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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某僻静小园里,花木掩映着两名身影。
“……你不是第一天当差了,这点小事怎么都弄不好?!”穿着深蓝太监服的身影嗓音阴柔,训斥的时候那声儿听得人刺耳不已。
对面的是名紫裳宫婢,只听她愤怒不已道:“你当我想的吗?以前她遭罪的事情多,我随便提一提,她自己就会动,如今你们多久没动静了,还全推我头上,我总不能天天提啊,提多了不得疑上我?”
太监似乎被噎住,半晌才悻悻然道:“这两年咱的人接二连三被弄走,主子这不是没来得及补上人嘛。”
“那也不能光指望我啊!”
“我的姑奶奶,现在不指望你指望谁啊?”太监谨慎地环视一周,从怀里掏出一小巧布包,飞快塞到她手上,“拿着。”
“这是什么?”
“嘘,这是……”阴柔的嗓音愈发低了。
宫婢一听,立马要塞回他手里:“不行,万一被抓到,我脑袋不保!”
太监自然不接:“如今昭纯宫天天人来人往,乱糟糟的,不正好方便你行事吗?”
宫婢犹豫,摇头:“不行不行,我做不来!”
太监声音一沉:“你不要忘了,你爹娘还在主子手上。”
宫婢:“……”
见她态度软下来,太监也缓和神色,轻声安抚她:“你放心,这不是什么要命的玩意,只会让她头疼脑热几天。要是弄死了,这牵扯就大了,大家都不傻呢。”
宫婢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抱怨:“既然不痛不痒的,整这些作甚?”
“你傻啊?不整这些,怎么让她对母子相克的事儿信以为真?”太监没好气,“咱主子铺了这么多年,可不能半道断了,惹了主子,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那以前谁弄的?怎不接着找她去?”宫婢依然不太乐意。
太监比了三个手指:“那位都不知道哪儿去了,最起码是不在京城里,咱要是还用以前的手段,假不假?要不是最近几月祝家那丫头作妖得厉害,咱这回都能省点心。”
宫婢自然知道。她咬了咬牙:“真的只是头疼脑热?”
“真的真的,我的姑奶奶,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太监压低声音,“你只需要……”
俩人脑袋靠在一起嘀咕了几句,那名宫婢终于将布包塞进衣襟,直接藏在胸窝处,掩得分毫不露痕迹。
太监嘿嘿调笑:“姑奶奶你这胸可真大——”
宫婢啐了他一口:“再大你也硬不起来!”扭腰就走出花木丛。
那张脸,赫然就是玉屏。只见她左右扫视一番,按了按胸口位置,急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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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其时,祝圆正在做着开业管控表。
谢峥却突然冒出来:【oo】
没错,他顺了祝圆的意,聊天时直接唤她的“网名”。
虽然他并不明白“网”从何来。
狗蛋?祝圆估摸了下时间,诧异道:【这个点你不是正在忙吗?】怎么有空跟她聊天?
谢峥不答反问:【祝家大房一事,你为何不告诉我?】
【啊?】祝圆愣了半晌,才想起两月前的事。【你是说我二姐姐的事?】
【嗯】
祝圆无所谓:【都解决了,有啥好说的】
祝玥被王玉欣压着,在世安堂关了足足两个月,如今已然定亲,就等十月好日子到了,就该出嫁了。
谢峥看了眼安清让人送来的汇报,微怒道:【她险些害了你,万一】
【没有万一】祝圆打断他,【安清已经将祝家的钉子都拔了出去,大伯母现在比我们还紧张,她不会再有威胁。】
谢峥不解:【我听你所言,她三番五次落井下石的,你为何如此轻轻放过?】
祝圆没好气:【难不成我让她偿命吗?她才十七岁,还有两月就嫁人了,以后不说为难我,连娘家都难得回一次,我做什么要搭理她?】十七岁,放在现代就是个中学生,她跟一小孩子计较什么?
谢峥无语,提醒道:【你今年才十五】老气横秋说人“才十七”,是不是不太合适?
祝圆叹气:【摊上你这狗子,我的心老了】
谢峥:……
等等,狗蛋便罢了,“狗子”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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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营养液的日子,我空虚寂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