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砚不会有事的,”梁显心中热血沸腾,巴不得自己能够跟着谭砚一起行动,“我有种预感,他一定能得到什么消息回来。”
“我也这么觉得。”崔和豫难得符合梁显,“你们不知道跟在他身后的感觉,会有种无往不利的勇敢。”
“哪怕环境再恶劣,任务再艰巨,只要有他,就无所畏惧。”秦力按着自己的心口,轻声道。
就是这样的坚定,让他们在无数可怕的世界中坚持下来。
监听器中传来一阵击打声,谭砚三拳两脚便将所有人都打倒了。
他拎着一根已经被自己踹弯的铁棍,按在一个人的脑袋上,脚踩在他胸口上,冷声道:“你就是头儿吧?我的问题你应该听清楚了,人呢?”
“我、我不知道……”那人吓得尿湿了裤子,这特么还是人吗?一个人,赤手空拳,打翻了二十多个比他还高比他还壮的男人,而且他们守在赌场外面的人,有不少都是受过训练的保镖,却连他一招都挡不住。
手里拿的武器被谭砚掰弯或是捏碎,唯一一把手枪,还没等开枪,就被谭砚顺手抢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捏在手里,用力揉了两下,枪变成了一团铁疙瘩。
“3月10号凌晨1点到上午9点,你们谁的班?我看这里有监控摄像,监控给我看。”谭砚眼中没有丝毫感情,一只脚慢慢踩在头领手指上,“再敢说一句不知道,你这只手就别要了。”
他没有开玩笑,那双眼睛是认真的!
“刑讯逼供是违规的!”顾铭激动道,“他这样是要写检查的!”
“什么刑讯逼供,”梁显皱眉道,“谭砚是孤身前往匪窝,在声明自己的来意后遭到违法犯罪分子的反抗,不得已出手自卫。至于什么手别要了,等手真的废了再说,虚张声势一下还不行吗?”
顾铭:“……”
梁显说完就一把拽过邱齐正:“秦力的自愈能力和你的共享能力,能把那人的手给治愈吗?没有证据就是死无对证!”
邱齐正:“……”
“他没有异能,有点难。”
梁显:“哦,那我再想别的办法。”
顾铭:“……”
徐干事呢?快点回来吧,他根本管不了这群异能者!
领头的比异能小队想象得要怂,谭砚的脚还没用力,他就连忙道:“我说我说,那天老大带了六个人回来,说以后可能都是我们的人,其中一个人抓住门框不放,我们当时想拽他,老大说不用,果然过了一会儿,他就自己松开手了。”
谭砚又问:“有两个人死了,怎么死的?”
“这个真不知道!”领头的声音相当惶恐,“六个人里,有一个很快就听话了,老大便让他跟着自己。后来又有两个也从了,不知被老大安排去哪里。剩下三个,一看就跟普通人不一样,老大让好好看着,三个人天天策划着逃跑,跑了一次被第一个顺从的……”
“赵天明。”谭砚的声音愈发冷。
“对对,老大叫他小赵,他明明是个普通人,却能把两个兵给抓回来。抓回来后,老大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他们俩就死了。老大让我们趁夜将尸体装在布袋里扔在大路上……”
“剩下的呢?”
“剩下那个是神经病啊!不吃不喝不说话,每天对着墙壁撞头,老大跟他说两句话,他就听话几分钟,过一会儿又开始发疯,老大让我们绑起来扔在地下关着,说小黑屋里关几天就好了,暂时死不了,不用管。”
领头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警局去过好几次,不管条子怎么问都不会出卖老大,可是被谭砚轻轻看这么一眼,就倒豆子一般将话全说出来了。
“你们老大是谁?”
“老大……”领头人眼睛向左瞧,努力想办法。
谭砚将人拎起来拽进卫生间,把他的脑袋按在水里,按了一会儿后抓起来道:“说。”
声音没有任何感情,甚至连怒气都感觉不到,像个冰冷的机器人。
小头目遍体生寒,意志在谭砚的气势下全部瓦解,慌乱地说道:“老大叫沈镖,表面上一家小娱乐公司的老板,实际上手挺黑的。这位……大哥,你一会儿能不能把我带警局去?我今天说了这么多,老大会弄死我的。”
谭砚根本不理会他:“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绑着的人在哪里?”
“地、地下室,赌场里面有几个小屋,专门关欠债不还的赌徒的地方。”
“带我去!”
小头目腿软得不行,只能被谭砚拽着,他指引谭砚走到一个暗门处,表面上是墙壁,其实能打开,后面是楼梯,走下去就是赌场。
小头目哆哆嗦嗦找开关,却见谭砚用力一脚踹在暗门上,不仅门飞了出去,墙壁也被带着飞了一块。
这特么还是人?还能是人?
方才被放倒在地的二十多打手双目紧闭,不管晕不晕都在努力装死,生怕被谭砚看上,落得像小头目一个下场。
谭砚一步步地拖着小头目下楼,小头目的腿在台阶上走一步磕一下,疼得他直咧嘴,却不敢叫。
走了三层台阶才抵达地下赌场,由于没人去通风报信,这里隔音又好,赌场中的人还在热火朝天地赌着,红了眼的赌客表情疯狂,还有一些衣着暴露的女子陪在身边。
谭砚踹开门,直接将小头目丢在赌桌上,吓得赌客们尖叫起来。赌场保镖一见是自己的头,连忙上前制服谭砚,当然,全被打倒。
“蹲下,抱头。”谭砚对赌客们道。
赌客们听话地抱头蹲在地上,其中一个蹲在谭砚背后,往怀里揣了些钱,一点点地往门边蹭。
谭砚背后像长了眼睛一般,将脚放在拖把杆下面,他脚尖一颠,拖把飞起来,谭砚抓住拖把看也不看地向门口一丢,脆弱的拖把一端竟然深深地插进地面中,这可是水泥地面!
拖把头刚好挡在门前,谭砚用余光瞥了眼那试图逃出去的赌客。那名赌客被谭砚看得全身发抖,抱着头哭着蹲下了。
至此,整个赌场中再无一人敢动。
谭砚又走过去,拎起在赌桌上半死不活的小头目:“人关在哪儿?”
小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