坐好。”
雷皇后看易烨封一眼,眉目闪过嫌恶,“为何?”
“因为有危险,若是有贼人此时射箭偷袭,将一箭射爆皇后娘娘的头。”易烨封的话刚落,雷皇后的头就缩了回去,同时车窗被重重关上。
“滚。”雷皇后对易烨封说。
易烨封从善如流往前滚了滚,他滚到贺续兰那辆马车旁,不过没有停留多久,就继续往前。
傍晚时分,队伍终于抵达绥白马场,当地已有官员妥善安排,这里虽无行宫可住,但有帐篷,别有一番风味。雪芽昏昏沉沉一整天,下马车后,人清醒了不少。
他被安排先去沐浴,再用膳。
因为是去打猎,雪芽也有一件猎服,是黄公公特意准备的。雪芽许久没穿男人的衣服,兴奋地在镜子面前照了许久,才撩开帐帘跑出去。
他想让贺续兰看看他好不好看,没想到冲出去就撞到了人。
那人还偏偏是易烨封。
明明是他撞到易烨封,可被弹出去的也是他。
雪芽屁股重重着地,他先是一怔,随后当场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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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