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入了立尹门。”听着这话,姜离脸上没了其他的表情,嘴角挑起,冷眼看着对面的人。
对面的人可能是感受到了姜离的怒意,赶忙解释道,“姑娘莫误会了,人是入了立尹门,可这人事实上是姑娘准备的。”
“我?”姜离一挑眉,“那你倒说说看,怎么为我准备的。”
“三年前我们按照姑娘的要求,对那厉安先进行了一番调查,不过在调查之后,我们发现这人,的确是不该放任在外的。这单子立尹门接了,本是该按照姑娘的要求做的,不过,我家门主说了,姑娘日后就是立尹门的合伙人了,这种人,还是不要留着给姑娘挡路的好。”
这门主的确是和姜离想到一块去了,不过立尹门的如此做法,却让姜离有了一种被轻视的感觉,“你们觉得,这个厉安挡的了我的路?”
对面人轻笑,语气依然十分的客气,“烦心事,还是能少一桩少一桩的好。门主交代了,这人,若是能为‘我’所用,便留下,若是不能,就尽早除了去。不过,这人是姑娘的单子,就是为‘我’所用,这个我也该是姑娘才对。”
“这是你们门主的话?”
“门主的意思,我等不敢乱说。不过门主交代了,这事就是这么办了,姑娘若是接受,这人尽管姑娘带去。”
“如果我不接受呢?”
“立尹门自会处理,绝不让这人再发现在姑娘面前,日后,门主再向姑娘赔礼道歉。”
滴水不漏的回答,姜离甚至挑不出他话里的毛病。
姜离上下打量着那人,看着衣裳,应该是在立尹门有些地位的,说话沉稳,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
姜离清楚,以她现在的能力,立尹门对厉安的做法无疑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她会对厉安有戒心全来自于前世的经验,而立尹门的人却来自于他们这么多年对人的观察、判断。
白送上门的便宜姜离怎么会不捡,只是不能捡的太欢喜,让人看去了笑话,“你们门主说的倒是挺简单的。”
那人笑了笑,随口回答道,“不过一个下人,自然不会太难。”
姜离也笑了,这般的自信、大气,自己才应该多多向人家学习才是,“这人我要了,不过还要麻烦立尹门替我‘教教人’才好。”
“姑娘客气,这点门主早已经交代了,还请姑娘放心。”
“你们门主倒是交代了不少。”
姜离这次来,可不仅仅是为了一个厉安,她更在乎的,是三年前的“买卖”,她很清楚,虽然现在的立尹门已经是发展的风生水起,可在几年之后,立尹门所渗透的范围,绝对是常人不敢想象的。
她不至于妄想在这上面分一杯羹,不过若是能借着立尹门的势力,日后若是在陷入当年那样的场面,她也多得一份依靠在。
“门主交代的一件事,我还没有办。”说着,男人拍拍手,就见两个小厮从门外抬进来了个大箱子。
姜离歪着头看了看箱子,转头疑惑的看着男人。
“这是姑娘的分成。”说着,男人走上前去,将箱子打开,只见箱中摆着的是满满当当,排的整整齐齐的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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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油翁释担,柳永书伊人。”:
卖油翁释担,《卖油翁》中“尝射于家圃,有卖油翁释担而立,睨之,久而不去。”暗意“立”。
柳永书伊人,柳永“为伊消得人憔悴”暗意“尹”。
☆、三年归期至(八)
立尹门内,面具人指着满满一箱的黄金,对姜离说道,“这是三年来,关于‘北燕之战’买卖的分成。”
姜离挑挑眉,表示很满意。
面具人接着说道,“按道理,本应该由门主的接待的姑娘,只是不确定姑娘归期是何,门主无法长期待在此处,才和姑娘错过了。”
“无妨,你们门主想来也是贵人事多,无须为我一个小角色特意滞留。”
“姑娘这就轻言了,在门主看来,姑娘绝不是小角色那么简单。”说着,面具人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羊皮纸,递给姜离。
姜离疑惑的接过,打开一看,只见是副标记的密密麻麻的地形图,“这是?”
“这是目前立尹门的所有据点,”面具人回答道,另外又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姜离,“这是我家门主让我转交给姑娘的,拿着它,立尹门的人见了,自会听姑娘的。”
姜离接过玉佩,低头看着,玉佩通体透明,玲珑精巧,一阵浅浅的暖意在掌心蔓延,玉质温润如羊脂,一看便知是一块上好的暖玉。玉佩的工艺也不简单,一面雕着那边绵连的山川,另一面则是水乡之景。
面具人提示道,“姑娘不妨透光看看。”
姜离看了看面具人,走到窗边,对着光将玉佩举起,只见两面的风光山水,在阳光之下,竟显出了“立尹门”三字。
姜离惊讶的回头看着面具人,“这是门主特别设计的,他处完全无法仿制,但立尹门的人一看便知。”
“不显山,不露水,却能让知道的人一眼便识出来。关键,它还很漂亮。”
“门主也是这么说的。”
姜离斜着眼睛看了看面具人,“你张口闭口都是门主说,你家那个门主还说什么了,一并说了吧。”
“门主说,如果姑娘愿意,不知可否再和立尹门做一笔生意。”
“什么生意?”
“璟、恒。”
姜离惊讶的看着面具人良久,将脸转开,“你们门主的心还挺大,你们应该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吧。”
面具人笑了笑,没有否认。