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无异于当面扇了祝玥一耳光。
王玉欣母女脸都黑了,却说不出半句不是。
读书更少的祝老夫人更扯不出什么大道理反驳,只能听出二房把大房的闺女给训了一顿。她有些不悦:“好好儿的,你训她做什么。日后%庭舟几个说不定还得靠她说好话——”
“娘这话可别再说了。”张静姝打断她,“玥儿还小不懂事,您也看不分明吗?皇家择媳是不看家世门第,却最最看重规矩。你们镇日叨叨说要跟皇家怎么怎么着,传出去怕是要笑掉旁人大牙。”
王玉欣着急:“我家玥儿怎么没规矩了?”
张静姝看着她:“那便再也不要提此事。”她语调温柔,出来的话却铿锵有力,“若是秦家或宫里真有半分意思,玥儿都是十六了,他们早该递话过来让留着,怎么至今没个消息,难不成不怕人跑了吗?”还不是没有半点意思。王玉欣傻,祝老夫人可不傻啊,怕不是被哄得上头了。
果然,她话刚落下,祝老夫人便陷入沉思。
王玉欣气急败坏,却不知道从何驳起。
这状态,接下来也无甚好聊的,祝老夫人索性便让大伙散了。
离开长福院回到自家院子,张静姝先把大伙安抚了一番,什么安心过日子,缺了啥尽管去要,要不到就找她……这话其实还是冲着银环、祝盈去的。这俩人,要是不看着点,怕是饿肚子都不会提出来。
说完她才让大伙散了。
祝圆怕祝庭舟犯傻,把人拽到角落,将刚才长福院的对话掰开了给他讲解,完了他便有些郁闷了。
祝圆可不管他。十六岁的男孩,搁这年代都快要成亲生娃了,可不能再天真,家里还有娘以后有媳妇还好说,将来都要考科举了,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怎么当官?
见他依然想不开,祝圆索性将祝盈、祝庭方的教导扔给他——反正他的书院还未定下,闲着也是闲着。
完了她便腻歪到张静姝身边:“娘,您好厉害!!”
张静姝莞尔:“学着点,别天天跟火炉子似的一点就着。”
祝圆拼命点头:“学,我以后就跟你学了。”完了她忍不住感慨,“看来在芜县真是委屈您了,都没有您发挥的地方了。”
张静姝:……
然后给她一个暴栗。
祝圆捂额低呼,完了又嘿嘿笑起来,问道:“娘,你怎么知道那位三皇子不中意二姐?”
张静姝冷哼一声,看看左右,压低声音:“你忘了吗?咱在芦州的时候,秦家看上的可是你。”
祝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不就是辛婶婶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吗?”她抗议道。
“那我不管。谁让她刚才说你体弱,要不是她抢了你的丫鬟,还给你弄了个黑心丫头,你也不会落水病倒!”张静姝咬牙,“我早该看透他们的小家子气。”
那会儿原主才九岁,祝修齐夫妇已然外任一年多。原主身边的大丫鬟是张静姝亲自培养起来,聪慧机敏,为人细心周全,留下来照顾她们几个正合适。
也不知道那祝玥怎么想的,仗着年纪小撒泼打滚要了那丫鬟,祝老夫人及王玉欣拗不过,顺势便将其调走,随意换了个厨房烧火丫头给祝圆。
打那以后,留守在京里的二房便常常吃不饱、吃不好……
大房许是不知道,抑或是不在乎,总归,二房这边仇是结大了。
祝圆想到那段日子,和前前后后近一年的苦药渣子,瞬间打了个冷颤。
张静姝察觉,连忙握住她的手好声安抚。
这话题便略过不提了。
祝圆顶着满脑袋苦药渣子的记忆回到自己屋。
刚进院子便被夏至紧张兮兮地拉到屋里,关门落闩。
“怎么啦?”祝圆莫名其妙。
夏至从角落里掏摸出一个精致的竹篾小筐,神情凝重道:“后院洒扫的田婶给奴婢塞了这个,奴婢觉着不妥,便擅自拆了查看……”
祝圆:……怎么又来了!?
夏至将小筐递给祝圆:“里头只是凉果糕点。”她不甚赞同,“姑娘你是不是在外头招了谁?怎的还往府里塞这玩意的?也太抠门了吧?好歹送些珠钗玉饰什么的,送凉果,是哄小孩呢?”
祝圆:……
确实抠门!
等等!什么叫她招了谁?
她清清白白的很,谁知道那臭狗蛋想干嘛……再说,臭狗蛋号称年过五十,搞黄昏恋都嫌他太老。
哼,上回糕点,这回凉果加糕点……果真是把她当小孩哄了?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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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峥:小姑娘消气了吗?
祝圆:……不搞黄昏恋啊亲!
谢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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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既成,天为雨粟,鬼为夜哭,龙为潜藏。——《平阳府志》,大意是指文字的诞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字为至宝,远胜金珠——民国高僧,印光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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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每天都在双更日六啊?
你们竟然都没有发现吗?
我受伤了,需要营养液补补(狗头.jpg)
ps.我都躺床上了,突然刷到评论说“日后%庭舟”被口口了……不愧是黄jj,看到个字眼就口口,害我在爪机翻了半天!!!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