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 / 2)

阿婉 长安街的药铺 3046 字 7天前

“这里头规矩多着,”男人抱着她起身,往床边走去,“他们的事你别操心。”

阿婉被他放在床上,白嫩的脸颊瞬间红透透的,她踢着两只脚,还没动两下就让他一手抓住了,随后男人轻轻压了过来,蹭着她的唇,“我这伤可没完全愈合,你这踢上一脚,估计又得歇上十几日。”

她被他这么一说,吓得忙放下脚,乖乖地躺着,有些扭捏,“天还没黑呢。”

“没人进来,怕什么,”他单手撑在一侧,另一只手解着她的衣裳,露出白如玉瓷的肌肤,修长的指触上去,指腹在锁骨处左右摩挲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轻一下重一下地触在她颈下,又痒又麻,阿婉黑色的眼睛眯了眯,双肩禁不住颤了一下,她想说话,却在开口时好似被东西卡住了喉咙,只剩下呜呜几声。

许砚行笑着吻她的唇,舌尖推开她的牙齿,轻轻松松闯进去,缠着她的,阿婉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嗯了一声,他才放开她,看着微微红肿的唇,还有她不时颤一下的肩,眼角上挑,语气几分戏谑,“婉婉,你太敏感了。”

阿婉闻言,只得无力地推着他,脸往一边偏过去,咬着唇不说话,却在男人的薄唇和微烫的指腹下如同小猫一般发出微弱的声音。

他托着她的腰,微微用力压了下去,灼热的呼吸贴在她的耳畔,声音哑得发烫,烫得阿婉忍不住往他怀里缩着,“婉婉,我们生个孩子,生个像你一样乖乖巧巧的小姑娘。”

阿婉声音低如游蚊,“为什么一定是小姑娘?”

他额角的汗沿着硬朗分明的棱角往下滑着,低落,没入棉软的枕头里,“我猜的。”

他又用力挤了一下,阿婉闷哼了一下,细软白皙的两只手臂摸索着抱上他的背,不小心触在了一层纱布上,男人受了刺激一般突然抱紧她,手掌抚着她的脸,喘着气,她忙往底下挪了挪,“没准是个小公子。”

他笑了笑,又去舔阿婉的红得滴血的耳垂,“儿子女儿都行,来一对更好。”

阿婉没说话,跟他赌气般拉过他的脖子,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许砚行愣住了,那一刻仿佛全身血液在体内涌动,争先恐后地往下涌着,想要寻找一个突破点,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肩,阿婉双眸有些湿润,她显然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变化,压在她身上的身子烫得吓人,她叫他,“许大人,你――”

还没说出口就让他紧紧堵上了唇,唇齿纠缠中她听到他语气有些发狠地说,“下次不准咬这里。”

她懵着问他,“哪里?”又突然晓得什么似的,笑着摸上他的耳朵,“这里?”

他立即将那只不乖地手压在了头顶,腰身用力,阿婉受不住了,往床里边慢吞吞挪着,却不想叫他从后面掐着腰贴了上来,这回他没顾忌了,酣畅淋漓起来,木床嘎吱响着,阿婉时不时猫般叫出声。

……

阿婉再次醒来时,许砚行已经不在一旁,她扶着腰坐起来,身上虽然有些酸痛,但或是许砚行替她擦洗过,这会倒是很清爽,也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她下床,才踩上鞋子就听见窗子那边许砚行的声音,“本官自己来,你带人去砍些竹子,在前头围个圈出来。”

她想到什么似的,慢慢走过去,像他上午站在这里看着她一般看过去,果然见那个本该身份矜贵的男人这会将绯色的衣袖挽在手肘上头,手上拿着一个铁锄头,如果忽略那一身锦衣的话,看着还挺有模有样的,似是察觉到她站在那里,许砚行抬起头,额角出了两滴汗,他扯着唇角,目光灼灼,“醒了?”

阿婉双手撑在窗台上,眼底生出了几分痴迷和笑意,语气却含了一些撒娇的意味,“许砚行,我饿了。”

第44章 回去

一日之计在于晨, 初夏的早晨,山中空气微微凉, 湿润而又新鲜, 阿婉出门, 就看到许砚行一身黑衣,长剑在握,在屋前挥舞着,平日里见他拿折子动笔杆较多,这会看他竟练起了剑,剑身泛着光,许是他隐隐带了丝力道,竟多了一份凌厉的感觉。

她没有叫住他, 而是转身去了另一件小屋子,那里有临时搭的灶台, 柴火也是山里捡来的,细条枯枝, 在灶里边烧得极其旺。

没用多久, 白糯香溢的粥便出锅了,许砚行进来时就闻到了味,屋里木桌上摆着两碗粥一碟小菜,还有两个大馒头, 这馒头是肖参一早从山下买回来的, 还顺了好多新鲜的菜肉。

他看着还在灶台旁忙活的阿婉, 目光变得柔软起来, 这一刻,他才觉得他们是这世间最平凡的一对夫妻,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普通日子,若是在这山林中久居着,便是沾染了满身烟火味,却也是令人艳羡的。

他抬脚走过去,从身后搂着她,“怎么不多睡会?”

阿婉将过了水的木锅盖放到一边,这才道,“早上空气好,我以后都要起早,看你练剑。”

两人吃了早饭,许砚行便同肖参进屋里谈事,她舀了一小瓢碎米,走到竹圈前,四只鸡崽缩在角落里,没精打采的模样,嫩黄的毛发看着软软的,她忍住想摸一摸的冲动,撒了一把米下去,又在一旁的小石糟里添点水,吃喝俱备,嫩黄的鸡崽们似是察觉到,挪着小细爪子,嘴巴一下一下地啄着,又不时抬头,阿婉来了兴趣,索性蹲了下来,又撒了一点进去,就这么杵着脑袋看着小鸡们吃吃食喝喝水。

不知想到什么,她忽地笑出声,“快快长大,下蛋吃。”

“夫人,这长大还久着,这土鸡呀,没个五六个月可长不大。”肖参出来,听了她的话,说了一句。

阿婉喃喃,“那是挺久的。”

肖参嘴快,忙接话,“是呀,您许是等不着了,咱们过段日子就得回邺都城了。”

“肖参!”身后男人沉重的声音传来,肖参捂住嘴,知道自己又多嘴了,男人语气不大好,“你下山待两天去。”

阿婉逗弄小鸡崽的心情瞬间没了,她知道这种平平淡淡,远离纷争的日子不可能长久,可是纵使心中早已经有了这般认知,这会突然听说没多久就要走了,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

她就这么蹲着回头去看许砚行,“你对肖侍卫置什么气?”

“他话太多。”他走近,接了她手上的活,却不小心将瓢里多余的碎米全都撒了下去。

阿婉“啊”地一声,白嫩的手伸进里边捡,“你这给多了,它们刚刚已经吃了好多,再吃不好的。”

许砚行捏住她的手腕,那双手白嫩光滑,肌肤如玉,指尖红润,他可舍不得就这么碰上了尘土,“我来。”说完便拢着三根手指,将细碎的米捻了出来。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男人坚实的肩膀就在身侧,她轻轻靠过去。

许砚行拍了拍手,泥土在空气中散了散,最后落在地上。

赵嘉瑜已经带兵攻到青州城,距离邺都城不过两座城池,太后娘娘这会完全慌了手脚,一下子病卧在榻,至于那杜东亭,嘉宁公主看了书信,都没禀给太后,去小皇帝那说了说,便直接让魏成缙派人给他抓了起来,这会正在天牢里呆着。

一切都刚刚好,的的确确是他该回去的时候。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三天后。”

“邺都那边情形如何了?”

许砚行大致给她说了一遍,她笑了笑,“回头若是太后娘娘为了杜东亭质问你怎办?”

“你觉得我会怕?”他哼笑一声。

阿婉低下头,是呀,她怎么会怕,这次被太后娘娘刁难,不过是他离开邺都城让小人钻了空子,叛军一步步往邺都城打过去,还得靠他来力挽狂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